誰會這麼好心送她傘啊?就在白童惜擺弄傘的間隙,正在水裡教陳雅琳換氣的孟沛遠同樣在盯着那把傘。
這時,海水涌來,陳雅琳露出害怕的神色,迅速擡手攀住孟沛遠的脖子,任由自己胸前的波濤澎湃緊貼他的胸膛,嘴裡低吟着:“孟總,漲潮了,你快抓緊我,我怕被沖走!”
孟沛遠伸手反扣住陳雅琳的腰,卻不是爲了抱住她,而是想要把她從身上扯開。
熟料,陳雅琳卻當孟沛遠是禁不住誘惑終於對她出手了,趕緊用腿死死夾住他的腰身……
白童惜無意間將他們肢體交纏的一幕盡收眼底,除了吃驚、憤怒外,她還有些許傻眼,心道他們不會是想在水裡直接做起來吧?
白童惜胡思亂想間,孟沛遠已經把八爪魚一般的陳雅琳捉起來丟進水裡,邊上的男性齊齊發出“喪心病狂”的高呼!
陳雅琳被孟沛遠這一推,推懵了,連被灌了幾口海水都不知道。
做完這件事的孟沛遠沒有絲毫負罪心裡的游到岸上,肌理上的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白童惜有些看呆了。
直到孟沛遠眸光冷冷的刺向她,白童惜這才猝然回神:“內個……我絕對不是在垂涎你的肉體!”
孟沛遠微挑俊眉,他有說什麼嗎?
拿起隨手扔在躺椅上的礦泉水,孟沛遠擰開蓋子喝了幾口後,漫不經心的問白童惜:“手裡拿的什麼?”
“傘啊。”
他試探:“你自己買的?”
提到這個,白童惜不禁有些納悶:“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託工作人員送給我的。”
孟沛遠扯扯脣:“人緣不錯。”
弱弱的“嗯”了聲,白童惜看了眼孟沛遠不停往下滲水的頭髮,忍不住遞上一條幹毛巾。
孟沛遠帶着審視的語氣問:“這也是別人送的?”
見他遲遲不接,白童惜有些尷尬的說:“不是,這是我自己買的。”
孟沛遠這才接過,擦了起來。
白童惜注意到他空無一人的身後,忍不住奇怪:“陳雅琳呢?”
擦頭髮的動作一頓,孟沛遠像是纔想起這號人物:“還在海里。”
白童惜無語了片刻:“……聽說她不會游泳。”
孟沛遠輕輕鬆鬆的答道:“沒事,死不了。”
陳雅琳確實死不了,究其原因就是她會游泳,這點,身爲游泳健將的孟沛遠不難發現。
自救成功的陳雅琳頹喪的出現在孟沛遠和白童惜眼前,她身上的怨念太重,以至白童惜不得不正視:“陳小姐,你還好嗎?”
好個屁!陳雅琳忍住爆粗口的衝動,硬生生的擠出一抹笑:“還好,水不深。”
這時,孟沛遠忽然將自己擦過的毛巾遞給陳雅琳:“陳小姐,你溼透了,不介意的話用我的?”
陳雅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以爲被推開就等於什麼都完了,沒想到還有個峰迴路轉。
陳雅琳小鹿亂撞的想要接過毛巾,白童惜及時伸手製止了她:“陳小姐,請自重!”
陳雅琳秀眉一揚:“白小姐,這是孟總自己要給我的,你怎麼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啊!”
白童惜斜了孟沛遠一眼,卻見他正悠悠的觀望海岸線,彷彿沒有意識到她們的爭執。
但她真的忍夠了,她決定不再由着陳雅琳發揮下去:“陳小姐,不是我喜歡多管閒事,是你實在……太露骨了,你和他不過見了一面,就不分晝夜的追着他倒貼,爲的是什麼?錢還是權?”
俏臉一沉,陳雅琳的口吻不在像之前那般客氣:“那你呢?你就可以頂着自己有夫之婦的身份勾搭自己的上司嗎?你不覺得你比我還過分?”
白童惜一個衝動,直言道:“他是我男人,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待在他身邊!”
一句話,讓在一旁假裝看風景,但時時刻刻關注着戰局的孟沛遠,有些難以抑制激動心情的挑了下脣,他承認,他對陳雅琳不時表現出的溫柔體貼都是爲了逼出白童惜的這句話!
除了某些特地場所的必要介紹外,白童惜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她的另一半,在公司就算遇到了基本也是躲着他,這讓孟沛遠不滿好久了,難道在她心中,他就這麼見不得人?
雖然他喜歡安分守己的女人,可獨獨白童惜,他私心裡竟想要她的一句承認。
撂下狠話的白童惜渾身一僵,有些緊張的看向孟沛遠,她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卻見他不僅沒生氣,眼角眉梢還帶着淡淡笑意,這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要臉!”陳雅琳的一聲冷哼喚回了白童惜的神智:“你說他是你男人,那你老公知道嗎?”
現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後,只見白童惜指着身邊的男人說道:“我想他知道。”
陳雅琳自從那天從海灘回來後,立刻搬出了酒店,帶着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事後,白童惜憂心忡忡的問孟沛遠:“她會不會把我們的事到處亂說啊?”
孟沛遠睨了她一眼:“難道不是實話實說?”
白童惜默。好吧,他都不介意,她瞎操什麼心?
白童惜的擔心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因爲在陳雅琳離開前,孟沛遠就已經警告過她,如果因爲她的話而給白童惜造成什麼困擾的話,他決計不會放過她。
掃過白童惜那張一冷靜就變得有些清冷的小臉,孟沛遠忍不住想逗逗她,捕捉她更多的表情變化:“不過孟太太還真是主動呢,居然當着外人的面宣示主權?”
冷靜的面具“咔嚓”一聲裂開,白童惜咬牙切齒道:“還不都是因爲你到處發情!我那是被你氣的口不擇言!”
孟沛遠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我有到處發情嗎?孟太太舉個例子聽聽。”
白童惜一怔,要說親密接觸那都是陳雅琳自己主動的,她穿着情趣內衣闖入他們房間時,孟沛遠也只是和她聊了些普普通通的日常,還有在海灘那會,他只是在扮演一個教練的身份罷了……
歸根結底,只能怪孟沛遠魅力太大,就跟一盞點亮在黑夜裡的明燈一樣,飛蛾自願撲上去,你能去怪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