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願意承載你的所有痛苦,只要你能開心快樂。
聽着女兒傷心欲絕的哭聲,蘇母心疼的抱着她,邊拍邊安慰道:“哭吧,哭吧,把你所有的不懈都哭出來,有媽媽在,誰也不敢欺負我的女兒。”
而蘇黎櫟不知道的是,邢北寒一直在門外站着,當聽到蘇黎櫟終於肯發泄的那一刻,他心裡的包袱也終於落了下來。
他正想回書房時,王媽突然叫住他說:“少爺,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邢北寒對母親剛剛的行爲還心存怨恨,故意推脫道:“我還要回公司,改天吧。”
一向細心的王媽感受到了邢北寒是在騙她,說道:“夫人說了,是要緊的事,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他也瞭解母親的脾氣,無奈之下快速走去了龔寧的房間,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等着邢北寒過來找她。
“媽,什麼事?”邢北寒急切的問道。
“聽說你把蘇黎櫟的母親接過來了?”龔寧好奇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媽,不可以嗎,黎櫟都已經變成了那個樣子,我讓她媽媽來陪陪她不行嗎?”邢北寒還在爲剛剛龔寧打蘇黎櫟的一巴掌氣憤道。
“你什麼意思,你把你媽想成什麼了,我問問不行嗎?”龔寧大聲的喊道。
“到底什麼事?”邢北寒不耐煩的說道。
“沈佳墨,到家了,而且你姨媽知道了你跟他的事情,很生氣,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對你很失望,因爲你處理的太不妥當了,你姨媽那倒是好說,關鍵問題是我聽她說你姨父現在知道了之後大發雷霆,想要撤掉在集團的股份,你要知道,他們如果賣給了別人,那我們的地位是很危險的。”龔寧一臉嚴肅的說道。
邢北寒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依然冷酷的說道:“撤資就撤資吧,我也不是靠他把公司運營起來的。”
“我的傻兒子,你不懂股份的重要性啊,如果被其他人鑽了空子,你能想象到後果是什麼嗎?”龔寧神情緊張的說道。
他經營公司那麼久,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看不慣那些明明是自己犯了錯,卻把錯推到別人身上的人。
嘆了一口氣,說道:“媽,你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我知道姨媽是什麼樣的人,我會找時間跟她談談的。”
“但願如此吧,你們這些孩子,天天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哎。”龔寧哀嘆道。
這件事的成敗直接影響到邢氏以後的發展方向,沒有了資金和權利,那麼邢北寒在邢氏也就跟空殼子差不多。
和母親說完,邢北寒就回到了公司,因爲沈佳墨他已經耽誤了太多的工作,現在又因爲她面臨着經濟危機,想想都覺得倒黴。
另一邊,蘇母正喂着廚房派人送來的補氣的湯,因爲是母親,蘇黎櫟還是乖乖的坐起來喝了,蘇母一口一口的喂着她,讓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生病媽媽照顧她的場景,不過隔了這麼久沒生病,沒想到再一次被媽媽照顧竟是這樣的場景。
“好喝嗎?”蘇母故意找話題說道。
蘇黎櫟點了點頭,說道:“媽,你過來了有人照顧把嗎?”
“放心吧,家裡有保姆,餓不着他的。”蘇母安慰道。
“我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蘇黎櫟道歉道。
“跟媽媽說什麼對不起,打臉了。”蘇母調侃的說道。
“媽,我……”蘇黎櫟欲言又止道。
“什麼也不用說,媽知道你心裡的委屈,這幾天,就讓媽好好照顧你,這小產的月子最重要了。”蘇母認真的說道。
說着說着,就看見蘇黎櫟的眼淚又像噴泉似的流了出來,母親越是關心她,她就越受不了。
“怎麼又哭了呢,我女兒都快哭成小花貓了。”蘇母故意逗蘇黎櫟。
她知道,媽媽是想故意轉移話題讓自己忘掉不開心的事,蘇黎櫟強忍着自己的委屈不讓母親再爲自己傷心難過。
就在母女倆正團聚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十分響亮的高跟鞋的聲音,龔寧正往蘇黎櫟的房間走去。
聽着這聲音蘇黎櫟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龔寧出現在她的面前,這種預感就更加強烈了。
“黎櫟,這是?”蘇母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婆婆。”蘇黎櫟不情願的介紹道。
“你好,我是黎櫟的母親。”蘇母客氣的說道。
龔寧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面色蒼白,身材幹瘦,皮膚也沒自己的好,似乎在蘇黎櫟的母親身上找到了優越感,說道:“你好,我是北寒的母親,說起來咱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啊。”
“是的。”蘇母心不在焉的回覆道。
在她的眼中,龔寧就是一把年紀的老來俏。一把年紀了穿的跟個花蝴蝶似的,而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到處顯擺的富太太。
雖然沒聽龔寧說幾話,但憑她一把年紀了還在家裡穿高跟鞋的行爲來看,可以斷定龔寧就是蘇母所討厭的那種人。
“哎呀,黎櫟跟你長的可真像啊,一看就知道是母女倆。”龔寧誇張的說道。
聽着龔寧那陰陽怪氣的話語,蘇母的胃就不舒服,她自然聽的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