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持不同意見之際,一直默不作聲的孟沛遠忽然開口:“好了,大家都別爭了。”
衆人皆望向這位最高決策者:“那依孟總的意思是?”
孟沛遠的目光漸漸鋒利起來:“我的意思是,泰安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找‘dream’合作的,但是,我又要泰安在酒類的銷售額上全方面碾壓‘dream’!”
“這……”面對如此任性的總裁,董事們各個急得直撓頭。
孟沛遠開始部署道:“從今天開始,所有寄售在我們泰安的酒類都以半價出售,各位聽清楚了嗎?”
董事們皆露出一副“我不是聽錯了吧?”的表情:“孟總,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孟沛遠認真道:“你們設想下,當所有人都因爲價格低廉來購買泰安售賣的酒時,還有誰有心思去光顧‘dream’的?”
其中一名董事舔舔脣,爲難道:“我知道,孟總是想以此方法來擠壓‘dream’的銷售空間,可這種方式不亞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划算啊。”
孟沛遠眯了眯眼:“在錢的方面,泰安百分之兩百消耗的起,現在就看‘dream’能撐到什麼時候了。”
和喬家的矛盾日積月累到現在,也是時候爆發一下了!孟沛遠心道。
下午六點。
“白姐,再見!”
“再見。”
和同事打完招呼後,白童惜收拾乾淨桌上的東西,用電腦百度出一家蛋糕店的具體地址後,開車前往。
……
半個小時後,白童惜把車停在了嘉美蛋糕店門口,在帥氣店員的迎接聲中,推門下車。
白童惜站定後,禮貌的說:“你好,我剛纔打電話預約過,我姓白。”
帥氣店員溫文爾雅的說:“白小姐是嗎?空位已經給你留下了,請跟我來吧。”
“好的。”白童惜應了聲後,跟在帥氣店員身後進入烘焙室。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爲了一個人學做蛋糕,想到孟沛遠收到蛋糕時可能流露的感動,她就有一種渾身是勁的動力。
……
完成最後一個步驟後,蛋糕師把白童惜做的蛋糕放進了玻璃櫃裡,之後道:“白小姐,這個蛋糕我們可以先替你保管着,你看你什麼時候要來拿?”
白童惜想了想說:“明天傍晚吧,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
晚八點,香域水岸。
白童惜在門口找鑰匙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扭過頭一看,與孟沛遠撞個正着。
見到對方,彼此都有些驚訝,孟沛遠也就罷了,他是公司的決策者,事情堆積如山,可白童惜一個打工妹,居然這麼晚纔回來,這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去哪兒了?”孟沛遠目光幽暗的問。
白童惜猶豫了下,總不能說自己是去蛋糕店爲他做蛋糕去了吧?這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哦,今天銷售部遇到了一個難題,我和部門的同事討論到現在纔回來。”
孟沛遠看了她一眼:“什麼難題?”
白童惜苦哈哈的說:“就是泰安百貨酒類滯銷的事,一時找不到好的解決方法,你能不能容我們部門好好想想?”
孟沛遠淡淡道:“你們不用想了,主意我有。”
“誒?”白童惜臉上重新煥發光彩:“你想到了什麼主意呀?不會真的要找‘dream’合作吧?”
孟沛遠沉臉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好吧,想也知道不可能。白童惜止住心中莫名的失落,轉身擰開了門把。
前腳剛踏進屋中,一股壓抑感便撲面而來,往裡看去,只見家裡除了孟奶奶外,孟知先夫婦也來了。
這可真是稀客,白童惜在心裡嘀咕。
孟沛遠後腳進屋,仗着個頭比白童惜高,一下子就看見了孟知先和郭月清兩張臉,只見他們面色凝重,像是在商討什麼大事。
孟沛遠沉穩開口:“爸,媽,你們來看奶奶?”
孟知先宛如被勾了魂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郭月清在看到孟沛遠後,像是找到了動力,衝過去拉住他的手哭訴:“沛遠,媽遇人不淑啊!”
這個詞用在郭月清身上詭異極了,孟沛遠一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童惜瞪大了雙眼看着,沒有貿貿然插話。
“媽,你怎麼了?”孟沛遠問。
郭月清哀怨的剜了眼孟知先,語露悲憤:“孟知先,你不是挺能的嗎,你有本事就當着你親兒子的面說啊!”
“說就說!”孟知先調子一揚,以一副極不痛快的語氣對兒子兒媳道:“你們媽媽覺得我出軌了……”
郭月清勃然打斷:“不是‘覺得’,我是‘肯定’!肯定他出軌了!”
在兒子兒媳驟然一變的臉色下,孟知先咬牙切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有證據嗎?你怎麼能肯定我出軌了?”
白童惜和孟沛遠下意識的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荒唐,孟知先生性儒雅,疼老婆更是出名的,怎麼可能會出軌呢?
郭月清不會是精神不正常了吧?白童惜在心底默默吐槽。
區別於平日裡的胡攪蠻纏,這次郭月清表現得言之鑿鑿:“證據?我的眼睛就是證據!你今天是不是去南寧路了?你沒想到吧,我剛好也去那裡逛街了,我親眼看到一個狐狸精從你車裡下車,你們還前後腳進了同一棟公寓!”
頓了頓,郭月清伸手一指孟奶奶:“對了,照片我拍了,媽也親眼確認過了,自己的兒子,外人有可能認錯,親媽總不可能認錯吧?”
“你!”孟知先勃然大怒:“怪不得媽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血壓又升了回來,原來是你乾的好事!”
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思路漸漸清晰的孟沛遠,目光一凝:“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直在察言觀色的白童惜,忙按住孟沛遠的胸膛,輕聲安撫他的怒氣:“孟先生,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先別衝動。”
那雙小心翼翼安放在他心口處的小手,叫孟沛遠的怒氣莫名一頓,他回望她一眼,彷彿在說:我知道。
“知先,”期間,只聽孟奶奶痛心的問:“你真的……做了對不起你妻子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