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含笑不語,一會功夫,去查房的人過來,把賬單遞給女郎。
女郎看了一眼,臉色扭曲了。
她剛纔光顧着一時爽了,哪裡想到要賠償的問題。
“杜若,我跟你沒完。”女郎的臉扭曲着。
酒店人員的臉上就像是帶着一個標準笑容的面具。
女郎手中自然是沒有那麼多錢的,她忍痛拿出卡來,遞給工作人員。
“給我開支票。”女郎氣急道。
酒店人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小姐,我們這是酒店,要開支票還是去銀行。”
對方沒有說你去找乾爹,已經是很客氣了,心中卻把女郎鄙視到了塵埃。
女郎察覺到自己語言有誤,羞紅了臉,“小姐,我想你聽錯了,我說的是發票。”
女郎冷着臉道。
酒店人員什麼沒見過?聽到女郎這麼說,笑笑不言語,給她打出發票來。
女郎本來自己交錢就很窩火了,被酒店服務員這麼無聲的鄙視,心中又氣又恨,可是卻無可奈何,只有把這筆賬記在了杜若的頭上。
魏莨掛斷電話,就吩咐計程車往別墅開去。
看着秦朱有些蒼白的臉色,魏莨不斷地催促着,司機一着急之下,闖了兩個紅燈,本來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眼見着前面就是別墅了,魏莨拿出錢包,把裡面的現金都拿出來遞給司機,“師傅,要是不夠你再打我的電話啊。”
現在闖紅燈罰款的很厲害,不過他今天真的就這麼多錢了。
現在他也沒有功夫和司機爭這些,把自己的手機號匆匆說了一遍,車子停穩,魏莨就跳下車去拉開車門,扶着秦朱下來。
他這邊剛把秦朱扶下來,從別墅裡面衝出一隊人馬來,手裡還擡着擔架。
魏莨的眼角抽了一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旁停了一輛外形普通的車子,季雲辰從裡面出來,直接走到他面前,抱起秦朱,就向別墅裡面走去。
下人們見到季雲辰給秦朱抱進去了,也就默默的散開了。
魏莨緊跟着季雲辰。
杜若的車子先到的,正在別墅裡面收拾着器械。
見到季雲辰抱着秦朱進來,頭也沒擡,“放下吧。”
魏莨一臉緊張,緊緊的盯着秦朱看。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季雲辰皺眉。
最起碼,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
季雲辰到現在還記得秦朱說要和舅舅一起去看望一個老鄰居。
魏莨緊抿着嘴脣不說話。
秦朱虛弱的笑笑,伸手拉了拉季雲辰的手,“不關舅舅的事……”
季雲辰深吸一口氣,柔聲道:“我沒有責怪你舅舅,只想弄清楚原因,諮詢一下墨老。”
原來如此。
秦朱聽了,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你不要叫天瑞知道。”
季雲辰看了一眼秦朱那面無血色的臉,咬牙答應了。
秦朱疲倦的閉上眼。
季雲辰看着魏莨的眸子充滿了寒意,要是秦朱好好地,他還能容忍魏莨,若是秦朱有什麼好歹,他對秦朱的這個所謂的舅舅,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的理由。
魏莨看到季雲辰這樣的眼神,倒也沒有生氣,他嘆口氣,看了一眼杜若。
“阿朱本來身子就不好,剛剛又有些悲傷過度,你給她好好看看啊。”
季雲辰聽了魏莨的話,直接給墨老打電話。
墨老聽說秦朱悲傷過度,有些詫異,雖然他知道秦天瑞從小就沒有離開過秦朱,可是也不至於因爲這點事悲傷過度吧。
心中雖然是這麼想的,墨老還是給季雲辰發了一個單子過來,好在他這裡中藥都是現成的,護理人員也都是行家,不會抓錯藥。季雲辰先把藥方交給護理人員,叫他們先去熬着,就算是用不上,反正他也不會差這點藥。
那邊杜若還在緊張的檢查中。
季雲辰衝着魏莨點點頭,“我們去外面等吧。”
一來免得杜若分神,二來他有話要問魏莨,他雖然不喜歡魏莨,有一點還是可以確認,魏莨對秦朱是真的好,坦白說,要不是他動了點心機,當初的計劃幾乎流產。
魏莨也知道季雲辰應該是要知道些什麼,他本來就沒有打算瞞季雲辰。
跟着季雲辰走了出去,季雲辰站定轉過身子,看着魏莨,“你說豬豬是悲傷過度?”
魏莨點點頭,“想必阿朱告訴你了,今天我們要去探訪一個老鄰居。”
季雲辰眉頭輕蹙,點點頭,“不錯,而且看得出來,她很興奮。”
正因爲如此,他才答應他們去的啊。
魏莨看着季雲辰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們從他們那裡知道了秦朱父母的骨灰寄存在了何處。”
季雲辰的臉色變了。
秦朱他們住的那地方*,說實話跟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關聯,那一片的開發商,就是他。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魏莨和秦朱這兩個人都不在,竟然會有人想着把秦朱的父母的骨灰盒帶走,他還以爲隨着鏟土機把那一片推倒,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們的那個老鄰居到底有什麼陰謀?”
季雲辰不得不往陰謀上想,*的時候,很多人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大打出手,這家老鄰居倒好,好好地拿人家的骨灰盒,他不得不陰謀論。
魏莨很想鄙視的反駁回去,只是現在秦朱不知道怎麼樣,他也沒有了和季雲辰鬥嘴的心思。
有氣無力的看了季雲辰一眼,魏莨語重心長地開口,“不要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
在魏莨的眼中心裡,季雲辰就是一個心思齷齪的人,他這樣的人,看別人自然都是齷齪的。
反正兩個人是互相看不順眼的。
季雲辰驚覺自己問的不妥,眼神閃了一閃,看向魏莨。
“豬豬身體柔弱,這段時間湯藥一直沒有斷過,我以爲你那麼關心她,應該會照顧好她。”
秦朱的脾氣他心裡清楚的很,她做出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
只是,他不提秦朱如何如何,只說魏莨,魏莨果然開始自責。
“都怪我,要是我再堅持一下,秦朱也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