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孟沛遠說她們吃什麼,他就跟着吃什麼,秘書放下心來的問:“那孟總,你還有別的吩咐嗎?”
孟沛遠搖了搖頭,揮手讓她下去準備。
於是,秘書在徵詢過村長的意見後,單獨清理出一間空房給孟沛遠住。
緊跟着,秘書又爲孟沛遠開了個小竈,又是燒水又是做飯的,忙的不亦樂乎。
要換做以前,她一定把這些事當成工作,但孟沛遠這回爲他們這些員工長途跋涉,乃至以身犯險的行爲卻叫她大爲感動,兩相對比之下,她的男朋友就是個廢物!
另一邊……
走進自己房間的孟沛遠,在看到房子裡的環境後,英挺的眉宇當即一皺,這也算當地的最高待遇?
裝修陳舊也就算了,四周還漂浮着無數灰塵的細小顆粒,這讓有潔癖的他幾乎要窒息。
用手在眼前揮了揮,孟沛遠嫌棄的掃視周圍,只見一個旮旯窩邊有一個兩腳插座,他眼前一亮,迅速從大衣中掏出手機和充電器,往插座邊走去。
把手機和充電器連接上,卻不見手機有什麼反應,孟沛遠意識到這個兩腳插座估計已經沒用了,不禁有些泄氣。
叩叩叩——
就在此時,秘書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孟總,走了這麼久的路,你一定餓了吧?我蒸了饅頭,你要不要吃點?”
孟沛遠走過去開門,並問道:“你的手機呢?”
秘書用另一隻手去摸口袋裡的手機:“這呢,孟總。”
孟沛遠:“把白童惜的手機號給我找出來!”
秘書短促的“呃”了聲:“孟總,不好意思啊,這個手機是過年時我男朋友送的,現在又流行3g升級4g,所以我乾脆把舊的sim卡也換了,現在新卡只錄了幾個重要的電話號碼,其他人我還來不及拷貝進來。”
孟沛遠退而求其次:“你房間裡有沒有插座?”
“有的!”秘書快速道。
孟沛遠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機塞過去:“那你給我把手機的電量衝滿。”
秘書遲疑:“可是……我的房間里人多眼雜,孟總把手機給我,怕是不方便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孟沛遠氣得都不想啃饅頭了。
見他隱忍着怒氣,秘書忙出主意:“這樣吧孟總,等她們晚上都睡着了,我再幫你把手機電充滿?現在請稍微委屈你一下,用我的手機聯繫白主管?”
孟沛遠坦言:“我記不得她的手機號碼。”
秘書錯愕:“這怎麼能不記得呢?她是你的妻子啊。”
“誰讓她的手機號碼那麼長!”孟沛遠永遠可以把自身的錯說得理所當然。
“那家裡的座機號呢?”這總記得住吧?
孟沛遠昂了昂下巴:“勉強可以一試。”
勉強……
秘書眼角一抽,突然好同情在家裡擔心得要死要活的白童惜是怎麼回事?
香域水岸。
叮鈴鈴——
樊修平靜無瀾的眸子,在接到孟沛遠的電話時,掀起了一陣驚喜:“先生!一切還順利嗎?”
“很順利。”孟沛遠輕描淡寫完事情的經過後,直入主題:“白童惜呢?叫她過來聽電話!”
“太太她……”樊修心裡“咯噔”了聲,先生這通電話來得太不巧了,偏偏是在太太不在家的時候。
孟沛遠沉聲:“她怎麼了?”
樊修如實道:“太太她不在家。”
孟沛遠聲音一冷:“她不在家,可你在家?”
“先生,我……”
孟沛遠怒吼:“我不是讓你跟着她的嗎!”
“對不起,先生!太太是上班去了,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孟沛遠陰沉的說:“我剛走,你就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樊修啊樊修,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樊修自責道:“先生,實在非常抱歉,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現在就去把太太從公司裡接回來。”
“不必了!”孟沛遠寒聲:“在確保她安全的情況下,讓她輕鬆幾天,等我回去後再找你們算賬!”
“是……”樊修鬆了一口氣,明明先生自己也心軟了,卻不說。
“還有!”孟沛遠沒好氣的問:“白童惜的手機號是多少?”
樊修一楞:“先生不知道嗎?”
孟沛遠眉峰一攢,怎麼人人都認爲他應該知道?
“先生,太太的電話是……”這邊,樊修已經從身上翻出手機,開始報白童惜的手機號了。
泰安集團。
“白姐,你回來的正好,你的手機響了。”
接了杯茶水回到銷售部的白童惜,聽見鄰座的曉潔指着她桌上的手機,提醒道。
“嗯,我聽到了。”
白童惜放下茶杯,拿到手機後先是掃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她狐疑的挑挑眉,按下了接聽鍵。
“喂?這裡是白童惜,請問你是?”
“哼。”
白童惜起先一楞,之後條件反射的問了句:“你是……孟沛遠?”
對面酷酷的說:“我還以爲我離開幾天,你就把我的聲音給忘了呢。”
白童惜心口狂跳,還來不及篩選,許許多多甜蜜的埋怨已然脫口而出:“孟沛遠,這麼多天過去了,你怎麼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打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拜託你,你好歹是個有家室的人,能不能多點責任心啊!”
孟沛遠靜靜的聽完,悠悠的笑了:“你就這麼擔心我,這麼離不開我嗎?”
白童惜不理會他的調笑,直奔主題:“你現在到哪了?還在半山腰上嗎?”
“你知道我在半山腰上?”
“我前兩天在電視上看到你了!”
“呵。”孟沛遠略有些輕挑的笑道:“原來孟太太這麼關注我啊,真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你正經點會死啊?”白童惜激動到聲音微微哽咽,這個混蛋,什麼時候能理解一下她爲人妻子的心情!
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孟沛遠收斂了調笑,道:“我已經在村裡住下了,這裡民風淳樸,沒什麼好讓人不放心的。”
白童惜揉揉發澀的鼻子:“那……秘書小姐他們怎麼樣了?”
孟沛遠說:“也很好,沒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