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寬闊的主臥室裡燈光亮起,暖黃的光線滿滿地灑落一室,照射出一片溫馨。
嬰兒牀內,兩個小嬰兒並肩躺着,睡得十分香甜。
旁邊,容容和蓉兒雙臂全都肘在牀杆上,趴望着兩個小寶寶,瞧他們睡得好香,也忍不住眼皮微沉,漸漸有了幾分睡意。
容尉遲和尤桐則是坐在大牀的邊沿,她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合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手裡的故事書也不再翻頁,生怕吵醒了任何一個小傢伙。
空氣寧靜而又溫馨,所有人,都好像睡着了。
唯一有動作的人是容尉遲,他的大手輕撫着尤桐柔細的髮絲,沐浴過後,她的發間帶着一股淡淡的馨香,讓他愛不釋手,薄脣邊浮起淺淺的笑。
此情此景,可真好。
過了一會兒,察覺到容容和蓉兒好像睡得更熟了,他才輕輕放開懷中的妻子,讓她躺睡在枕頭上,然後悄悄走向嬰兒牀,將趴在牀欄的蓉兒抱起,送回兒童房,薄脣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小女娃在睡眠中亦是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跟着,他又如法炮製,將容容也抱回兒童房,同樣的,在他的額上也輕輕親了一下,只是親吻的時間不敢太久,可儘管只有那麼一秒鐘,敏銳的小男孩還是感覺到了,俊朗的眉宇微微一蹙,嘴裡輕輕咕噥一聲,翻身睡去。
容尉遲眼眸微微一緊,凝聚的卻是一抹笑意。
他在牀邊站了一會兒,觀察着兩個孩子,確定他們睡得安穩後,才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房門,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小小的夜燈。
回到主臥室,那一大兩小,也全都睡得香甜。
因爲兩個小嬰兒還太小了,爲了夜間照顧方便,所以嬰兒牀暫時放在他們的大牀旁邊。
他望了望兩個小傢伙憨憨的睡顏,忍不住想要掐他們可愛的臉蛋,可是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不敢輕易那麼做,這兩個小東西說哭就哭,他可絲毫不敢冒險。
大牀的一側,尤桐睡得微沉,半夢半醒間,她恍惚感到男人修長的指尖正緩緩沿着她的輪廓滑動,他撫着她的頰,最終停在脣上,愛憐地摩挲,然後,緩緩地、輕輕地吻,溫柔得不可思議。
他的動作充滿了寵溺與憐惜,猶如她是世間最易碎的珍寶。
可是情之所動,他忍不住加深這個本意單純的晚安吻,低頭深深地攫取,不放過她脣內一絲一毫的甜蜜。
“唔……”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終於肯放她自由呼吸,抵着她白皙的額頭,無奈地嘆息,“真是的,還有十天。”
尤桐本就睡得迷迷糊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可她已經太熟悉他的熾熱眼神,從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一簇簇灼灼的火苗,然後想到出院時醫生的叮囑,生產後一定要滿四十天才能再次同fang。
她的臉蛋猛然之間漲紅,而且有越來越紅的趨勢,甚至連耳朵都跟着發燙了,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在數日子!
“你該不會還特意問了醫生吧?!”她輕捶他的肩膀。
“你怎麼知道?!”他捉住她的小拳頭,放在脣邊親着,十分厚顏。
“噢——”她的頭好暈,氣暈的!
十天後。
晚餐之後半小時,尤桐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育嬰頻道,一邊吃着甜脆的蘋果,而容尉遲坐在她旁邊,時不時地將一顆顆鮮美的水晶葡萄送入她的嘴裡。
她的眼睛緊緊盯着電視畫面,育嬰專家正在演示怎麼樣幫小嬰兒洗澡更科學,雖然她已經帶大了容容和蓉兒,但還是想要學習怎麼樣纔可以更進步。
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她,眸光卻深不可測。
廣告的時間,她連忙收回注意力,拿起幾顆晶瑩的葡萄喂進他的嘴裡,如果不是這樣,他自己根本就不會吃,一如她懷孕的那十個月一樣,可現在她孩子都生完了,他的習慣卻還沒有改變,一照顧起她來,他就完全忘了自己。
可是她也不能這麼一直吃下去了,懷孕期間,她的肚子像是氣球一樣鼓起來,生完之後,肚子小了回去,但是她的胃口卻還是很好,一日三餐,外加宵夜,她一頓不少。
然後,她嚴重懷疑家裡的體重秤壞掉了,她生完孩子後,竟然還有一百二十斤!
