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辰沉下臉來,“她哪裡合適,我覺得你媽咪更合適。”
秦朱幸災樂禍,他真以爲天瑞是小孩子好糊弄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那個白小姐對你好啊,哪裡像媽咪這麼不懂風情。”秦天瑞道。
秦朱插口,“不懂風情不是這麼用的。”
“還有還有,她是大小姐啊,每次見到她,都香噴噴的。”他都要對香氣過敏了。
“香氣襲人。”秦朱點頭,深表贊同。
“她的工作能力也很強啊,尤其追蹤的本事,堪比國際刑警。”秦天瑞掰着手指總結。
“簡直就是福爾摩斯,還好不是柯南。”秦朱一本正經地點頭。
“她穿衣造型很精緻,簡直找不出一點瑕疵,就好像是充氣娃娃。”秦天瑞繼續誇着。
秦朱咬住自己的舌頭,“是芭比娃娃,呵呵。”
秦天瑞滿不在意的道:“反正都是娃娃,也沒有什麼區別。”
什麼叫沒區別,區別大了啊寶貝。
秦朱看着季雲辰變綠的臉,有種風雨欲來的壓抑感,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打了個哈欠,“我又有些困了,你們出去聊啊,我想睡了。”
反正季雲辰不會把天瑞扔下飛機,叫他們兩個去爭論是什麼娃娃去。
“你就是這麼教孩子的?”雖然他知道西方教育和東方有着差異,只是,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跟他說這些。
“我困了。”秦朱心中暗暗叫苦,她總不能說鄰居住着一個單身男人,深愛着自己的老婆,老婆去世之後,他爲了解決生理問題,買了個仿真娃娃吧。
這個真的不是她教的好不好。
季雲辰怎麼會允許她再這樣的事情上含糊過去,伸手把秦朱拽了起來,“你告訴我,天瑞是不是往香蕉上套杜蕾斯也是很熟練。”
季雲辰壓制着怒氣,陰沉沉地問着。
“你怎麼知道?”秦天瑞“傻乎乎”地問道,眼中卻露着狡黠的光芒。
媽咪說的也許是對的,一個優秀的男人,就應該有很多女人喜歡,可是他不喜歡白海珊,他雖然也不太喜歡季雲辰,可是看到他和白海珊在一起他就不舒服。
有個師兄前兩天說一句話,秦天瑞覺得不錯嗎,正適合現在的場景,就叫做佔着茅坑不拉屎。
他很喜歡這話的淺白易懂和粗俗,就站着茅坑不拉屎了怎麼了,他高興。
“我要去佔茅坑了,你們聊。”
秦天瑞隨便編了個理由。
“佔茅坑。”季雲辰咬牙。
“秦朱,你這都是教了他一些什麼。”
秦朱苦着臉,舉起手來做發誓狀,“真的不是我教的。”
她也想知道秦天瑞什麼時候跟那個單身男人走的那麼近的啊。
飛機忽然晃動了兩下。
季雲辰伸手打下秦朱的手,“你想要做什麼,別叫我們跟着你受苦。”
他雖然不迷信,卻還是很忌諱的。
秦天瑞差點摔倒,被空姐扶住,他驚魂未定,“這是怎麼回事?”
空姐笑着回答他,“只是遇到了氣流,沒事的,不過,若是沒什麼事情,還是不要胡亂走動,很危險的。”
飛機不是火車啊。
“知道了,謝謝你,大美人。”秦天瑞滿不在意地揮揮手道。
空姐經常被人誇,不過還沒有小孩子這麼誇她呢,忍不住臉色一紅。
哎,真是一個可人意的孩子,以後她結婚,希望伸出來的孩子也像這孩子這麼可愛。
秦朱看着季雲辰,眸子柔軟了下來,“好的。”
季雲辰瞪着秦朱,這個女人。
秦朱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兩個人靠的這麼近,空氣中都有曖昧的氣息了。
“雲辰,也許是因爲天瑞從小生長在我身邊的緣故,性子偏向優柔,有沒有什麼法子,叫他果斷一些。”
秦朱說着,伸手推了推他。
季雲辰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他伸手捂着胸口,坐直身子。
秦朱擔憂的看着他,“你沒事吧。”
她推他的時候,特地避開了他的傷口,只是,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人卻不顧自己的傷勢,這纔多久,弄什麼荒島求生,他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嗎。
“咳咳,死不了。”季雲辰握着秦朱的手,幽幽地答道。
“你……”秦朱伸手捂住他的嘴,剛剛是誰覺得忌諱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剛剛不叫她說,他偏偏說。
季雲辰心中悸動,輕輕的珍重的在她手心親吻了一下。
秦朱像是被燙了似得縮回手。
季雲辰微眯着眼,危險的看着她,他很瞭解秦朱,因爲小時候總是被人欺負,所以她對人的防範意識特別強,很不喜歡別人的靠近。
“天瑞在的那個學校,對於普通的孩子來說,還是不錯的。”
雖然當初他選擇公寓的時候,也確實考慮到了學校,不過他更看好旁邊的貴族學校,只不過,他第一步是要先用優渥的條件把秦朱騙回來,只是太好的條件,也會讓人起疑。
所以,他在一開始只是張網,他也不清楚秦天瑞的適應情況,所以,任由秦朱給秦天瑞報名入學。
本來學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季雲辰就想着幫秦天瑞轉學的,因爲正好到了假期,所以還沒有跟秦朱提起。
“等開學,我想給天瑞換個學校。”明明是商議的話,他卻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秦朱沒有開口,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看宣傳,任學校把自己誇得再好,若是他們真的那麼注重安全,那兩個孩子也不會就那樣沒了。
“好,聽你的。”秦朱咬牙,做父母的都想把最後的送到孩子面前,總希望孩子會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樣成長,沒有誰比秦朱更瞭解孩子早期教育的重要了。
“你找那個男人啊,怎麼不進去啊。”秦天瑞熱情地招呼着白海珊。
白海珊尷尬的站在艙門口。
季雲辰聽到秦天瑞的聲音,站起來走過去,開了艙門,冷冷地看着白海珊,“我不是叮囑過你,沒事不要出機艙嗎?”
白海珊看了看頭髮有些凌亂的秦朱,咬咬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路途漫漫,難免空虛寂寞冷,你這男人實在是太不懂女人心了。”秦天瑞搖頭嘆氣。
季雲辰好氣又好笑,這個兒子就是他的討債鬼,“做什麼你這男人你這男人叫着,要叫爹地。”
即使上次兩人做戲,秦天瑞都沒有叫他一聲爹地,想想竟然覺得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