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頭頂響起男人略帶怒意的聲音,夏知晚這纔想起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
“我去給伯父買水果啊,怎麼要一起嗎?”她挑釁似的看了官逸景一眼。
她在官逸景面前一直稱呼官振業爲伯父,官逸景還沒大方到把自己的父母讓給她。
“好。”薄脣輕輕勾起。
官逸景答應了,他竟然答應了。
夏知晚頓時爲自己的口不遮言感到後悔,她隨即臉上堆出一個虛假的笑容,開始變卦,“我隨便說的,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不用買了。”官逸景皺了皺眉頭,看着她紅腫的臉頰,“你這樣子怎麼去。”
“沒關係的”
“這些我都會弄好。”
“可……”
“爸的身體沒有大礙,你不用呆在這裡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容抵抗的命令,讓夏知晚漸漸軟了下來
“回去哪裡。”夏知晚有些迷惑的望着他。
“你想去哪裡。”官逸景順手將問題丟給她。
夏知晚可以去的地方有三個,一個是官伯父的家裡,然而這不太可能,官夫人肯定要回去,如果再看到她的話,指不定又會往她左臉上甩一巴掌,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加對稱一點,官逸景的別墅,自己都出來這麼久了,沒道理現在又要回去,那麼,當然只能去她和顧曼曼的小屋了,溫暖的小窩。
“我啊!當然是回我江南公寓的家了。”
官逸景眉頭微微一皺。
“官逸景。”夏知晚認真地對上官逸景漆黑而幽深的眼眸,“如果你是因爲你母親,想要用這種方式道歉的話,大可不必,我不會記仇的,因爲沒必要。”
官夫人對她不好,她也不喜歡官夫人,但是要說到記恨官夫人,那就沒必要了,記恨一個人多累啊。
她有她的驕傲,有她的尊嚴。
官逸景看着她,覺得自己真是不瞭解她,這個看起來柔軟的女人卻又那樣地自尊與驕傲,渾身是刺,何必呢?
輕輕一聲嗤笑從官逸景的薄脣中溢出,“誰要和你道歉,送你回去是要收費的”
天啊,這個男人也太無恥了吧。
她愣愣看着官逸景狡黠的臉,“怎麼收費。”
“再議。”
這下,夏知晚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她可不能上官逸景的車子,這個男人每做一件事情,都帶着強烈的目的性,不會隨隨便便去做一件沒有收益的事情。
看着他這個樣子,以後肯定會讓自己回報,至於怎麼回報,還得看他的心情。
“那就更不用了,我可坐不起你的車子,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完,她再次準備轉身離開。
“別鬧!聽話。”官逸景低着頭看夏知晚,那眼神中竟然有一種寵溺和誘哄在裡面,直看到人心裡去。
夏知晚受到了驚嚇,她已經習慣官逸景用不冷不熱,或者飽含諷刺的語氣和她說話,這般近乎親暱的語氣,還是第一次。
都知道夏知晚吃軟不吃硬。
所以連開口拒絕的語氣也不是那麼強硬了。
“你的包我已經讓人拿到車裡去了。”
“官逸景,你真無恥。”
某人在哄騙加威脅的手段下終於屈服了,乖乖坐上了官逸景的車子,讓人給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