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籽綿的反應,顧易囂只是從容不迫地淡淡笑了笑,道:“小綿羊,不開心嗎?”
“我們不是已經離開了亞布西城堡了嗎?爲什麼你把marry也帶出來了?”籽綿眉頭緊皺,眸眼裡,浮着憂心忡忡的光芒:“難不成,我們又要回去嗎?”
“艾小姐,你誤會了。”marry側眉看了顧易囂一眼,但見男人似乎無意打斷她的話語,連忙對着籽綿解釋道:“顧先生是看在我一直以來照顧得艾小姐和惜月小姐不錯,才讓我跟着來侍候你們的。顧先生說,這樣就可以免除請保姆的麻煩了。我照顧惜月小姐也有幾天了,算是有經驗。艾小姐,你可以放心讓我照顧惜月小姐吧?”
顧易囂把marry帶來,只是爲了方便照顧小惜月而已?
聽着marry的解釋,籽綿的視線沿着顧易囂那端瞥去,但見男人嘴角吟笑,似乎是認同了marry的話語,只得輕輕咬了一下脣瓣,道:“我們不能自己照顧惜月嗎?”
“小綿羊,不要忘記你過完新年以後,還需要回凱菲爾德設計學院上課!”顧易囂不鹹不淡地開口:“你確定自己真的能夠一直照顧好惜月嗎?”
不能
雖然這幾天她有把惜月照顧得不錯,但經驗還是不足的,如果沒有顧易囂在旁邊幫忙,通常她都會手忙腳亂……那麼,讓有照顧孩子經驗的marry留在他們身畔幫忙照顧惜月,倒也算顧易囂考慮周全。
爲此,她側眸看了marry一眼,在對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緊緊凝視着她的時候,點了點頭:“你可以留下來,只是……我們現在能夠支付給你的保姆費用……”
“請艾小姐不必擔心這個。”marry不待籽綿把話說完便已經淺笑着開了口:“因爲顧先生與我們亞布西城堡的龍二少爺是好朋友,我是被龍二少爺指名來照顧惜月小姐的。我的工資都由亞布西城堡支付,不需要顧先生負擔。”
“這怎麼行……”籽綿一驚,隨即把視線投向顧易囂,脣瓣一動着想要說些什麼,但見男人輕輕地搖晃了一下頭顱,最終只得輕皺着秀眉點了點頭,側過臉瞥向marry,道:“marry,這個事情你先讓我跟顧先生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是的!”marry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顧惜月那端,把掌心遞了出來:“艾小姐,惜月小姐就交給我照顧吧!”
“謝謝!”籽綿把奶瓶遞給她,隨後走過去輕輕戳了一下顧易囂的手臂,示意他與自己離開臥室。
顧易囂卻沒有移步離去,反而伸手沿着她的細腰用力一攬,眼角餘光往着marry淡淡一掃。
marry也是極懂看眼色的人,她連忙恭敬地點了點頭,走去把顧惜月抱了起來,低聲道:“我抱孩子去嬰兒房喂她!”
“嬰兒房?”籽綿從來都沒有聽過國際酒店的總統套房裡有嬰兒房,因此好奇地看向顧易囂,道:“這裡什麼時候設立了一個嬰兒房?”
“不僅是這裡,以後我們走到的所有地方,都會設立一個給惜月專用的房間!”看着marry把顧惜月抱離房間,顧易囂扶着籽綿在牀榻邊沿落座,目光皚皚地盯着她:“有我們的地方,就有惜月的住所。”
“真的?”籽綿聞言,整張臉都瞬時浮出了一層耀眼光彩。
“嗯。”顧易囂寵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臉:“你就安心吧!”
籽綿嘴角一彎,笑着點了點頭,卻在片刻後,神色一凝,輕皺着秀眉看向男人:“不對啊,顧易囂”
“怎麼了?”
“我們去的地方,都是你老闆安排的。你跟你老闆的關係是不是很密切,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幫你把這些都安排好?還有,我都沒有見你跟你的老闆有什麼聯繫,他真的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事事都爲你着想嗎?”籽綿小臉充滿着疑惑的神色:“他怎麼可能會對你那麼好呢?”
這小丫頭,倒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還懂得詢問他這麼高難度的問題
聽着籽綿的追問,顧易囂淡而無味地笑了笑:“小綿羊,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以前幫過我老闆很多忙,爲他談成了很多大生意嗎?現在,自然是他報答我的時候了。再說,我要走了,他當然要歡送一下我。否則,以後誰還會像我這樣替他賣命呢?”
