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美寧轉過臉,臉上的表情很完美,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她笑看着李益嵐問道:“益嵐,有什麼事情好好的說,就當是給我們南宮家一點面子,放了這位徐小姐吧。”
李益嵐笑的就像一隻大尾巴狼似的,他看着南宮美寧的側臉,笑道:“就衝着你那句益嵐,不管天大的事情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這一點面子我還是要給你的。”
李益嵐衝着徐雅然身邊的兩個男人點了點頭,那兩個男人立刻就放開了徐雅然。
徐雅然揉了揉被他們給扭痛的胳膊,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太適應的笑道:“南宮小姐,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要不是遇到你的話,我恐怕會很麻煩的。”
南宮美寧十分和善的笑道:“都是一些小事而已,我送你回去吧。”
徐雅然立刻搖頭,她剛欲說話,李益嵐倒是打斷了徐雅然的話,他笑着對南宮美寧道:“你還有朋友在呢,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呢。我今天晚上沒有什麼事情,不如讓我送徐小姐吧?就當我爲今天晚上的事情向徐小姐賠禮道歉好了。”李益嵐的話說的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一點破綻也沒有。
南宮美寧看了李益嵐一眼,露出一臉瞭然於胸的微笑,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李益嵐道。
直到坐在了李益嵐的敝逢跑車裡了,徐雅然依舊有些不明白。她纔是當事人,爲什麼南宮美寧和李益嵐一點也沒有尊重過她這個當事人,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從始至終都是南宮美寧和李益嵐之間在協商,徐雅然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
“李先生,你把我放在路邊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徐雅然看着李益嵐的側臉,有些心神不寧的對李益嵐說,至於徐雅然爲什麼會有這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當然是因爲李益嵐了。任誰被一個想要把自己賣進夜總會做公主的男人給送回去,都會像徐雅然這樣心神不寧了。
“我答應了美寧要送你回去的。”李益嵐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的路面,一直到了一個紅綠燈的路口,他才轉過臉十分和善的對徐雅然說道。
在見識過李益嵐的狠勁之後,徐雅然可不是把李益嵐當成是什麼善良的人。
現在看着李益嵐臉上的微笑,徐雅然真想上去一把撕爛李益嵐那張僞善的笑臉,只是礙於李益嵐的狠勁,她也只能縮縮脖子,不敢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她可不想自己的手被李益嵐給剁了。
“其實不用的,我保證不會告訴南宮小姐,你沒有送我回去。”李益嵐微笑着拒絕了徐雅然的要求。
李益嵐在路燈的照耀下,那張臉真的是完美的無懈可擊,完全沒有一點的瑕疵, 他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般,五官十分的平和,但是性子嘛……就不敢恭維了。
徐雅然看着李益嵐的臉,她有些心慌的別過臉。
“那謝謝了。”徐雅然轉過臉,看着車窗外那個繽紛的世界,心裡有些恍惚。
李益嵐的嘴角微微上揚,紅燈已經轉了綠燈了,李益嵐一踩油門,車子就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李益嵐把徐雅然給送到了樓下,徐雅然目光有些遊離的對李益嵐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李先生,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不過我和廖世昌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希望以後廖世昌的事情,你別和我牽扯在一起。”
“我沒說不相信。”李益嵐淡淡的道。
徐雅然:“嗯?”
她有些出神的看着李益嵐,有些沒有聽明白李益嵐的話。
“我相信你和那個男人沒有什麼關係,你是她的朋友,怎麼可能和那種人有什麼關係?”李益嵐說話的時候,眼睛看着窗外,手指間夾了一支菸,他點燃了手裡的那隻煙,那紅色的火焰在空中一閃而逝。
李益嵐臉上僞善的笑容終於被打破了,他的臉上浮現出落寞的神色,就連眼底裡都被渲染了一層憂傷。
徐雅然看着李益嵐臉上的表情,她有些不懂,他爲什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多愁善感,看李益嵐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了。是那種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落寞,徐雅然竟覺得心裡有些微微的刺痛。
“她是誰?”徐雅然歪着頭,有些艱澀的問道。
李益嵐沒有回答徐雅然的問題,他靜靜的抽完手中的那隻煙,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僞善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徐雅然道:“怎麼,你想要打探我的**嗎?你知道什麼樣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嗎?”