這是她有史以來的最高記錄!
“不要了。”她推開他喂到嘴邊的葡萄。
“吃飽了嗎?!”他環住她的腰,唔,總算有點肉了,抱起來又香又軟,手感非常好。
“嗯!”她用力點頭,生怕他還要繼續喂她。
“那我們回房,嗯?!”他的聲音低低的,磁性逼人。
“這一課還沒看完,廣告馬上就過。”
“回房再看也一樣。”那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帶着令人髮指的魅惑。
“臥室裡看電視有輻射,對寶寶不好。”
“容太太,你故意的,是不是?!”咬牙切齒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緊跟着她整個人就被他橫抱起來。
“啊……”她的聲音裡帶着顫抖,“你想做什麼?!”
“做——”他故意頓了一下,聲音像大提琴的琴音一般撩撥着她的心,一不小心就使人沉醉,“愛!”
她的臉蛋紅得宛若番茄,總算明白了某男今天下午四點就回家的目的。
眨眼之間,他就抱着她回到主臥室,開門、關門、鎖門,那速度快得讓她咋舌,而他的眼神,火熱得教她完全招架不住,那麼直接、那麼不加掩飾,他的大手更是行動力超前,不知何時已經鑽入了她的睡衣裡。
害羞的感覺一下子揪住了她,她知道他想要,從她確定了懷孕開始,他就一直在隱忍,懷孕中期,胎兒比較穩定時,其實是可以做的,但是他覺得她挺着大肚子本身就已經很辛苦了,他捨不得她太累,所以一直忍,忍了快一年了。
呃,她是應該照顧一下他的需要了。
但是,一想到他竟然去醫生那裡諮詢這種事,她就臉蛋通紅,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哪裡還有勇氣面對他?!
拉高被子,她把自己從頭到腳地遮住,他卻無賴地擠進被窩,一番你爭我奪後,他的眼睛裡閃爍着熱烈的火焰,薄脣勾起,將彼此身上最後的布料拋向地板。
“呀!”她好羞!眼眸緊緊地閉起。
她純真的反應令他心中一蕩,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嬌顏,他已經蓄勢待發,芙頰紅的好像是天邊的晚霞,兩具交纏的身體合二爲一,緊緊得密不可分。
“唔……”闊別太久的親密感覺,讓他們同時發出感慨。
因爲等待太久,所以他想毫無保留地放縱,因爲愛得太深,所以他又不敢太過貪huan,他的動作,溫柔中帶着狂野,一陣陣驚濤駭浪撲天蓋地般向她涌來。
在他的帶領下,她好像一下子飛上了高高的雲端,一下子又好像置身在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里,海上有風,她是那隻小船,隨着波浪的起伏而起伏,身體宛若花瓣一樣,在他的呵護下,幽幽綻放。
夜,漸漸深了,房間裡的春意卻愈加旖旎,如雲的黑髮散亂在枕畔,她睜着一雙茫然美眸,失神地望着他,他也溫柔地俯視着她,眼神交匯之處,纏綿彷彿沒有止境。
一室繾綣,良久良久,都沒有平息。
一年後。
清晨時分,容尉遲睜開眼睛,迎接他的,一樣是滿室溫暖的陽光。
他習慣性地伸手摸向牀鋪的另外一側,卻撲了個空,雙眸立即睜開,俊容上一絲不悅,視線在觸及到窗邊的那一抹倩影時,目光又忽然轉爲柔和。
她正在小心翼翼地拉開窗簾,金燦燦的陽光一點點照射進來,打開的窗戶,幾許柔和的風輕輕地吹了進來,帶來淡雅的花香,早起的鳥兒跳躍在枝頭,歡快地唱着。
柚木地板光潔而又溫暖,她赤腳踩在上面,即使已經爲他生過四個孩子,她的身材依然如同少女般窈窕纖柔,皮膚也依然細緻白皙,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中稍帶一絲凌亂,教他不禁想起昨夜它散落在雪白枕頭上時,那繾綣迷人的樣子,忽然,晨間的yu念大起。
“老婆,你過來一下。”他仰臥在牀頭,眼神邪魅。
尤桐猜出他想做什麼,小臉兒飛紅,遲疑着不肯走過去,嬌顏緋紅,看起來愈加美麗動人,他頓時yu火狂燃,伸出長臂,將她抱個滿懷,薄脣在她頸邊輕吻着,煞風景的嬰兒啼哭聲偏偏在此時響起。
嬰兒牀上,兩個小寶寶睡醒了,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媽媽,要吃吃。
容尉遲則是輕嘆一聲,這兩個小東西就會搞破壞,害他週末早上也不能好好溫存一番,真是可惡!
