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美寧擦好臉,站了起來,轉過身,靜靜的看着任靜初不發一言。
任靜初的脣抿了抿,她怎麼看都覺得地南宮美寧在下分囂張的在向她挑釁。她又看了地上一玫瑰花一眼。她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一下子就鬆開了。她擡起手,不發一言,速度很快的攤開手掌,朝着南宮美寧的臉上揮了上去,她就要給南宮美寧一個耳光,打掉南宮美寧臉上的驕傲。讓南宮美寧在她的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來。
在任靜初看來了,一個耳光,可不僅僅只是一個耳光的問題。耳光代表了尊嚴,如果被人打了一個耳光的話,就是把尊嚴***掉了。她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忍不住想要打南宮美寧耳光的。
任靜初的動作很快,不過南宮美寧的動作也不慢,她本來就會一些拳腳功夫。任靜初的耳光打過來的時候,南宮美寧完全是憑着自己的本能在反應的,南宮美寧伸出手,一把就擒住了任靜初的胳膊。
南宮美寧抓着任靜初朝自己打過來的手,她的神色越發的冷了起來。現在她才反應過來,任靜初居然想要把自己的耳光。南宮美寧看着任靜初的神色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臉上十分的嚴肅。南宮美寧長的十分的漂亮,不過她卻並沒有因爲漂亮,生起氣來就沒有半分的氣勢,結果卻是恰恰相反的。
南宮美寧冷着一張臉的時候,樣子十分的可怕。
任靜初看着南宮美寧的那一張冷臉,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她也是被衝昏了頭了,所以纔想打南宮美寧的耳光來的。
南宮美寧捏着任靜初的臉,冷着一張臉不言不語。卻也不放開任靜初的手。
“你放開我。”任靜初緊抿着脣,硬着頭皮衝南宮美寧叫嚷着。現在她已經輸了,不過她卻不願意在南宮美寧的面前露出自己輸了的那一面。
她哽着脖子,就是不肯認輸。
“理由。”南宮美寧的臉上依舊十分的嚴肅,她沒有理會任靜初,只是從她的薄薄的嘴脣裡吐出兩個字。理由,她需要一個理由。她就是怕麻煩,所以這一段時間,她一直都沒有理會任靜初,不想和任靜初做無謂的糾纏。
所以這一段時間,她一直都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就是希望可以息事寧人。不想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爲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可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她已經儘量的躲開任靜初了,不過任靜初好像一點想要放過她的意思也沒有。
剛剛如果不是她的動作快的話,她就要被任靜初一個耳光甩在臉上了。她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打過她。就連爺爺也沒有打過她。從小爺爺就疼她,把她捧在手心兒裡疼。南宮宇寒雖然是弟弟,不過南宮宇寒從小就少年老成,承擔起保護姐姐的重擔。所以南宮美寧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
如果今天她真的被任靜初打了,她就太丟人了。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任靜初的咄咄逼人了,她又沒有比任靜初少了什麼。憑什麼就要受任靜初的氣呢?
要是今天任靜初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她絕對不會嚥下這口氣的。
“什麼理由?”任靜初哽着脖子,無論如何,也不肯向南宮美寧低頭。她瞪着眼睛,手上使勁,想將自己的手從南宮美寧的手裡抽出來。
“你打我的理由,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的話,我會把這個耳光帶給你的。”南宮美寧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冷漠,沒有任何表情的對任靜初說道。
南宮美寧的那一張臉依舊是那張臉,儘管生氣卻依舊是那麼的好看。不過氣勢卻是十分大的,懾的人害怕。
“我看不慣你,所以就想打你了。”任靜初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會被南宮美寧給嚇到。而有南宮美寧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嚇人,她纔不怕呢!