男人的話語可信程度其實不高,可因爲對他的生活圈子着實沒有太多瞭解,籽綿心裡縱然有着疑惑,卻沒有辦法在一時半刻說出哪裡不對。她輕吐了口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先不追問你了。不過,如果你的老闆要跟你見面,你一定要帶上我,我想見識一下他的風采。”
“行!”顧易囂掌心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髮絲,眉眼裡,絲絲暗光浮動:“我找個時間替你們安排一下。”
“嗯。”籽綿相信顧易囂不會欺負他,很爽朗地點了點頭:“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好好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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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準備給他什麼謝禮?”顧易囂嘴角一彎,眼底波光瀲灩。
“這個”籽綿頭痛地輕輕戳了一下自己的太陽xue,思索了片刻,才道:“要謝謝也是你謝謝嘛,是你先領了他的情喲”
小傢伙,果然不笨!
看着女子眉眼裡難得地沁出那抹俏皮的神色,顧易囂眸眼一亮,長臂沿着她的肩骨使力一拉,讓她跌入自己的懷裡。他的薄脣,輕貼着她的額頭,聲音帶着數分輕啞:“我可以代替我們兩個一起謝謝他,不過你是不是也該報答我一下呢?”
“呃?”感覺到男人身上那熾熱的氣息即使隔着衣物都似乎沁入了她的肌-膚,籽綿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情緒難免有些緊繃。
自從進入亞布西城堡以後,他們極少有親密的互動,這會兒,顧易囂與她可以說幾乎是緊張相貼,他的氣息,帶着清新涼薄的味道,直接影響了她的敏感神經線,令她爲之動容。
男人身上與生俱來那股魅力,歷來都輕易就能夠令她折服。更何況,在彼此數日沒有親密接觸後,他這樣的刻意挑-逗?
女子俏臉浮着淡淡的嫣紅色彩,那張清麗如玉的小臉如同塗抹了一層胭脂,較平日多了幾分嬌羞。這樣的她,就像是一隻熟悉了的紅蘋果,讓顧易囂想一口咬之!
而他也確實是那樣做了。
涔薄的脣輕貼着女子的俏臉,長舌順着她細緻的肌-膚輕吻而過,在女子氣息微喘之時,直接便堵住了她的小嘴,男人的掌心,同時順着她的脊背移伸而過,沿着她的衣物直往裡探索而入。
被男人帶着高溫的指尖毫無間隙地滑入身子,籽綿的身子微微戰慄。她虛軟無力地貼入男人的胸膛,一雙翦水秋瞳如霧裡看花,沁着迷茫的神采,令人看得極不真切。
“小綿羊”男人的聲音順着女子的耳畔移過,那氣息直吐往她的耳孔,直入心坎。
“嗯……”籽綿因爲顧易囂的叫喚而整個身子越發軟弱下去,她美眸輕揚,眼底泛出了一抹期許的光芒。
顧易囂長臂稍微用力一帶,便把女子纖瘦的身子壓倒在牀榻位置。
彼此四目相交,男人深邃的眸,似暗海里最閃亮的那枚明珠鑲嵌着的黑寶石,熠熠清亮,乍現出無限光彩。
籽綿的呼吸一滯,感覺喉嚨彷彿被某些東西堵塞住。她的纖手,自主地沿着男人的肩膀一環,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主動是顧易囂最爲喜歡的,而他也沒有讓她失望,長指快捷地順着她的衣領往裡探伸而入,撫上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軟柔,五指收攏,握在掌心裡肆意地戲耍起來。
一聲嬌弱的輕吟聲響從女子的脣瓣逸出,她秋瞳如水,長睫毛如蝶翼薄紗,飛揚間,可見靈動的弧度,好不美人。
男人的脣,適時貼上她的嘴角,靈蛇一般,直探入她的小嘴,與她的舌尖飛揚舞動
彼此交融的場景,自如上演,化作一幅旖旎的畫卷……
被嬰兒哭泣的聲音驚醒,籽綿急速張眸,整個身子在翻動之時,差點跌往牀下,幸而一條有力的長臂適時探伸過來把她的細腰摟住,隨即把她摟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讓她免受落地的疼痛。
“顧易囂,惜月在哭了”籽綿掌心沿着男人的胸膛用力一拍,微惱道:“我要去看看她”
“你乖乖等在這裡,我去看一看她就好。”顧易囂指尖輕輕拍了一下女子的俏臉,溫聲道:“而且,marry也在照顧她,沒事的。”
“怎麼可能……”
“總之,你現在必須留在這裡。”顧易囂不由分說地用力按壓住女子的肩膀,聲音輕淡溫雅,卻無端有一股令人不得不服從的氣勢:“乖!”