尤桐輕笑一聲,推開他,走過去將兩個小貝比抱在懷裡,簡單的家居服,襯托出她溫柔秀雅的氣質。
小傢伙一個比一個着急,聞到媽媽身上獨有的味道後,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鑽,小嘴隔着衣服就一癟一癟的,急得不得了。
容尉遲看不下去,氣憤地穿衣下牀,衝來兩瓶奶粉,可是雙胞胎理也不理他,徑自在媽媽xiong前吃得開心,吃完還不忘記讚美一番。
“麻麻……”
“香香……”
他們最喜歡媽媽身上香香的味道了。
天哪,快點讓這兩個小東西長大吧!
兩年後。
雙胞胎長大了一些,不再吃奶了,但仍舊與容尉遲爭寵。
“媽媽,我們是從哪裡來的?!”容墨好奇地問。
“是從媽媽de肚子裡來的啊。”尤桐溫柔笑道。
面對兩個小傢伙古靈精怪的問題,容尉遲自動充耳不聞,繼續躺在老婆的腿上,翻看財經雜誌,好看的薄脣邊,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從媽媽de肚子裡來的?!那是怎麼回事?!”容軒也非常有求知精神。
“就是當你們兩個還是小豆芽的時候,就住在媽媽de肚子裡,等你們長到了十個月,醫生阿姨就把你們從媽媽de肚子裡抱出來,跟大家見面。”
“意思就是,媽媽de肚子是我們最開始的家嘍?!”雙胞胎似懂非懂地問。
“對。”尤桐輕輕點頭,微笑。
“那我們要回家看看!”兩個小傢伙蹭到尤桐的懷裡,小手作勢要掀她的衣服。
“喂!住手住手!”容尉遲當場反對,好不容易等到這兩個小東西戒奶了,還想怎樣?!
“爸爸,走開啦,我們要親一親媽媽de肚子,那裡是我們的家耶!”兩個小傢伙抗議着,親暱地摟住她的脖子。
“你媽媽全身上下只有我能親!”容尉遲一手摟住一個,將雙胞胎拖離他親親老婆的懷抱。
“纔不是!我最喜歡親媽媽了!”容墨氣呼呼地反駁道。
“我也是!我就要親!”容軒也毫不示弱地表達立場。
“你們敢?!”容尉遲將兩個小傢伙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威脅道,“再不聽話,小心我揍你們的小屁股!”
尤桐聽着父子三人鬥嘴,秀麗的臉上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柔睨了他一眼,說道,“老公,不要說大話。”
他明明就捨不得動手,還要這樣嚇唬孩子,真是……有夠幼稚!
容尉遲撇了撇嘴,暗忖道,因爲他們太小了,所以他才捨不得動手,等他們再長大一點!
三年後。
炎炎夏日,午後的太陽恣意揮灑着它的熱力,庭院裡的小花園是避暑的好地方。
小花園的一角,有一棵大大的樹,厚密的枝葉遮住了烈日,灑下一片陰涼,樹下有人輕輕地睡着。
白白的雲朵飄浮在空中,偶爾一陣輕風吹過,樹葉發出細細的沙沙聲,這個寧靜的午後,有着淡淡的幸福。
而原本應該很安靜的氣氛,卻忽然喧騰了起來!