現在任靜初還不知死活的犟嘴,死活不肯認輸。
南宮美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刁蠻的人,她的雙眼一眯。鬆開了任靜初的手,任靜初還沒有來的及鬆一口氣,南宮美寧的手就揮了過來。
南宮美寧的手看起來了是十指纖纖,十分的纖細,柔若無骨。可是打過來的時候,任靜初幾乎可以聽到破風聲響起。
任靜初沒有想到南宮美寧會不打一聲招呼,就也朝她打過來。她到底才二十歲。張揚跋扈慣了。平日裡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沒有人敢動她。被她欺負了就欺負了,忍一下了就過了。從來沒有人會這樣打她,她哪裡有經驗。
所以任靜初只能睜大眼睛,看着南宮美寧的手,從遠及近的朝她這邊打了來,卻不知道如何躲開。
南宮美寧的手掌,從任靜初的臉頰滑了過去,卻是沒有打到任靜初的臉上。險險的擦了過去並沒有真的打上去。
任靜初久久回不過神來,南宮美寧的手雖然沒有打在她的臉上,不過是從她的旁邊擦了過去。明明沒有打到,不知道爲什麼,任靜初卻是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痛,不是錯覺,是真的火辣辣的。
南宮美寧收回自己的手,道:“我不管你剛剛是什麼理由,如果你下次再敢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敢對我動手的話。你就不會像這一次這麼幸運了。我不會再看你是小孩就對你手下留情了。我打人,可是從來不會在乎你姓什麼,你是誰家的女兒。更何況,一個任家,我們南宮家還不放在眼裡。你別再惹我了。”
任靜初聽到了南宮美寧的話,她居然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任靜初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她雖然是被南宮美寧的那一個耳光給嚇到了,不過她卻是死也不會承認的。她嘴硬的道:“我不怕你,我們任家也不會怕你們南宮家的。”
南宮美寧靜靜的看着任靜初,她的嘴角一揚,眼裡露出憐憫的光芒。十分同情的看着任靜初,彷彿任靜初是一個十分可憐的人。
“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以後別再來打擾我了。我說過的話一向都是算數的。我說過不會喜歡李益嵐,就不會喜歡李益嵐。說過不會和李益嵐在一起,那就真的不會和李益嵐在一起的。如果你再敢惹我的話,我不要的東西,你也得不到。”南宮美寧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你說的話都是當面一套,背後又一套,我怎麼相信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益嵐哥。你爲什麼要把益嵐哥藏起來?”任靜初不服輸的對南宮美寧嚷道。不過她卻往後退了幾步,給了自己逃跑的退路。
“哦?你一直找我要李益嵐?你怎麼知道李益嵐在我這裡?”南宮美寧臉上的煞氣沒有了,她又恢復了平時淡淡的模樣,笑容十分的清麗。
“今天益嵐哥一大早就從公司裡出來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他。他的手機關機了。”任靜初不知道爲什麼要聽南宮美寧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反正她就說出來了。
“就因爲你找不到他,你就說我藏起了他?”南宮美寧聽了以後覺得好笑,於是笑着問道。
“不止,他今天買了一束玫瑰花,我找他要,他都沒有給我。現在卻在你的房間裡,你還說你沒有見過他。”任靜初看了一眼與花瓶碎片混在一起的玫瑰花,一臉委屈的說道。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南宮美寧聽了任靜初的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花不是李益嵐送給我的,我今天也確實是沒有看到。如果你懷疑的話,你可以去各個房間看一下,我相信很多房間裡都有這們一束玫瑰花。”南宮美寧淡淡的笑道。
任靜初的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她的臉色脹紅,蠕動了一下嘴角。
“這花是李家的傭人,在玫瑰園子裡摘回來的。然後在每個房間裡插了一點。我不喜歡玫瑰花的氣味,所以就放在外面陽臺上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回你自己的房間看一下,我相信你的房間裡應該也有的。”南宮美寧道。
任靜初沒有說話,她雖然沒有回房間去看,卻是對南宮美寧的話信了一大半。李家的確是有一個玫瑰園子,很大一片,每年玫瑰花開的時候,都特別的好看。以往她會去看個新鮮,近來她都沒有去看過了,她幾乎都不記得了。現在經過南宮美寧這麼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來了。
現在這麼說來的話,她是錯怪了南宮美寧了。南宮美寧是真的沒有見過李益嵐,李益嵐今天沒有來找南宮美寧。那一束玫瑰花也不是送給南宮美寧的。
只是除了南宮美寧,任靜初實在是想不出來,李益嵐還能把花送給誰。
“好了,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離開了。還有記住我的話,你當成寶的李益嵐。到了我這裡,我卻是不屑一顧的。以後不用再懷疑我了。”南宮美寧直接下了逐客令了。想了想,又再一次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