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做手術了!
“唔……”
寧茵根本就還沒想通,想通爲什麼離開了自己兩年的男人居然還會對自己這樣,她甚至也來不及想通,小嘴已被吻住了。
對他的碰觸,她以爲她會很討厭的,但是相反,她竟然會緊張、害羞,甚至是沒有一絲排斥感。
脣上的壓力漸漸變大,正當寧茵下意識張開嘴想減緩那種感覺,但雷應琛的舌已經趁機刷了進來,深吻她絲絨小口中的每一寸,逗弄她反應還有些僵硬的香舌。
他一手張開放在她的喉嚨,拇指不停摩挲,像要確認那裡的肌膚究竟有多柔嫩,又像在對她暗示他的力量-轢-
這一刻,他根本不想想別的,只想支配她,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他都將得到她,徹徹底底的。
寧茵不知不覺間開始回吻他,身體對他的挑,逗有了迴應。
小小的火苗越燒越大,那種野火燎原的狂熱在她血液裡奔竄,前所未有的感覺席捲全身,讓身體變得更柔潤,小腹裡有種古怪的痠軟感,慢慢往退心拓開,像有什麼溼滑的東西流出來糈。
曖昧的氣息中,她變得潮溼、火熱。
“嗯哼......”她聽到柔膩得讓人感到害羞的呻吟,好一會兒才明白那是她發出來的,因爲那張惡劣又性感的薄脣襲擎她的小嘴後,轉而啃吮她的喉嚨和鎖骨,而那隻放在她喉嚨
上的大手則往下移動,扯開她的衣服,拉下絲質睡衣的細肩帶,托住她一邊的酥胸。
在薄薄的衣服裡,他的手揉捏她的胸部,長着剝繭的手指挑,逗她的柔軟,輕挑慢捻,一下又一下,來來回回。
“啊......”寧茵忍不住又哼出呻吟,臉蛋軟軟的撇向一邊,有點受不住。
雷應琛愛,撫她身體的動作沒停,火熱的嘴滑到她耳畔,低啞的聲音性感而愉悅,“還是這麼敏感又熱情……”他的脣親暱地抿了抿她的耳垂。“茵茵,我喜歡你發出的聲音......”
寧茵聽到,轉過臉看他,眼神已迷亂,語調有些可憐,“這……這算什麼……偷情嗎?”
雷應琛忽然一笑,脣角浮出好看的笑容,“沒有那麼難聽,久別重逢……”
久別重逢?嗚,虧他說得真輕巧,這明明就是……
“額……不要……”
“讓我好好的吻你……”他低喃着,再次吻她,吻得很溫柔很細膩,好像想要藉着這個溫柔的親吻,吻掉她所有的不確定與害怕。
似乎是無法躲開了,有個聲音在寧茵的耳畔閃過,此時她的身體發燙,像變成一團火球,又像融化成一灘春水。
漸漸地,她的衣服全部被脫掉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小褲。
“啊!”她嚇了一跳,因爲小褲突然被扯下,一陣涼颼颼的感覺襲來,此時的她已經光溜溜地躺在他底下。
她明顯感覺到他的亢奮,那堅,硬的男性隔着他的身上的布料貼着她,隨着他的動作摩擦她,讓她呼吸困難,腿心涌出一陣陣莫名的痠軟。
他改成側躺,一腿勾住她的腿,一臂讓她枕在勁後,同時按住她另一條腿的膝蓋,讓她一腿伸直,另一腿曲起擡高,腿心被迫打開。
“不....不要....這樣好醜.....”很久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了,寧茵完全放不開,只想遮掩自己。
“噓.....”雷應琛溫柔的哄她,同時深深淺淺地吻着她的小嘴,吻掉她的抗拒,她扭動着、呻吟着,他卻保持這樣的姿勢困住她,用粗狂長指逼出她滿身紅潮,無名指則一寸寸探進她身體裡。
她緊繃,他就哄,吻得她軟綿綿,讓他的長指能長驅直入,埋進深處。
“嗯哼.....啊..啊....”寧茵被迫拱起身軀,卻感覺到有些陌生的疼痛感,但很快在他熟悉的撩撥中呻吟出聲,微疼的感覺還在,卻漸漸被另一種東西覆蓋過去。
最後,她忍不住哭了,眼睛溼漉漉,身體也溼漉漉,腦袋瓜裡彷彿爆開什麼,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無法思考。
她無法控制地抽,搐,渾身顫抖,可憐兮兮,在雷應琛手裡體驗到了久違高,潮的滋味。
她的意識昏昏悠悠,身體變得輕飄飄,似乎過了好幾分鐘,身體才慢慢感覺到重量,感覺自己窩在雷應琛懷裡,而不是漂浮在雲端。
先恢復的是聽覺,她聽到他在笑,溼熱的氣息拂在她臉上。
“老婆,你太嬌小也太緊繃了,我必須慢慢讓你適應我。”他親親她,溫柔的語氣透出一絲嚴肅的堅定,“你必須適應。”
聽到他的話,寧茵身體微微一顫,睜開迷濛的雙眼時,就看到雷應琛在那開始解皮帶,一陣清醒過後,她捲起被子將自己包住,並滾到了牀裡面靠牆的位置。
雷應琛解皮帶的手微微一滯,擡眸,深邃的眸光鎖住她的臉,似乎不解她此時望着自己眼裡的那種戒備和敵意。
“怎麼了?”雷應琛柔了聲線問。
寧茵快速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慌亂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雷應琛,你別太過分,我不會和你發生這種關係的,我們已經分開了,你也有了你的家庭,請你自重!”
