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外面住,明早上回來。”千暮煙凝聲說道。
“不可以,你現在這種情況,怎麼出去?”阡威廉擺手說道,一口拒絕了千暮煙。
千暮煙紅着眼睛,緊抿脣瓣,悠悠地看着岑敏智,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那模樣,委屈極了。
岑敏智看着,心裡猛地一揪,她看不得千暮煙受委屈,便對着阡威廉說道,“女兒要出去,你就讓她出去,我不想看着她難過,如果出去讓她心情好點的話,我同意讓她出去走走,只要注意安全就可以了。”
岑敏智說着,便讓司機和傭人進來。
“小暮,你吃了飯再出門,你要是餓着肚子,媽媽會心疼的。”岑敏智對着千暮煙說道。
千暮煙看着岑敏智,“媽媽,謝謝你,可是我現在不餓,我要是餓了,我會吃東西的。”
“我想去醫院看看邢時臣。”千暮煙說道。
“嗯,去吧,他救了你,你是應該去看看他的。”岑敏智點頭說道。
如果不是邢時臣和千朵以救了千暮煙,岑敏智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找女兒。
那個邢時臣,曾經居然是千暮煙的男朋友,也是一個深愛着千暮煙的男人。
……
看着千暮煙上車後,阡威廉收回了沉痛的眼睛,看着岑敏智,“你知道小暮出去是做什麼嗎?她除了找厲南爵,還能做什麼?”
岑敏智搖頭,“你沒看到女兒的心情越來越差了嗎?你難道忍心看着她鬱鬱寡歡的樣子嗎?這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逼着南爵和小暮提分手。”
岑敏智說着,臉色也沉了下去,“南爵是什麼樣子的男人,只要他疼着小暮,事事把小暮放在第一位,就足夠了。只要小暮不介意他是不是偏執症患者,我們的意見和插足都是顯得多餘的。”
“還有,南爵後天就要進行第二次的治療了,今晚上就讓小暮去找他吧,有你的威脅在,厲南爵那麼愛小暮,他是不會輕舉妄動來找小暮的,如果他主動找小暮,就前功盡棄了。”
岑敏智說完這些話後,她擡手擦了擦眼淚,控制着輪椅回屋了。
……
千暮煙先去了醫院,到了vip病房,邢時臣因爲腦部淤血,一直昏迷不醒。
都已經躺在醫院一個月了。
她至今也難以忘記千朵以爲她擋的畫面,千朵以口吐鮮血,求着她原諒,求着她去救邢時臣。
以往的人,一個一個地離她而去了。
原以爲這一輩子都會老死不相往來的,可是她卻欠了千朵以一條命。
千暮煙靜靜地坐在**邊,看着插滿了管子的邢時臣,她輕輕地說道,“時臣,你快點醒來,我不想再欠你什麼了,你和千朵以爲什麼要冒險救我……如果不是救我,你們都不會出事的,千朵以她真的很愛你,她爲了救我已經走了,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爲我受傷,她在臨走前對我說,終於爲你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保護我。”
“時臣,千朵以完成你的任務了,可是我們再也不會見到她了,我爸爸對你們邢家所做的事情,我不知情的,我替他向你說聲抱歉,對你們邢家造成的損失,我已經讓爸爸如數補償了,真的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