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
“哎呀哎呀。”顧酒心懊悔地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看來是我操之過急地想要一個媳婦了,兒子畢竟是像他的父親,含蓄點也對。這種問題呢,是需要深思熟慮後才能回答的。”
“那媽你準備怎麼幫我?是不是我明天到學校後,那個寶珠就會投案自首了?”顧逸炯猜想老媽的公司和那個寶珠爸的公司並不相往來,估計是要動用老爸的關係了。
“我打電話給你老爸,將具體情況告訴他。”老媽十分有信心地告訴顧逸炯,“你老爸一出馬,管他是黑道還是白道,肯定要下馬。”
“老爸日裡萬機的,會理睬顧逸炯嗎?”顧逸炯有些不太相信。
這時,老媽的電話撥通了,之後她應該在和顧逸炯老爸輕輕說些什麼。反正她似乎有意迴避顧逸炯他們,想聽都聽不到。
“逸炯過來,你老爸有話要和你說呢。”老媽微笑着將手機遞給顧逸炯。
顧逸炯心頭一沉,終於要和他老爸對上話了,想不到竟然會是以這一種方式。
“喲,老爸,好久不見,近來可好,有沒有瞞着我老媽去勾引年輕漂亮的女孩?”顧逸炯毫不忌憚地說着。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緊接着一個暴怒的聲音震得顧逸炯耳膜都快破了:“小兔崽子,你找死啊,數落你老爸我?”緊接着,他的語氣一緩,“你沒有我的允許就回來,你想做什麼?”
“我覺得我的實力足夠了。”顧逸炯認真的說。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隨即顧馳說:“很好,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的話蘊含着深意,隨即他用十分認真的語氣問:“那個女孩對你很重要?只需回答我是與不是。”
“是…。。”顧逸炯的聲音有些彷徨,轉頭望向窗外,一片秋葉正自飄零着,在半空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喬諾的家人這幾天似乎不在家,因此無法將她接回去,她昨日就在學院的醫務室留了一宿。似乎並不太適應這裡的生活,她的臉色並不太好看。
顧逸炯微笑着將一束水仙花遞了過去,“喲,身體好多了吧?”
喬諾略帶欣喜的接過顧逸炯手中的花,輕輕低下頭,用力地嗅着,“好香啊!”隨即她用異樣的眼神瞥了顧逸炯一下。
“諾諾,早餐。”阿青十分有心,特意買了三明治和牛奶。她和諾諾最近相處十分融洽,宛如親姐妹一般。
“謝謝你,阿青。”喬諾的眼神中充滿着感動,淚眼婆娑的,十分惹人憐愛。
阿青微笑着搖了搖頭,“誰叫我們是好朋友呢,以後有什麼事的話,儘管和我說吧。就算有什麼心事也可以和我一起分享哦,我願意做你的聽衆。”
“阿青,你真是太好了……我想,顧導師應該很幸福,能擁有這樣美麗善良大方的妹妹。”喬諾無不感嘆的說。
“呵呵,其實我這不算什麼。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哥呢,昨天死纏爛打地求着老爸,決定幫你出頭呢。放心好了,兇手很快就將浮出水面了。”
“啊?”諾諾露出驚異的神色:爲了我,竟然升級到背後勢力的暗中較勁,這值得嗎?
被阿青這麼一說,顧逸炯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乾笑着說:“這沒什麼,只是爲諾諾同學討回公道呢。”
諾諾這次只是不安地看着顧逸炯,眼神中的陰鬱卻越來越濃:不行…。。這樣下去的話,我會…。
蘭英的校長辦公室很普通,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奢華,有的只是些簡單的辦公工具而已,這也和沈南銘勤儉的一貫作風有關。
此時,他正坐在靠椅上,眼神一動不動地盯着前方不遠處一個坐着的西裝革履的禿頭男子。這個中年男子表情很是奸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沈校長,不知道你叫我來有何貴幹?”寶珠的父親擺出一副並不知情的模樣。
“有關於你女兒寶珠小姐的事。”沈南銘也並不含糊。
“哦?”寶珠的父親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不知我家寶珠做了什麼事,竟然讓沈南銘校長親自出馬?真是倍感榮幸啊。”
“其實在寶先生眼裡,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不過在我眼裡就不同了。”沈南銘似乎並不買這個校董的帳,“每個學生,我都將全權負責到底。”
“嘿嘿…。。”寶先生突然怪笑了起來,“沈校長的這種精神令寶某十分敬佩,可是我想你也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吧,總不會爲了一個卑劣的平民而去爲難我家寶貝女兒吧。”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就直話直說了。”沈南銘似乎並不感到意外,“我們決定,對寶珠小姐的處罰是——勒令其退學。”他的語氣很平靜,彷佛這個決定並不是經過他再三考慮般而說出的。
寶先生突然聲聲狂笑起來,肆無忌憚的笑聲在辦公室中跌宕起伏,久久不散。沈南銘只是微閉着雙眼,並不去理睬着這枯燥的笑聲。
良久,寶先生方纔停止其驕橫的狂笑,露出可惜的表情,不斷地搖着頭,“沈校長,我真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呆在校長的寶座上這麼長久。現在的社會可是講究利益的,希望你三思而行。要知道,董事會中有很多人對你都不滿,你隨時都會被拉下水。”
“我有我的原則。”沈南銘絲毫不受其影響,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就讓寶先生無言以對。
“你太愚鈍了。”寶先生不顧風範地猛拍了下身旁的桌子,指着沈南銘的鼻子,“你會後悔的。”
這時,電話突然枯燥地響起。沈南銘睜開雙眼,混濁的目光中竟然充滿了神采。他接起電話:“喂,你好,我是沈南銘。”
對方似乎在說着什麼,沈南銘的滿是皺褶的臉上竟然升起暖暖的笑意,是什麼人能讓這位飽經滄桑的傳奇人物如此喜悅?
“寶先生,你的電話。”沈南銘笑吟吟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