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一顆妒忌的心,廖靜馨這才招收示意司機停下車子而後靠了過去。
用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廖靜馨這才關切道:“這麼巧啊,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你。”
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自然,如果不是之前見過她崩潰咆哮的樣子,紀葦葦絕對不相信這個女人會是兩面人。
紀葦葦沒有擡頭,反而是往裡面縮了縮而後漫不經心道:“是啊,好巧。”
她現在已經騰不出任何的精力來敷衍她了,只想找個沒地方的人好好靜一靜。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廖靜馨的脣角稍稍揚起,而後這才故作歉意道:“之前呢我是偏激了一些,不過我現在已經想通了,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這樣吧,不如我請你吃個飯,好好給你配個不是吧!至少也不要這麼僵硬的關係是不是。”
紀葦葦悶哼了一聲,可是卻沒有說話,而後就在廖靜馨的軟磨硬泡下這纔不得不答應下來。
對方都這麼低聲下氣了,若是她再拒絕的話,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可以不用這麼介懷……”
廖靜馨嗔怪了一聲,這才趕忙打斷了紀葦葦的話而後接口道:“哎呦!哪裡的話,我最喜歡你這種豪爽的女人了,走,剛好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陪我去喝一杯吧,一會蘇他們也會來,到時候你還可以跟他一起回去的。知道嗎?”
在聽見穆清蘇的名字後,紀葦葦這才僵硬的點了點腦袋,不再多做抵抗。
而正也是因爲這樣,她纔沒有發覺自己正一步一步的往廖靜馨的陷阱裡邁步走去。
燈紅酒綠,人來人往。
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在耳邊不停的來回播放着,紀葦葦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沾染上了一絲醉意。
紀葦葦連連擺着自己的手一邊搖頭道:“我不行了,靜馨……”
可是廖靜馨怎麼可能就這樣會放過紀葦葦呢?登時就又倒滿了一杯紅酒遞送到了她的脣邊故作不悅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哥他們說路上堵車了還沒有能過來,你不能不給我面子啊,姐們,你們
說是不是!”
周圍不少男女隨聲附和着,今天這個場完全被包了下來。所謂物以類聚,或多或少都是不正經的有錢人,而廖靜馨的目的是什麼也不言而喻了。
盛情難卻,紀葦葦就算百般推遲也還是被灌了滿嘴。
胃腸內翻江倒海般的難受,紀葦葦扼住了自己的喉嚨,而後狼狽的滾落到了一邊去幹嘔了起來,人羣之中不少人發出了笑聲來。
而後廖靜馨瞥了一眼手機上的短信,這才轉頭示意一個男人上去接近紀葦葦。
大約過了五分鐘後,酒吧的店門就被推開來了。
一瞬間氣氛瞬間被推到了最高點。
廖靜馨的臉上帶着一絲甜蜜的笑容,豬都的對着那邊揮了揮手而後少少加大了自己的聲道:“哥,我在這裡,蘇!”
另一邊,那個男人卻攙扶着紀葦葦站起來,而後緩緩的往旁邊走去。
而,穆清蘇的目光卻不知爲何瞥到了這邊來,一眼就看見了身穿校服的紀葦葦。
現在燈光還沒有全部暗下來,那校服儼然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倒是異常的惹眼。
“紀葦葦!”
穆清蘇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道出了這個名字。
她不是說是要去考試嗎?怎麼考到了酒吧來?還是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可笑的藉口?
甩開了廖靜馨剛夠上來的手,穆清蘇三步並作兩步走直接走上前頭,用力的將那男人掀開,一把握住了紀葦葦的柔荑而後用力的往自己懷裡一拽。
頃刻間,濃厚的酒味瞬間就鑽入了穆清蘇的鼻尖。
這個女人居然揹着他喝了這麼多酒?
鷹鷙般的目光掠過一絲殺意,穆清蘇擡手直接給了她一記耳光這才冷聲道:“紀葦葦,你好大的膽子啊!誰准許你這麼放肆的?”
他的眼眸像是無盡的冰窖一般,讓紀葦葦瞬間打了個機靈,神智也跟着回來了些許。
紀葦葦有些醉眼迷濛着,癡癡的笑了笑,這纔打了個飽嗝而後大舌頭道:“穆……穆,穆清蘇啊!哈,是你啊。你來了啊。”
口齒有
些不清,可是卻在無形之中爲她多增添了一絲嬌憨的形象。
用力的扼住了她粉嫩白漬的玉頸,稍稍用力這才逼問道:“誰借給你的膽子,嗯?”
是不是最近他對她太縱容了一些?這個女人竟然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
藉着酒壯膽,紀葦葦半醉半醒的伸出手輕撫上了穆清蘇那帶着些許鬍渣的俊臉,細細摩挲了一下這才自言自語着:“什麼膽子啊!穆清蘇……我告訴你哦……我昨天,嗝……昨天我偷偷幫你把那些文件整理好了哦……我是不是,是不是很好啊!我纔不是什麼寵物呢,嗝……你也越來越溫柔了啊……好喜歡。”
“唔……”
用力的將紀葦葦甩開,而後撞在了酒桌上後,她這才吃痛的叫出聲音來。
泛着一絲幽光的皮鞋瞬間就踐踏了上去,在紀葦葦的身上用力碾動着這才發狠道:“在我眼裡,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你,只不過是我消遣的一個玩具罷了。紀葦葦,別太看高自己。”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原本被傷的遍體鱗傷的廖靜馨一瞬間就又尋找到了希望,澄清的雙眸裡燃燒起了熊熊的鬥志。
玻璃劃開傷口的那種刺激感讓紀葦葦一瞬間醒了過來。
“呃……痛。”
穆清蘇的力氣並不小,神智恢復了的那一瞬間紀葦葦瞬間就呼痛了出來。
周圍人全部都在看笑話,沒有人願意主動走上來幫忙,而面對這樣的局勢,紀葦葦也早就習以爲常了。
什麼事情都需要自己去抗,依賴別人什麼的在她的世界裡都是奢望。
若不是酒精還麻痹了她的一些神經,此刻紀葦葦要承受的痛苦就不緊緊是這些了。
她雙眸泛着淚光擡頭看向了穆清蘇,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不解的神色。
她滿肚子的委屈都還沒有機會傾斜出來,卻又遭到了這般的羞辱,心怎會好受?
原以爲穆清蘇對她是越發溫柔,曾幾時會想到竟然還會有這般的局面?
心一陣陣的抽痛了起來,窒息般的難受瞬間蔓延至紀葦葦的四肢百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