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都安着攝像頭,奧莉的不對勁很快就被人發現。
一個身材高大,動作粗魯的人走了過來,看着衣冠不整的奧莉,眼中染上情慾之色。
“奧莉小姐,你怎麼了?”
漢子問道。
奧莉是公爵身邊的人,遊輪上的人,她未必都認識,可是他們卻都認識奧莉,她就像是一個發情的孔雀,走到哪都散發着勾引人犯罪的氣息。
奧莉躺在這裡很久了,他不會不知道,見到她這樣一動不動的,笑嘻嘻的走上前去扛起奧莉,在她的豐滿處捏了一把,又隨手拍了拍她的臀部。
“我送你回去。”
公爵對男女之事很是縱容,所以這個人美色當前,不趁着這個時候佔便宜,還等什麼。
樂顛顛的扛着奧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奧莉心中氣苦,這種手腳無力,任由人索取的感覺,和做任務還是不同,她暗自咬牙,等她恢復了力氣,一定要把秦朱千刀萬剮。
秦朱把奧莉扔到了門外,繼續收拾着。
至於奧莉,秦朱一點都不擔心,哪怕她明知道這就是一艘吃人的船,她相信,以奧莉的本事,足以自保。
秦朱剛剛揚在她臉上的水,可不單純是爲了羞辱她。
身爲女人,秦朱最痛恨的就是不顧女子的意願,強迫女人跟他發生關係。
奧莉伸手推開死豬一樣的男人,眼中閃過狠戾,“秦朱。”
她一定要報這個仇。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奧莉啐了一口,踩着他的屍身過去。
至於被人發現了他的屍體,會怎麼樣,奧莉絲毫不考慮,每天遊輪上死的人還少嗎?
這個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真是該死。
秦朱對這種頂級殺手的絕招,還真的不熟,奧莉一直瞧不上秦朱,覺得她就是一個靠臉蛋沒有腦子的女人。
正因爲她這份輕視之心,竟然叫秦朱鑽了空子,
秦朱打噴嚏的時候,奧莉一臉嫌棄的避開,她靈機一動,就隨手捏碎了秦天瑞給她的真空包裝的試劑,所以,她喝水,其實是給自己灌下解藥,免得和奧莉一起倒下。
她不知道秦朱什麼時候做的手腳,沒想到這個看來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陰了她一道,要是一開始秦朱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奧莉也不會這麼怨恨。
奧莉活動活動手指。
再說秦天瑞和季雲辰,侏儒住的地方,他們輕車熟路,禮貌的敲敲門之後。
一個帶着面紗的女人開了門。
幾人對視了一眼,女人伸出手來就向秦天瑞抓去。
秦天瑞連動彈都沒有動彈,果然就見到女人枯爪在自己的身邊停下來。
秦天瑞嘆氣搖搖頭,“你這是何苦,又是何必。”
一路搖着頭進去,忍不住掩了口鼻。
只是一晚上而已,這屋裡的氣息就變得渾濁不堪。
女人心裡清楚,沒有王繼志,她回去一定會遭到瘋狂的報復,可是,女人最在意卻不是死亡,而是容貌。
秦天瑞不止是劃傷了她的臉,還往裡面摻了染料,就算是傷口癒合,她的臉上也會留下一道痕跡,哪怕那道痕跡很淺很淺,別人注意不到,女人卻一定注意到。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季雲辰單手握着女人的手臂,女人拼命掙扎着,一副想要撕了秦天瑞的猙獰模樣。
秦天瑞自顧自的捏着鼻子,搖頭道:“女人呀,太在意那張臉了,就算是你死了,只要她那張臉在,稍微使些手段,也不會有人忍心要了她的命的,你說是不是呀。”
王繼志看着女人的眼神陰沉。
一個人高高在上的時候,都逢迎着他,他自然感覺不到人情冷暖。
可是他癱瘓了,就連如廁,都要叫人照顧,是她開始表現的還不錯,自打她的臉變成那樣了之後,她的神情也變得恍惚起來。
秦天瑞劃破她的臉,用的是注射器的針,很細,要是沒有染料的話,只要好了,在磨個皮,應該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可是,該死的,秦天瑞往她的傷口抹了染料。
她甚至不知道是紋身用的,還是染東西用的,她躲在衛生間裡面拼命地洗着,以至於王繼志喊她,她都沒有聽見。
秦天瑞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插到了王繼志的心臟。
女人看到王繼志變得陰鷙的眼神,神情閃過慌亂。
“你胡說。”
雖然她確實有這樣的擔憂,害怕王繼志倒下之後,接下來她就要倒黴,她也暗自估算了一下那些比較有勢力的人,誰能庇護她,也想過用美人計。
只是她當時做事狠絕,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有餘地。
王繼志性格扭曲,她若是朝秦暮楚,哪怕他當初救了這個女人,殺她的時候,也絕對不可能手軟。
所以女人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想法給王繼志解毒最妥當,也知道自己得罪秦天瑞得罪的很了,就算她立馬去給秦天瑞跪下,他也未必會饒過她。
小孩子要是記起仇來,那可是怎麼都說不通的。
女人一晚上除了照顧王繼志的時候,就回去洗浴間清洗一下面頰,希望能把染料洗掉。
王繼志原本就是個變態,心理扭曲,癱瘓——其實也不能說是癱瘓,只是他動一動,渾身的關節就沒有一處不疼,所以他只有躺在那裡。
平常叫人的時候,不覺得這些人來得慢,此時,無論女人應答的有多快,他都覺得她怠慢了自己,尤其是她臉受傷之後,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明顯了。
“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請你幫我弄回原來的樣子。”
王繼志開口。
“啊,弄回去,這我可沒有什麼法子。”秦天瑞連連搖頭。
“不過,我這裡有一些藥丸,可以減輕你的痛苦,雖然你動彈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的疼,不過應該還能忍受。”
秦天瑞轉轉眼珠。
沒想到這人就這點出息,真的有這麼疼嗎?竟然躺在牀上不起來了。
秦天瑞對他表示深深的鄙視。
雖然藥劑是他研究出來的,可是身在局外的人,是永遠也瞭解不了身在局中的人的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