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
他抽了抽紙巾替顧酒心擦乾眼淚,這恐怕是他目前爲止對靠近顧酒心的一次了,顧酒心已經徹底把所有防備都卸下了,他已經不需要動用任何的手段了。
“寧權一,你到底在欺騙我什麼?”顧酒心側過頭,弱弱的看着寧權一,她已經在寧權一面前強不起來了。
寧權一像似摸透了她一樣,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所有的防備都攻擊掉了,不需要動手動腳,一張嘴的殺傷力已經超乎了她所想象的。
“顧酒心,你覺得我會欺騙你什麼?”
又來了,他是鐵定心不會跟她說實話了,她怎麼問都沒有用,這個時候她想見見肖意,她看着寧權一,寧權一眼底全是對她的耐心,等着她做任何決定。
“我想見見肖意。”顧酒心小心翼翼的開口,她有些害怕寧權一,全是後怕。
“我可以讓你見她,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會不會拒絕見你。”寧權一又給了她一個選擇,幾乎把自己拋在了狀況外。
“肖意她還好嗎?”顧酒心輕聲問道。
“我不太確定她好不好,但是她和肖彥安現在的關係就不好。”寧權一開始發動車子。
顧酒心突然就沉默起來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下場,她的愛情就如同一場災難一樣,她怎麼逃都逃不過,好希望她真的寧願一個人。
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心更加難受了,顧弛戴着這枚戒指去見安之之,去抱anson,他就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
她幻想過和顧弛一家三口,一起在幼兒園,但是顧弛已經經歷過了,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的難過,誰會明白。
當初是誰說愛她,說要她原諒,說以後也不吵架了,說這個不準那個不準,說很多很多,她幾乎把他當成了生命裡的意義,他不是那樣。
愛一個人,你就會變得貪婪,顧酒心才發現自己因爲顧弛的寵愛,她變得有多過分,不僅僅是自己,連同周圍的人也是。
安之之和顧弛好像纔是命中註定的一樣,她站在顧弛身邊永遠都是一副嬌小女人,小鳥依人的,是啊,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他們之間都經歷多少了,還是這麼輕易的被打碎了,用多少感情堆積起來都沒有用了,人都會有累的時候,她累了。
“你是想看着我離婚,對嗎!”顧酒心看向寧權一,目光有些空洞。
“讓你們兩個離婚的手段多得是,憑什麼要等到現在。”寧權一每次回答顧酒心,都是對答如流,就跟早已準備好了一樣。
顧酒心又開始沉默了,她找不到方向,寧權一開車帶她去肖意家,顧酒心原本以爲會見到肖意,卻被告知肖意和她奶奶出國散心去了。
這……來得好快,不太像是肖意會做事的風格,看來這次她是真的被肖彥安傷得好深好深。
“我早就告訴過你的。”寧權一跟在顧酒心的身後。
“我要去住酒店。”顧酒心停下了腳步,頭沒有回的說着,寧權一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只是很快就被他給掩藏住了。
這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以爲顧酒心應該是一直住在他家,他家是唯一不被顧弛找到的地方,既然她住酒店,那麼就說明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去迎接顧弛了,不管他是心狠還是依舊寵愛,都是毫不退步。
“你確定?”
“嗯。”顧酒心率先邁開了腳步,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想,其實她除了這還有想見到肖意。
寧權一帶着她去了酒店,並幫她安排好了房間,她所住的據說是最好的房間了,那是寧權一的酒店,他還算聰明,起碼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我住在隔壁,有什麼叫我就好了!”寧權一走的時候,說了一句,顧酒心什麼都沒說,聽見了關門聲,她幾乎是跑着進了臥室,躺在了牀上。
毫無力氣的,現在的她跟被監視有什麼區別,她始終對寧權一還是有所保留,還是她太過愛顧弛了,所以到了最後一刻,還是寧願相信顧弛。
她找不到寧權一欺騙她什麼,寧權一每一個答案都那麼的完美,完美到找不到一條縫隙,這纔是最奇怪的地方,她只感到自己已經跳進了一個陷阱裡面。
寧權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太早見面,讓人沒什麼期待感,他不太喜歡。
“條件是什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問道,寧權一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你不是一向做事都志在必得的嗎!現在爲了一個女人,連自己手中的把握都不要了嗎?”寧權一走到了吧檯,倒了一杯酒給自己。
“我沒有你那麼狠心,連一點點的感情都不願意留在體內,非得把它給驅趕掉。”
“顧弛……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們本來就不一樣。”寧權一信心滿滿的看向沙發上的顧弛。
顧弛能夠查到他,那是正常範圍之內的事情,這麼明顯的足跡還不被人找到,那麼就該說明一下,顧弛養的是不是都是一羣飯桶,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顧弛到了最後都不願意讓顧酒心傷到一分,他還真的是愛顧酒心,只可惜顧酒心都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了,希望可是都破滅了。
“我帶她去見了你和安之之在幼兒園裡,你們一家三口玩得可真高興啊,我都妒忌了。”寧權一一口把杯子裡的酒都灌進嘴裡。
顧弛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他不能像肖彥安那樣再犯第二次這樣的錯了,肖彥安有了很好的例子,他一旦動手,就如同把顧酒心推開。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很簡單啊,我一直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個合作。”寧權一雙手撐在雙腿上,一隻手託着下巴。
顧馳纔不會相信他這些話,爲了一個合作,動用了那麼多人,用了那麼多的手段,只爲一個膚淺的理由,不太像是寧權一的作風。
(今日五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