看着男人眉眼裡沁出那抹堅定不移的神色,籽綿只好點了點頭:“如果她不肯聽話還是哭,就抱來我們的房間啊”
原本他們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是相當好的,只是籽綿在睡前,因爲擔心惜月會有什麼狀況,所以故意拉開了一道門縫。這下可好,嬰兒房那邊有任何的動靜,都能夠影響到他們的。
顧易囂沒有逆籽綿的意,點了點頭,腳步移伸過去,離開了房間。
籽綿本想跟着,但鑑於顧易囂離開房間前轉過臉給她那記略帶着警告味道的目光,只得遂了他的願不離開牀榻。
不知道顧易囂是怎樣做到的,他不過才離開房間片刻功夫,估計纔到了嬰兒房,惜月哭喊的聲音果然便止住了。
籽綿心裡既驚又喜,對於惜月與顧易囂的緣分,心裡極之愉悅。
估計他們天生就註定該是成爲父女的,否則怎麼會那麼投緣呢?惜月似乎跟她一樣,很依賴顧易囂
這樣也好,如若往後她與顧易囂不生寶寶的話,還有惜月,那麼……顧易囂估計就不會太過遺憾了吧?。
念想到生寶寶的事情,她的眉頭忍不住緊皺了起來。她從來都沒有跟顧易囂討論過這個問題,她的想法是不要孩子,只是……顧易囂呢?那個男人,是否願意跟她有同樣的想法?
並非她不喜歡寶寶,而是因爲太愛,所以纔不願意隨便就去孕育……
這個問題,令她頭痛欲裂
“在想什麼?”
俏臉被男人厚實掌心輕撫的觸感過於溫暖,令原本陷於籽綿失神中的籽綿瞬時便清醒了過來。她擡顎,眸光瞥見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心臟一陣“噗通噗通”的直跳。眼見對方濃眉一斜,利眸直勾勾盯着她,她連忙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啊”
“沒什麼會想到這麼出神,連我進屋都不知道?”
“真的沒什麼……”籽綿輕嚥了一下喉嚨,扯了一下薄脣,勉強地笑了笑,道:“顧易囂,惜月爲什麼在哭啊?”
“估計是餓了,marry已經在喂她了。”顧易囂翻身上-牀,把她纖細的身子摟抱在臂彎裡,眸色清淺似水,指尖沿着她的鼻尖輕輕戳了一下:“小傢伙,你很喜歡惜月吧?”
籽綿忙不跌地點了點頭:“她好像註定是要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她跟你不也很投緣嗎?我們以後一起照顧她長大成人,不好嗎?”
顧易囂淡笑:“好是好,不過”
男人的沉吟令籽綿的心裡一悸,她急忙伸手揪住了他的臂膀,用力握抓着男人那堅實的肌肉,道:“顧易囂,你不會突然反悔不想照顧惜月了吧?她現在可是跟着你姓的啊!”
“小綿羊,我沒有要拋棄她的意思。”顧易囂指尖輕撩着她額頭的髮絲,淡淡地道:“你別緊張。”
“那你剛纔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一下,惜月是在亞布西城堡出來的孩子,她的母親把她生下以後便直接讓你給撿來了。我聽你說了當時的情況,你覺得她的母親會不知道帶走她孩子的人是你嗎?”顧易囂聲音平緩,目光冷靜地凝視着籽綿,道:“每個母親會放棄自己的孩子,想必都有着迫不得已的原因。她當時讓你把孩子抱起,興許只是因爲一時的無奈。所以,她可能很快便會找上門來,把惜月接走!”
“不”籽綿失聲尖叫了一下,在顧易囂眸子輕眯着看她的時候,搖了搖頭,道:“顧易囂,她既然放棄了惜月,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再回來找她?她在我們的照顧下,也會成長得很好的……”
女子的情緒有些激動,一張俏臉也因此漲了個通紅,看乍起來,就像是要保護自己的孩子的母雞,無論有任何的外來物想要欺負她的孩子,她都不會同意。
顧易囂的眸色一深,掌心探伸出去按壓住籽綿的肩膀,聲音沉鬱:“小綿羊,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啦,總之,惜月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把她帶走的。”籽綿推開了顧易囂的手臂,掌心沿着自己的耳朵捂了過去:“我不讓她跟別人走”眼顧容易。
“籽綿!”顧易囂突然伸出大掌握住了籽綿的皓腕把她的纖臂使力一拉,一雙深暗的眼睛,幽幽看着她:“聽我說!”
