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對孟沛遠這種另類的逼問抱以冷笑,反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開啓一副“我不聽”的狀態,那她還有什麼好講的。
熟料,她這種消極應對的態度,更叫孟沛遠怒火中燒。
捏住她下巴的指尖不加控制的收緊,很快的,白童惜細嫩的皮膚便紅了一小片。
他問:“怎麼,去的地方太多了,記不清了是嗎?”
白童惜深吸一口氣,忿然道:“我很早就回來了,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謊言!”孟沛遠低吼了句:“我已經問過阿姨了,她告訴我你沒有回家!”
“不可能!”白童惜矢口否認。
她回家的時候,阿姨還關心她的吃飯問題,見她要走,阿姨不忘詢問她的去處……
白童惜想不出阿姨有陷害她的理由,那麼只能是孟沛遠自己胡編亂造,就爲了懲罰她罷了!
卑鄙!
看出她臉上的鄙夷,他更爲光火:“你這樣盯着我是什麼意思?”
白童惜恨恨的說:“我已經要夠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可我還沒給夠!”說完,孟沛遠傾身吻住她!不再給她喘氣的空隙。
可惡!這頭喂不飽的惡狼!這是白童惜暈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翌日。
白童惜攜着滿身疲憊醒來時,只覺腰間一沉。
她垂眸,發現孟沛遠的手臂像蛇一樣縛住了她,讓她很容易想到麻繩一類的捆綁物。
伸手,輕輕掀起孟沛遠的胳膊,白童惜正想從牀上起身,卻見孟沛遠閉着眼,輕動薄脣道:“你敢走下這張牀試試。”
“……”白童惜。
見身旁沒了起身的動靜,孟沛遠滿意的拍了拍白童惜的枕頭,命令道:“躺下來,接着睡。”
白童惜瞄了眼壁鐘,發現已經是下午4點半了,也就是說,他們至少在這張牀上待了12個小時!
“我睡不着。”她說。
聞言,孟沛遠睜開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睡不着的話,我很樂意做點能讓你睡着的運動。”
“不用了!謝謝!”白童惜沒好氣的回絕,重新躺至他的身側。
明顯的距離感叫孟沛遠心中一沉,連考慮都不必的伸手將她拖進懷裡,線條完美的下巴枕在她的小腦袋上,之後滿意的說:“這樣就行了。”
白童惜盯着他胸前的那片皮膚,忍住在上面咬一口泄憤的衝動,不停在腦海裡催眠自己“很困,非常困”,最後居然出奇的有效,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着了,孟沛遠卻清醒的很,他垂首掃過白童惜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眼底閃過一抹決斷。
夜。
胃部的絞痛讓白童惜猛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
定了下神後,白童惜用手擰開牀頭燈,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身體上的不適,令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泡個熱水澡,這是她僅能想到的緩解的方法了。
起身,撿起扔在地毯上的衣服披上,她緩慢的移步到浴室。
半個小時後,再從浴室出來時,白童惜萎靡的精神已然有所恢復。
她把毛巾圍在領口處,以防頭髮上的水珠滲進脖子裡,之後坐在梳妝檯前開始吹乾頭髮。
完成這些事後,她直起身,從猶自透着淫靡氣息的臥室裡推門而出。
還來不及呼吸一口新鮮口氣,白童惜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着了。
只見樓上樓下,只要是十步開外的地方,就站着一個魁梧的黑衣人,要不是因爲他們在她出來後,整齊劃一的鞠了個躬,她真以爲自己遭遇到了入室搶劫!
“你們是誰?”她盯着其中一人發問。
“……”黑衣人不吭聲。
白童惜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你直接告訴我,孟沛遠在哪裡?”
“……”還是不說話。
白童惜忍住對丫拳打腳踢的衝動,氣勢洶洶的衝進每一間房裡,卻連孟沛遠的影子都沒看到。
就在她像無頭蒼蠅般亂撞的時候,她的身後響起一把恭敬的聲音:“太太,你別找了,先生不在家。”
一楞之下,白童惜回過頭看向那名朝她走來的男子,質問道:“樊修?你告訴我,孟沛遠這是什麼意思?”
她記得,樊修是孟沛遠另一處棲身之所的管家,他的出現,絕非偶然!
樊修一本正經道:“先生要我們過來保護你,照顧你,爲你所需。”
白童惜排斥道:“我不需要!”
樊修定定的看着她:“先生說您需要,您就是需要。”
白童惜繃着嗓音問:“那好,我現在想出去透透氣,這總可以吧?”
樊修先是點了點頭,接着說:“但必須由我全程跟着太太。”
“哈!”白童惜被逗笑了:“樊修,如果把這裡比作一座監獄,你就是獄卒,而你家先生,就是典、獄、長!”
樊修勸:“太太,凡事你應該往好了想。”
白童惜冷嗤:“現實就是如此,你還要我怎麼想!”
“我覺得您不妨把我當成是您的保鏢,您的隨從,您的僕人,這樣,您心裡是不是好受了點?”樊修說。
白童惜氣急:“這樣跟自欺欺人有何分別!還不是和上回一樣舉步維艱!”
樊修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平靜口吻道:“還是有分別的,至少上一回先生連房門都不允許你出。”
“你!”白童惜緊了緊粉拳。
樊修口吻轉爲抱歉:“太太,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如果你無法適應,可以親自找先生談談。”
白童惜深吸口氣,暗中惱火的轉身撞開臥室門,找到手機後快速撥通了孟沛遠的電話。
片刻後,對面響起一聲:“喂?”
白童惜大聲問:“孟沛遠!你到底想做什麼?”
孟沛遠淡淡道:“我覺得最近北城的治安不太好,所以安排一些自己人駐紮在家,以便保護我們的安全。”
白童惜的涵養隨着他冠冕堂皇的說辭,通通喂狗了:“去你妹的自己人!這些都是你的人好嗎?裡面有半個是我認識的嗎?啊!”
孟沛遠理所當然的說:“你不是認識樊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