窸窣的一陣穿衣服的聲音響起後,雷應琛突然眼神一暗,望向她,眼裡掠過一絲受傷,“茵茵,你有中意的人了?”
“什麼?”寧茵正在係扣子,聞聲,她怔怔的望着他,“你說什麼?”
“爲什麼抗拒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雷應琛啞聲問。
“那是以前,以前你也寵着我,但最後你還是離開了我!”寧茵毫不留情的戳他的痛處,然後開始急急忙忙的穿鞋子。
雷應琛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的坐在牀邊。
終於將自己收拾好後,寧茵提起自己包包,正欲走,卻看到雷應琛一言不發的背對着自己坐着,他的側臉,消瘦得厲害,尤其是,他頭上的帽子,讓她詫異不已,她記得,他從來不戴這些裝飾性的東西的。
寧茵走了過去,兩個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她伸手,帶着戲謔的笑意道,“不一眼了啊,越來越年輕了……”
話音一落,雷應琛的帽子就被她給取了下來,但是,當看到他頭上剛剛長起來的新發,短短的,好像冒牙的青色鬍渣一般,寧茵的笑容就僵在了那裡。
雷應琛看着她,眼裡閃過一絲脆弱,他喉間有些發哽,“老婆,我做手術了,躺了兩年,我以爲我醒不過來了……”
他的聲音幽幽的,還帶着一絲顫抖的泣音,昔日的那雙眼睛,總是充滿着堅毅的光彩,神采飛揚着傲視所有的一切,但是這一刻,他眼裡卻是如孩子般的脆弱和傷感。
寧茵的心,翛然就緊縮得發疼,她張了張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是拼命的眨着有些發酸的眼眸。
她吸了吸鼻子,啞聲問,“你開玩笑嗎?做手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是做這裡的手術……”雷應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邊腦袋,然後哽聲道,“因爲害怕自己可能醒不過來,所以不敢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你和孩子們!”
“是嗎?”淚光已經模糊了視線,寧茵倔強的站在那裡笑着,突然,她將手裡的帽子扔給了雷應琛,並憤憤的說,“是這樣又怎麼樣?雷應琛,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這個懦弱的男人,我現在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眼淚決堤,寧茵哭着奪門而出,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告訴她這樣殘忍的事實?她以爲他一直好好的,就算是嫌棄她吸毒他也會好好的過他自己的人生,可他居然告訴她這個,這要她怎麼辦?那躺在病牀上的兩年,她不曾照顧他,不曾溫暖他,她卻記恨他,甚至仇視他!
可是,他明明是那麼孤獨的一個人煎熬着,掙扎着,而她卻不知道,她也不曾爲他心疼過半分!
她的應琛,這個頑固倔強卻總是遭遇那麼多疼痛的男人,他怎麼可以不告訴她真相,就這樣扔下她,一個人獨自去面對那漫長的苦難?那些不知道會不會有明天的夜裡,那麼冷,那麼脆弱,可是,他卻是一個人!一個人……
酒店的長廊盡頭,寧茵躲着漆黑的角落裡,咬着自己的手肘,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