認識以來,男人從來都沒有這樣叫喚過她。這是平生首次,他以這樣的方式讓她聽他的話。
籽綿眨了好幾下眼睛,方纔從錯愕裡反應過來。她用力地深吸了口氣,在男人期艾的目光下,終於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孩子的親生母親,有權力把孩子從我們的身邊帶走。”顧易囂的眸色如海,明暗交錯間,積帶着一抹淡然:“如果惜月將來長大了,她的母親再來找她。到時候,她知道因爲是你不願意讓她的母親把她帶走,讓她從小就只能夠生活在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邊,她會不會恨你?”
每個孩子,都希望着能夠與自己的親生父母親在一起生活,不是嗎?如果是任何的其他人,總是會有一些缺憾的吧?
籽綿用力闔了一下眸子,苦澀地笑道:“所以,就算明知道是她遺棄了惜月,我們還是要原諒她了?”
“關鍵不是我們是否該原諒她,而是我們不能替惜月做決定。”
“可是”
“小綿羊,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顧易囂截斷了籽綿的話語,一雙利眸如蘸了濃墨般清潤透亮:“你會想明白的。”
接觸到男人眼底盛滿了鼓勵的目光,籽綿用力闔了一下眸子,深呼吸着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片刻後,她才慢慢地擡起眼皮,視線與男人的目光交碰,對他輕聲開口:“我知道了。”
“乖,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掌心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顧易囂輕撫着她的髮絲:“睡醒了,就是一個全新的日子了。”
男人的話語,彷彿帶着魔力,籽綿在他的鼓勵下,緩慢地閉合了雙眸,讓自己的思緒掏空,進入夢鄉
眉睫輕垂,濃濃的睫毛在光影的折射下,於顧易囂的俊頰落下兩排小刷子,他那雙被陰影籠罩着的瞳仁沁出來的亮光,膠在女子靜謐的秀美小臉上,眸底波光浮動,彷彿深海里,跌宕起伏的浪潮,洶涌澎湃!
有些話,他是那樣告訴籽綿,卻也是……同樣地警戒着自己!
誰,都不能夠替別人做決擇。
即便再如何的不甘,當上帝決定了你的命運以後,你便只能夠遵從着他的意思去走向他爲你鋪陳好的軌道。
除非能夠像他這樣……
逆天而爲!
誠如……曾經的他。
只是,要付出的代價,卻非常人能負荷得起!
“顧易囂,你醒了?”看着男人從房間踏步而出,籽綿僅僅是擡了一下眉頭,隨後便又把注意力投放回旁邊的女娃兒身上:“太陽可都已經曬屁股了呢!”
“我剛纔在處理一些公事,你在喂惜月喝奶嗎?”顧易囂倒不介意她把全副心力都放在惜月身上,只是微微一笑,走過去輕擁着她的肩膀,低聲詢問:“她今天看起來狀態非常不錯,你想不想帶她出去走走?我可以陪你一起外出!”
“不要了。”籽綿連忙搖頭,道:“聽說小孩子在未滿月的時候,最好不要到外面去吹風。我們還是多留一點時間待在酒店好了,省得讓惜月感染風寒。”
顧易囂走到她身畔坐下,輕笑道:“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之前有瀏覽過網頁,上面是這樣說的。”籽綿歪着臉看向男人,道:“還有,上面還說了,父母必須要多抽一點時間陪小孩子纔可以,否則等孩子長大以後,會沒有感情的。”
她這樣的狀態,似乎是未曾從角色裡抽身出來
她真的把顧惜月當成是他們的女兒了?
顧易囂眉眼一深,漆黑的眼瞳,絲絲暗影瞟過。
“顧易囂,我們有時間,就一起陪着惜月聊天好不好?”籽綿並沒有留意到男人的神色,她的視線,一直都逗留在惜月那白嫩的小臉上,道:“惜月這麼可愛,我希望她長大以後能夠覺得,身處在我們的家庭裡,很幸福快樂!”
顧易囂長臂沿着女子的肩膀一搭,把她的身子稍微往着自己的身畔拉近。他的目光如水,靜靜地凝視了女子數秒,在她疑惑地揚眉看他之時,指尖輕撫了一下她的俏臉,道:“小綿羊,你認爲,我們能夠完全沒有任何阻礙地去組織一個家庭,並且照顧與我們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惜月長大?”
“爲什麼不能?”聽着顧易囂的言語,籽綿的秀眉一絞,明眸緊盯着男人:“顧易囂,你怎麼會說這種話,難道說,你不想跟我和惜月組織家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