翠綠如茵的草地上,一個約莫只有三歲大的小男孩,身着白色T恤黑色短褲,手裡拿着一個小飛盤,拋擲出去,一隻吉娃娃立即飛奔過去,接咬住,然後將小飛盤交給對面的另一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身着黑色T恤白色短褲,跟前頭那一個,長得一模一樣,他接過小飛盤後,也如法炮製,拋擲出去,吉娃娃又狂奔過去,再接咬住,把小飛盤還給第一個小男孩。
就這樣,兩個小男孩,不停地投擲小飛盤,吉娃娃可憐兮兮地接啊接的,來來回回,幾輪之後,吉娃娃的動作逐漸變慢,最後乾脆趴在地上,吐着可愛的舌頭大喘。
“容小遲,不許偷懶,快點去把飛盤撿回來!”身着白色T恤黑色短褲的容墨大聲命令道。
吉娃娃擡起頭來,兩丸烏溜溜的眼珠眨巴了幾下,疲憊的小身子卻是動也沒動,繼續趴在地上大喘。
“容小遲,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動,我就對你不客氣哦!”身着黑色T恤白色短褲的容軒不客氣地威脅。
吉娃娃耷拉下小耳朵,嗚咽一聲,小爪子委屈地扒着草皮。
雙胞胎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蹲身下來,一個撿起一顆小石子,準備嚇唬一下吉娃娃。
“呵呵,害不害怕?!”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上露出了同樣的壞笑,“害怕的話趕緊投降哦!”
摩拳擦掌中。
“吵什麼吵?!”一個很輕柔的嗓音,卻帶着十足的威嚴,樹蔭下,背靠着大樹休憩的男人被吵醒,英俊的容顏上,魅力不減當年。
慘了!
雙胞胎心裡同時“咯噔”一下,不過,不怕!
“媽媽——媽媽——”四隻小短腿咚咚咚地跑到大樹下,將躺在男人腿上午睡的女人吵醒。
尤桐一睜開眼睛,就瞧見兩個小傢伙板着小臉,告起狀來。
“媽媽,你看啦,容小遲不聽話,都不幫我們撿飛盤!”
“就是!不聽話就要被訓啊,可是……”覷了一眼旁邊,聲音明顯小了下去,“爸爸還嫌我們吵。”
尤桐坐起身來,將兩個小傢伙拉到自己懷裡,柔聲教育道,“小墨、小軒,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容小遲年紀大了,沒辦法跑那麼久的。”
“它那麼小隻,怎麼會年紀大?!”容墨十分不理解。
“就是,而且它叫容小遲耶,如果年紀大了,怎麼不叫容大遲?!”容軒舉一反三地說。
尤桐忍俊不禁,耐心地告訴孩子們,“因爲它是吉娃娃,吉娃娃是長不大的,跟名字沒有關係,懂了嗎?!”
“那它跟容……”頓了一下,“跟爸爸是什麼關係?!名字好像哦!”
“夠了!你們這兩個小霸王,不許再鬧,快點回房去洗澡。”容尉遲聽不下去了,不管是容小遲、容大遲、還是容老遲,他都覺得彆扭!
“我們纔不是小霸王,太爺爺管我們叫小乖乖!”雙胞胎得意地笑道。
小乖乖?!
容尉遲嗤笑一聲,他的寶貝蓉兒纔是小乖乖、小甜心呢!
正想着,蓉兒就跑來了,只不過小甜心怎麼在哭?!
