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救命!”林涵眼角淚珠滾落,待宰的羔羊一般絕望,期待着有人能衝進來救下自己。
噼啪……彭…
連續的響斷聲驚動了行動至一半的楊倩,向林涵最後一層防備的手指頓了下,往後又似乎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事,重新恢復滿臉的媚笑,“乖,我們繼續。”
彭……
這一次是真的停頓住,因爲,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踢破,磨砂過的花樣玻璃被踩碎成七零八落,琉璃球般滾刺在大理石地面。
一個人走了進來。
依舊不是冷旭堯,依舊是封烈,那個一直恨自己冷冰冰的封烈。
情形的放鬆總歸壓過了對於冷旭堯的失望,林涵抓緊自己的衣物裹成一團,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喊出封烈的名字,“封……”,後面的烈因爲氣息太短而消失在空氣中。
封烈卻猛然間頓住,盯着她昏迷的臉色如見到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一般驚異,臉色泛紅又發白。匆忙間過去扶起她靠緊了沙發方纔主意到對角線站着的女人。
“滾!”這樣一句頗具冷旭堯行事風格的怒吼出現在封烈口中,手中拳頭握緊咔咔響。
楊倩並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女人,卻被他這麼一句外加猩紅如獅子般的眼神震懾住,提着一半的西裝外套灰溜溜跑了,眼角卻還趁機留戀在林涵身上。
已經暈過去的林涵,在她的注視中瑟瑟發抖,似乎再次感覺到了恐懼。
“滾!”封烈下了絕殺令,他可以保證,這個女人再不走,得到的會是什麼下場!
“不要,不要啊!”林涵噩夢中驚醒,迅速從牀上跳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窩在一個角落裡不敢輕易移動半分。
這裡是哪裡?爲什麼自己不認識?
腦海忽然浮現楊倩衝着自己詭異笑着的景象,林涵又立刻尖叫了起來。
“啊!救命救命!不要過來……”拿着枕頭互助自己,林涵像是瘋子一般胡亂揮舞着眼前的幻象。
一陣風吹過。
“別怕,是我,封烈,不用怕,這裡是我家,很安全。”封烈不會安慰別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所以講出來的語句也是詞語的隨便組合。不過手臂卻已經溫和的將林涵摟在懷中,以防止她在胡亂掙扎中傷了自己,另外一面,也能安撫她一下。
“好biàntài,她……那個人居然……”林涵後怕的大哭,抽泣的倒出心中憋着恐懼與不安,萬千種可能齊齊襲向腦海,每一步不小心自己都會落進各種不堪的場合受盡各種**。
活着,怎麼就這麼難?這個世界上,如何容不下自己一個脆弱的女人?
“活着,怎麼這麼麻煩。”林涵低頭低語,對着自己,亦是對着蒼天,有一種不屈,更多的,卻是絕望。
封烈心中一驚,這一次,是不是太嚴重了?
頓時眼中厭惡的光芒四射,將臥室的牆壁也襯托的愈發陰狠,這個叫做楊倩的女人,真是混!
“不會的,活着一點也不麻煩,對不對?只要吃得好睡的香,生活不是很好?”封烈從心底裡憋出這麼幾句話,似乎,是零在很久以前對自己講過類似的話,如今,不知道用來安慰林涵有沒有用?
林涵依舊抱着自己的膝蓋渾身抖動的厲害,不知是冷或是害怕,早已經將自己隔離了世外。
“貓呢?你看,每天有小貓一起玩是不是很有趣?如果你不在了,你的貓怎麼辦?你親人怎麼辦,朋友又怎麼辦?你捨得?”針對於她的善良軟弱點,封烈趁機將所有可能有用得人和物都提了一次。
林涵果然如願頓住,呆滯的眼神轉動了方向,嘴裡重複着連續的幾個詞語,“貓咪,親人,朋友……”
“對,如果你不在的話,他們怎麼辦?難道要做一個沒有責任感的人?”似乎有效果,封烈趁熱打鐵。
“哇……”誰料得林涵竟然哇哇大哭起來,“沒有朋友,堯哥哥不記得我,大家都不要我,我是沒人要的破鞋……”
封烈心中一緊,這一番話,究竟在她心裡埋了多久多深?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之前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
只是有些不相信,冷旭堯竟然就這樣放下她不管一個人出了國?
不相信!
每一次想起冷旭堯,便會聯想到零,所以封烈的心總是冰涼之至,今日也不例外。
冷旭堯是麼?嘴角邪魅勾起,封烈再次恢復到門主的身份與兇狠。
“乖,你怎麼會是沒人要的人?我不是在這裡麼。我要你。所以,不用怕……”緩和下臉色的封烈溫柔的如同一隻迎面拂過的蝴蝶,和聲和氣的對着林涵安慰,絲毫不見方纔那短短一瞬的狡猾氣勢。
許是後怕的勁兒過去,也可能是實在哭得想的太累,林涵在他不停的勸慰下終於漸漸睡着。
幫林涵蓋上一層薄被後封烈也準備歇息,走過浴室的時候卻發現今日的小區裡有些不對勁,熄燈,悄悄拉開窗簾的一角,鎮靜的向下凝視。
果然有一輛沒見過的奔馳停在樓下。
放下窗簾的封烈嘴角勾起,帶着不屑的目光滑過林涵睡着的臥室。
你冷旭堯,果真是放不下了她?
