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吧,回去照照鏡子,你就知道自己的眉頭皺的有多緊了。”
出來這麼久了,季雲辰擔心秦朱乏了,往回哄道。
秦朱確實有些乏了,聽到季雲辰這麼說,她也就轉身往回走了。
“白家的人,怎麼樣了?”
秦朱其實是想要問白海珊。
一想到白海珊那身材就像是發麪饅頭一樣膨脹,秦朱都不得不佩服天瑞,這小子,實在是惡毒啊——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實在不喜歡白海珊的緣故,她竟然覺得很爽。
秦朱知道自己這樣有些雙標了,可是,她真的真的很討厭白海珊,一見到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總之她和白海珊的氣場就是不和。
秦朱覺得她三觀在當今算是比較正常的,在白海珊這件事情上,她卻無法正視自己的三觀。
“白家經營了這麼多年,若是連這點人脈都攢不下,那是我識人不清,還好他們並沒有叫我失望。”
季雲辰嘴角玩味的向上勾起。
秦朱疑惑不解的看着季雲辰,在這些人心算計方面,她承認自己比不了季雲辰。
季雲辰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心中愉悅,攬着她的腰部慢慢的往回走。
“有紅狼他們出馬,白家吃下我季氏多少,我就叫他連本帶利的吐出多少,現在的白氏和當年一樣,一夕之間,剛剛擁有的那一切都變成了海市蜃樓。”
“人沒事?”秦朱有些意外。
季雲辰微眯着眼睛取笑秦朱,“恩,你希望人有事?”
就秦朱那性子,真的有人有事了,她雖然不至於上綱上線指責他們怎麼怎麼,但是絕對會情緒低落好幾天。
秦朱連忙搖頭,她不是那個意思。
季雲辰垂下眼去,看了一眼秦朱的肚子,“我希望給孩子積點陰德。”
他真就是這麼想的,希望自己難得一見的寬容,能爲孩子求些福祉。
季雲辰知道,秦朱其實最想知道的是白海珊的狀況。
“我這次去,沒有見到白海珊。”
季雲辰皺眉,她難道不在北美了?他有留意過,卻沒有見到白海珊的身影,難道她還基因突變了不成?
當然,季雲辰不是很想見白海珊,不過,根據他的資料,白海珊應該就在那裡纔對,爲什麼他卻始終沒有見到?
無論是那個胖胖的白海珊,還是瘦瘦的。
“真的沒有見到啊。”秦朱無意擡起眼瞼,卻見到季雲辰正虎視眈眈的瞪視着她。
秦朱伸手摸摸臉,“怎麼了?”
季雲辰似笑非笑開口,“吃醋了?”
秦朱撇撇嘴,“我只是……”
只是怎樣,卻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季雲辰低沉的笑聲似乎從腹腔發出,她就是這樣,死不承認。
秦朱莫名的覺得臉部發燙,有些惱怒的看了季雲辰一眼,笑什麼笑。
季雲辰收起笑容,看着秦朱認真地道:“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有個知情人說白海珊回去之後到處找減肥的機構。”
秦朱不想幸災樂禍的,只是聽到季雲辰的話,冷哼一聲。
天瑞研究出來的試劑,那是盡得怪爺爺的真傳,除非怪爺爺重生,要不然,只怕這世上,除了天瑞,沒有人會叫白海珊減回正常的體重,而不會受到傷害。
季雲辰繼續道:“聽聞她最近找到了一個能人,保證她能瘦下來,她專門過去接受治療去了。”
秦朱皺皺眉,能人?
不是她小瞧這世上的能人,就像她剛剛想的那樣,要是白海珊來求天瑞,或許還好些,隨隨便便找的能人,只怕效果會恰得其反。
“不談這些掃興的事情了,豬豬,你可有想我?”
老提不相干的人做什麼,一個跳樑小醜而已,不值得一提。
秦朱立馬拉下臉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她還在生氣,在生氣,生氣,氣。
季雲辰伸手捧着她的臉龐,“豬豬,你要不理我,我就走了。”
說着,季雲辰放開手,作勢要走。
秦朱連忙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後背,聲音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你就知道欺負我。”
季雲辰嘴角微勾,掰開秦朱的手,轉過身去,反摟住秦朱。
“你這個女人啊。”
季雲辰幽幽地嘆口氣。
見季雲辰這個樣子,秦朱吸了兩下鼻子,伸手欲要推開他。
“我想想還是生氣。”
季雲辰覺得好氣又好笑,改摟爲攬着。
“好好好,你還在生我的氣,回去之後,你怎麼懲罰我都好。”
秦朱幽幽地看了一眼季雲辰,說的她好像是女皇似得,明明她說什麼,他連應都不肯應。
“我從小最討厭的就是生離死別,所以哪怕只比我多活一分鐘,你也要活,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季雲辰聽了啼笑皆非,“這算是什麼要求,再說,人的壽命……”
他沒有說完就見到秦朱的嘴撅起老高,“你剛剛還說我怎麼懲罰你都好。”
季雲辰無語,“這就是你的懲罰?”
這也算是懲罰?
秦朱重重地點頭,“當然算,假如這都不算懲罰的話,那就說明你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在意我。”
季雲辰感覺秦朱怎麼越活越像個孩紙了。
“你這女人真是,好吧,我答應你,無論如何也要比你多活一分鐘。”
秦朱滿意的點點頭,以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
“我永遠也忘不了爹地媽咪離開我的那一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
季雲辰的身子一僵。
秦朱側過臉去看着他,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見到她看過來,強笑了一下。
“我才發現,這實在是最殘忍的懲罰了。”
季雲辰一語雙關。
秦朱卻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你現在才覺察到啊,晚啦。”
想了想,秦朱補充道:“其實,要是沒有那麼深沉的愛,應該很快就走出來了吧。”
季雲辰聽到這話,神情越發陰鬱。
秦朱不言語了。
當年她說走就走,何嘗不是因爲愛得深沉,若是時間可以重來,她到寧願自己那時候不要愛的那麼深沉,那樣也不會走的如此決絕,還自認爲自己瀟灑灑脫,蹉跎了這麼些年。
秦朱只當季雲辰和自己一樣,是因爲感慨,卻不知道他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