“嗚嗚……嗚嗚……爸爸,媽媽……嗚嗚……哥哥、哥哥他好過分……嗚嗚……”蓉兒一邊嚶嚶哭着,一邊告容容的狀。
“小甜心,怎麼了?!”容尉遲溫柔的嗓音,溫柔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要淪陷。
“爸爸……”小小的人影飛撲過來,她今天穿着粉紅色的小花裙,頭上還彆着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粉雕玉琢的臉蛋配上可愛的圓眸,可愛到不行,只是那小臉上梨花帶雨,看着就讓人心疼。
在蓉兒撲過來的同時,容尉遲伸出雙臂,將唯一的寶貝女兒抱在懷裡,一手輕輕撫着她的背,臉部的線條,比以前成熟,也比以前柔和。
“嗚嗚……”蓉兒把小腦袋埋在容尉遲的胸前,淚水打溼了他的襯衫。
“怎麼了,乖女兒,告訴爸爸出什麼事了。”
“嗚……我……我……”
蓉兒抽抽噎噎的,還沒有來得及解釋,身後就響起了容容氣急敗壞的咆哮。
“蓉兒是笨蛋!”
“蓉兒是大笨蛋!”
“蓉兒是臺北第一號大笨蛋!”
“蓉兒是天下第一宇宙無敵超級大笨蛋!”
容容的措辭隨着聲調的高昂而逐漸升級中。
容容的性格像極了容尉遲,冷峻淡漠,很少會這樣發脾氣,可見事態嚴重。
容尉遲挑了挑眉,“怎麼回事?!”
容容咬了咬牙,又深呼吸了幾下,才娓娓道來,一一講述妹妹的愚蠢事蹟。
上次是因爲她把雨傘借給了同學而把自己淋成了落湯雞!
上上次是因爲她背了一個腿受傷的小女孩去醫務室然後自己摔了個大跟頭!
上上上次是因爲同學忘記帶錢包她就把自己的午餐分了一半給人家結果自己餓得快要昏倒!
……
“真是個笨蛋!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妹妹啊!”容容義憤填膺地說啊說的,蓉兒的事情似乎“罄竹難書”,看起來久久都不能結束。
容尉遲聽了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三十分鐘,容容卻還沒有說完,他只好截斷兒子的話,薄脣一勾,“說重點!”
聞言,尤桐一怔,還有重點?!
容容驀地一頓,擡眸望向容尉遲,清亮的眼眸裡難得地流露出信服,俊俏的小臉上,五官輪廓十分深邃,特別是那雙幽深的眼眸,已經有了些成熟的氣息,他黑眸微微一凝,將口袋裡的一封粉紅色的信封交給爸爸。
“是什麼啊?!”尤桐好奇地問。
雙胞胎也眨巴了下眼睛。
蓉兒嗚嗚又哭泣了兩下。
容尉遲不疾不徐地接過信封,卻是看也沒看,直接撕得粉碎。
馬上就要放暑假了,蓉兒剛剛上完最後一堂課,想必是有小男生邀請她暑假一起出去玩,真是可惡,竟然有人膽敢覬覦他的寶貝女兒?!
“爸爸,你放心,我已經教訓過那個傢伙了,下學期他肯定會轉學的!”容容彙報說道。
容尉遲沉默了下,點頭,“嗯,做得很好,你想要一臺新電腦是吧,好,明天爸爸買給你。”
一旁,尤桐目瞪口呆,雙胞胎露出困惑的表情,蓉兒則是癟着小嘴,哭道,“爸爸不疼我了,嗚嗚……”
“怎麼會呢,爸爸最疼蓉兒了。”容尉遲將女兒摟進懷裡,然後扭頭問向尤桐,“老婆,我們給蓉兒辦轉學吧,下學期開始讓她念女子學院,怎麼樣?!”
“你少幼稚了!”尤桐忍不住翻白眼,蓉兒需要在正常的健康環境下成長,念什麼女子學院啊!
“爸爸,我同意!”容容舉手投了一張贊同票。
“嗯,我也同意。”容尉遲和容容,二比一,戰勝尤桐。
“呃……既然是投票,那當然是全家表決,小墨和小軒也要投票才行!”
雙胞胎面面相覷,才三歲大的孩子哪裡懂得這些,俊俏的小臉上盡是困惑。
“什麼跟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
“算了,不管,我們去玩飛盤!”
“容小遲,快跑——快跑——”
蓉兒到底有沒有去念女子學院呢,嘻嘻,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