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件事情,顧逸炯不由臉紅了一下。真是丟臉啊,竟然會爲了一個可惡的女生而如此一蹶不振,要是平時的話,阿青早就笑話顧逸炯了。
這時,顧逸炯的視線注視着前方。一座看上去生態環境很好的綠山聳立在衆人前,巍峨挺拔,頗有一副王者之風。
這也難怪,這座蘭米山其實海拔也就400米左右,比起聞名天下的珠穆朗瑪峰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可是這山偏偏是本市的最高山,當你立在山頂的時候,眺望四周,將不會發現有比它更高的存在,因此才能夠如此囂張。
遠遠地能看到山樹的枝葉隨風搖動,就像是一個熱情的老人,高舉着手歡迎着一羣展開顯得十分稚嫩的翅膀的雛鷹。
風鈴國際學院就像小冊子般介紹的那樣,簡直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城堡,四面環山。遠望去,就像是一個主題遊樂公園,當然是要在學校建築更加卡通化的前提之下。
用花崗石鋪成的地面上此時已經停滿了車輛,更是站立着黑壓壓的人羣,看上去十分恐怖。顧逸炯的表情不由嚴肅起來,“不會吧,這麼多人!對於學校的管理來說,這可是個很大的考驗啊。”
“這倒也不至於,進入風鈴的人本身的素質應該還過得去。當然,除了少數有錢人家的混混例外!”阿青一副十分了解的樣子,說得煞有其事。
“聽你的口氣怎麼像是諷刺我一般啊,你看我長得一表人才,學富五車,怎麼可能會和那羣混混併爲一談呢?”顧逸炯一邊走下車,一邊眺望着遠處的校門。
“哎呀,有誰說你呢?你可真是多心了。”阿青無奈地攤開雙手,跟着顧逸炯下了車。
九月的初秋,陽光仍是火辣辣的。貴族子弟向來都很注重禮節方面,因此也就格外地愛惜着自己的外貌。在這種天氣,都需要戴頂高雅的禮帽或者是一把精緻的小傘。
顧逸炯一直都認爲,撐傘遮擋陽光是女孩子的行爲,如果是遮陽傘的話還是可以接受。做爲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要煥發點陽剛氣息,戴副墨鏡就已經綽綽有餘了。
mR周說了聲一切平安後,就開車走人了。嗯,這樣的話,顧逸炯就能夠完全不受束縛了。有mR周在旁邊的話,顧逸炯做事還有些不方便,人家雖然名爲經濟人兼助理,畢竟算是顧馳派來監視他的,而且還是長輩。
兩代人之間肯定是有代溝的。
顧逸炯在人羣中來來往往地穿梭,被擠的汗流浹背。這風鈴國際學院招這麼多學生做什麼啊,這需要有多少教授授課啊。而且,相互之間熟悉起來還真是很困難啊。
顧逸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右手向後一抓,正好抓到一隻柔軟的素手,“喂,阿青,我還以爲你跟丟我了呢。”
顧逸炯掛着燦爛的微笑轉過頭,可是下一瞬間笑容就僵硬掉了。
這是一張很精緻的五官,如一泓清泉清澈般的眼眸彷佛有一股特殊的魔力竟使顧逸炯的內心深深地震顫了一下。飄逸的齊肩長髮隨風舞動,清秀的髮絲就像是一羣揮舞着晶瑩翅膀般的精靈一般輕快,雪白的肌膚綻放着誘人的光澤,昭示着生命的奇妙。
是她!顧逸炯不由有些印象,這個女孩前幾天似乎撞到過,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印象卻一直很深刻。
顧逸炯的目光不由變得柔和起來,竟然會有這等高貴氣質的女孩子,她到底是誰。
顧逸炯的視線不由下移,看上去十分嫩滑的粉頸,然後是……
“不好意思。”顧逸炯急忙抽回手,但是表情卻無比的淡定,同時他繼續往前走去。同時漫不經心的輕聲自語:“應該是a,說實話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女孩子,太平了!”
“你……”後面傳來了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音,聽上去很柔弱。
顧逸炯的耳朵不由地豎了起來,想聽下那女孩是否會說他什麼壞話。半晌,都沒有任何動靜。想來也是,這裡人這麼多,而且聲音很嘈雜,加上他又在不停地向前走去,那種微弱的聲音又豈能夠聽到。或許,那女孩根本就沒說出任何話吧,大概被他的冒昧給嚇傻了。
喬諾遠遠地瞪了顧逸炯一眼,但不知爲何胸口有些小鹿亂跳的感覺。
話說起來,阿青此時人到哪裡去了?一般來說,她不會跟丟了吧的啊。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會鬧失蹤。
顧逸炯並不擔心她,她是一個強悍的女孩子,一身女子防身術三四個粗枝大葉的男人都未必能夠奈何得了她。只是怕她找不到自己,因此就站在原地,開始四下張望。
人羣絡繹不絕,巨大的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的黑色校門此時早已圍了個水泄不通。門口都有幾十個保安在維持秩序。想必每年的這個時候,這裡都會發生一次巨大的交通堵塞吧。
“有小偷!!”只聽到一聲尖銳的叫喊,隨即人羣亂成了一團。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一個大波浪褐發的女生滿臉驚慌,指着人羣的一個方向。
這個看上去像是俄羅斯人的女生所指的方向此時就像是亂開了鍋一般,所有人硬是往旁邊擠,有些人更是不小心被推倒。但是那些人讓出來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要是真有小偷的話,估計早就混進了人羣裡了。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風鈴國際學院大門口竟然發生失竊案,傳出去的話肯定會笑掉他人大牙的。不過想想也對,能夠進入風鈴的,那麼家庭背景絕不會很普通,至少也能步入有錢人的行列。
被小偷盯上的話也是人之常情,這麼一塊沃土,那些被生活所迫的賊人可能會不顧一切後果前來偷竊的。而且爲了避免麻煩,他們一幫都會穿着西裝或者學生服前來,以掩飾服飾上的不同。
當然,這種事情顧逸炯是沒興趣去搭理的,他戴着墨鏡,快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