“boss,已經看到林小姐,晚了一步,被封烈救走。我正在他樓下盯梢。”小哥緩緩拉上深色車窗,塞着耳塞面色凝重。
暖色窗簾遮不住冷旭堯驟降的心情,迅速的翻開筆記本,鏈接,三秒後那一邊的情形已經可以詳細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涵怎麼又被他弄走?
小哥有些自責,“在查‘非一般’服裝廠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勁,裡面總負責的人似乎一直沒有露面,屬下便想弄個徹底,不曾想到那個掛名的楊倩竟然對林小姐起了歹意。這一點……考慮不周所以當時我沒有跟上去。看情況應當是最後關頭封烈出面救下了林小姐。”
小哥一點一點的描述,冷旭堯的心思也跟着一滴一滴的zhuìluò到懸崖底,擱在膝蓋上得左拳頭扭曲的蹦蹦響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不過……林小姐現在的狀態似乎很差,連續兩次遭遇了這樣的情況,心裡肯定接受不了。從剛纔的情形來看,完全應付不了正常的生活交流。屬下應該如何做?”明白前幾日自己的失職,小哥全神貫注於現在的情形解決上。
“穩住封烈,把她帶回別墅。記住,別讓封烈發現,還有,上次的東西,立刻讓她戴上。我隨後就到。”冷旭堯步步妥帖,冷靜的下達一條條指令。
“yes,boss”。小哥卸下耳際聽筒設備,取出隨手包裡的墨鏡戴上。
很好,封烈既然已經發現自己在監視,那今晚的任務就更好完成了,小哥嘴角得意笑。
半夜。
窗外一聲詭異樹林風響,玻璃窗半掩的客廳阻擋不住透進的冷風,窗簾搖搖擺擺頗爲凌亂的舞動,月光下邪魅斑斕的影子晃動的房間暗森森。
霹啦……
清脆的一聲響在客廳,一個人影飛快閃過,深色衣物看不清臉,模糊的一團急速的衝向林涵睡着的臥室,輕輕伸出手靠近門栓準備進去。
“你終於現身了。”
身後傳來一聲低語,無可比擬的自信語氣,黑影迅速回頭,便看到了守株待兔的封烈,此刻正活躍着筋骨準備大幹一場。“你是誰?監視我,還是她?”
黑影一怔,似乎被他嚇到,慌忙間迴應,“關……關你什麼事,走開!”
封烈咧笑的猶如一隻魔鬼,走開?似乎“夜”裡還沒有人敢這麼對着自己講話,偏偏這黑影穿的正是“夜”裡最顯眼的衣服,會是誰?冷旭堯?聲音不對。
黑影見他不走反笑,看起來像是不能惹得人,立刻貼着牆準備要跑,封烈一聲冷笑,早已經攔在了窗戶那一側,制止了他從窗逃跑的路線,伸出拳頭準備過他兩招。
見狀,黑影也哆哆嗦嗦的擺出了外行的架勢,封烈冷笑,還以爲是什麼高手,原來只是一個小混混級別的,搜得一個擡腳便向他踢過去。
那人痛呼一聲,被封烈一角踹到了臥室門口,砸在門框上。
“是誰派你?”封烈抱着拳頭不慌不忙,那人的行動已是甕中之鱉,關鍵在於挖出到底是冷旭堯還是其他人動的手,他這一套“夜”裡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哼。”捂着下腹的人顯然沒想要說話,跌坐在地上靠着手臂撐着一點一點的沿着地面往後退去。
“想跑?”封烈眼神劃過一絲犀利,準備一招命滴,直接攻向他脖頸處。
殺手,從來便是給人致命一擊。
吱……呀……的一聲。
黑影身後的門慢悠悠的被推開,林涵淚眼模糊頭髮混亂的出現在半開着的門後,嘶啞着嗓音愣在遠處,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方有個人,而是對着封烈問,“怎麼了?”
封烈心裡一咯噔,暗叫不好,準備過去已經來不及。
黑影迅速起身,用盡最大力氣推開了身側的林涵,而後風一般的竄進了林涵睡着臥室。
封烈扶住即將落地林涵之時影子已經將窗簾拉開,待他急速奔過去那人已經跳下了樓,封烈的房間在這裡的二樓並不高,稍微有些功夫的人便可以駕馭。
“保護好自己,不要隨便出門。”交代了這麼一聲,封烈便以更加矯捷的速度跳下了窗戶,跟着黑影消失在夜幕中。
整個客廳、臥室、廚房,只剩下月光下風吹的窗簾滾滾飄動的斑駁夜影。
林涵愣住,許久才反應過來剛纔是怎麼回事,雞皮疙瘩出了一身,覺得更加寒冷,不大的身軀凍得瑟瑟發抖,腦袋卻依然呆滯着,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也不覺得有多害怕。
咚咚咚……
房門忽然間響了起來,不是門鈴,而是指關節叩擊着門的厚實聲音,在深夜中響起在樓道中不斷迴音的蹬蹬聲,只有昏黃的那麼一絲看不清景物的樓梯燈懸掛在上方。
林涵一驚。
這裡是封烈住的地方,自己並不認識人,這會是誰來了?剛纔封烈出去追人去了,難道是他已經回來了?
估計是封烈,林涵便直接跑上了前去開了門,木訥的眼神沒有波瀾,也不知道恐懼。
門外的竟然是快遞的小哥,見到如此情景的林涵楞了一下,而後終於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應對,可惜這個笑容還沒有徹底咧開,快遞小哥手裡的手巾便撲了上來,緊接着,失去意識整個人癱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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