不等徐雅然有任何的回答,他接着道:“就是那些知道太多的人,你知道的越多,往往就死的越快。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別這麼多事了。”
徐雅然嚥了一口口水,她承認,她是被李益嵐給嚇到了。
徐雅然有些機械的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我……我知道了。”
“晚安。”李益嵐微微一笑,對徐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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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然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的推開門,光着腳丫子像只兔子似的跑了回去。直到這一刻,徐雅然才覺得原來她依舊是青春無敵的,居然可以跑的這麼快。
回到家裡以後,徐雅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她走到窗邊,掀起窗簾,往下看去。李益嵐居然沒有回去,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依舊很騷包的停在那裡,雖然是晚上,可是依舊很搶眼。
不光是因爲那個火紅的顏色,更因爲徐雅然住的這個小區實在是算不上高檔,都是一些普通的工薪階級,就算是有車那也是比較普通的車子,很少有人可以開的起這麼好的車。
徐雅然看着那輛車子停在那裡,不知道爲什麼, 她就覺得那輛車停在那裡好像很落寞,就像她今天從李益嵐的眼底裡看到落寞很像。 她突然覺得李益嵐或許也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無惡不赦 ,因爲那雙眼睛裡有落寞, 徐雅然覺得李益嵐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徐雅然放下窗簾,李益嵐有沒有故事,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徐雅然洗漱了一下,就睡了。今天在酒吧裡把她折騰的也夠嗆的,在酒吧的時候,倒也不覺得,現在洗了一個澡之後,所有的併發症全部都出現了。
第二天徐雅然爲自己準備了早餐,吃過之後,徐雅然準備去上班。在上班之後,徐雅然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小區外面那一輛特別搶眼和騷包的法拉利停在那裡。
昨天晚上從樓下看下去的時候,藉着路燈,徐雅然已經覺得那輛法拉利很搶眼了。現在到了白天,徐雅然再看,比昨天晚上看到的還要搶眼很多。
徐雅然看到那輛車,她的腳下一頓,腳一下子就踩空了,崴了一下。
徐雅然用手扶着牆才險險的站住沒有摔倒,徐雅然也顧不得腳痛了,她擡頭看着那輛法拉利。是李益嵐的,徐雅然現在還記得車子的車牌號。
爲什麼?是因爲他一大早又過來了?還是因爲他昨天在這裡停了一夜根本就沒有回去?
徐雅然蹲下身體,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腳,這纔好了一點。
徐雅然一瘸一拐的走近,不過這輛車從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徐雅然將自己的臉湊近車子,除了自己那張紅潤的臉之後,什麼也看不到。
徐雅然瞪大眼睛朝着車窗裡看去,整個臉都是貼了上去,只是依舊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她咬了咬脣,在想着要不要先趕去上班,李益嵐和她有什麼關係?
徐雅然的腳下有些痛,所以就將身體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手上,她剛想站起來,藉助了手按在車窗上面的力道。只是徐雅然還沒有站穩,車窗卻一下子就打開了,她的手一滑。手就直接從車窗裡伸了進去。
徐雅然的頭一下子撞在了車頂上面,痛的徐雅然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手上有一個又軟又暖的觸感,徐雅然伸手捏了捏。她忍着痛,用一隻手扶住了車頂, 這才站了起來。
她從那個車窗的車縫裡朝裡看去,如果她記得沒有錯的話,她剛剛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 。
她從車縫裡看到李益嵐的整張臉都是徹底的黑了,而她的手就按在李益嵐的額頭上面。徐雅然的手指動了動,從李益嵐的臉上給拿了下來。
“那個李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徐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益嵐,舌頭有些結巴的對李益嵐。
李益嵐的臉上因爲徐雅然的關係,三條抓痕出現在了李益嵐那張英俊的臉上,看上去格外的猙獰,不知道爲什麼,即使李益嵐的臉上有傷痕,不過不影響李益嵐的翩翩公子的形象。有一種人,他的英俊與他的容貌沒有任何關係。即使他面目猙獰,可是卻依舊如此的風華絕代。
李益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別過臉,聲音出奇平靜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李益嵐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情緒,可是徐雅然卻知道李益嵐生氣了,徐雅然不知道她的感覺爲什麼會這麼強烈,雖然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