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總裁,真霸道
聽得江知音的言語後,風接天的眸色一凝,那明暗交錯的眸子,直視着她,低聲詢問:“知音,你想說什麼?”
“那個……”接觸到男人那雙深邃眸子散射出來的光芒,江知音伸手輕輕攥住男人的衣衫袖口,把頭顱沿着他的胸膛靠進去。她擡起那長長的睫毛,眼角餘光偷偷地瞥了風接天一眼,方纔輕輕地道:“接天,你喜不喜歡小孩子?”
“小孩子?”聽到江知音提及小孩子三個字,風接天立即便明白了,這必定是江學齊建議她對他提起的。他並沒有立即去應答女子的問題,而是重複說着這三個字:“小孩子?”
“嗯。”江知音連忙點了點頭,目光皚皚地盯着風接天,道:“是我們的小孩子。”
“你的意思是……”風接天微微頓了一下,嘴角輕抿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你想生小孩子?”
“難道說你不想嗎?”江知音心裡一急,推了推男人的手臂,道:“接天……”
看着她那般緊張的神色,風接天立即便捧住了她的小臉,一臉認真地瞥着她,道:“不是說我不想,只是你突然提及這個問題,我有些意外罷了。其實關於小孩子的事情,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了,你說呢?”
既然他都說了這些話,那麼往後他們便不需要再避孕了!
想到這裡,江知音立即便點了點頭,道:“嗯!我們就順其自然。我相信,我們的小孩子很快就會來到我們身邊的!”
如果說,江學齊真的那麼想他與江知音生個孩子,那麼他倒無所謂。反正,只要他與江知音有了孩子,便是江家的外孫。到時候,江學齊開心,江知音又會離開江-氏回家裡帶孩子,如此一來,江-氏企業他便能夠掌控在手心裡了!
風接天嘴角一彎,眼底沁出了熠熠光芒。他長臂沿着江知音的肩膀一摟,讓她貼近他的胸膛,指尖順了順她的髮絲,溫柔地道:“嗯,我們的小孩子,很快就會來的!”
“接天……”江知音微微羞紅了臉,眼底的亮光,極之絢麗。
“不如……我們現在就來創造吧!”風接天把頭顱往着女子的頰際靠近,舌尖探出,親吻住她的耳珠。
江知音的眉心一跳,嗔怪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卻任憑着他把她推倒,壓向牀榻。
她相信,他們的孩子一定很快就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看着醫生從手術跨步而出,顧易囂立馬便邁步而去,眸光死盯着那個剛把口罩摘下來的醫生,道:“病人情況如何?”
“先生,請放心,病人動了手術,已經把彈頭取出,她現在沒什麼大礙。只是因爲失血過多,如今身體很虛弱。我們在手術的時候給她打了麻醉,她不會那麼快就醒過來。大概明天八點左右,她纔會清醒,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醫生對着顧易囂點了點頭,便向一旁的護士道:“把病人送去icu!”
icu是加護病房,籽綿要送去那裡,便是情況並不算太過樂觀
顧易囂的眉頭深鎖,念想着女子爲她擋子彈時候的情況,垂在腿側的拳頭,便死命地攥緊!
彼時,護士已經把籽綿推了出來,往着一旁的電梯走去。顧易囂原本也想要跟上,卻驟然被一道低沉的聲音喚住!
“kc”
男人頓了步,緩慢地側過臉,瞟向那道往着他靠近的纖長身影,濃眉稍稍一皺。
女子身形纖長瘦削,卻無損她那高貴的氣質與典雅。她有一頭垂直地長髮,此刻正披散在肩膀位置,把她那張瓜子小臉,點綴得更加精緻美麗。
接觸到男人臉上那似乎並不算得上是開心的神態,女子苦澀一笑,道:“怎麼,不開心見到我嗎?”手語色後。
“不是!”顧易囂冷淡地應答,眸色黯然深沉:“楚楚,你怎麼會在拉斯維加斯?”
“我最近來走一個show嘛!”楚楚輕輕地聳了一下肩,眸光緊盯着男人,道:“因爲在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被拉鍊擦傷了手臂,所以纔會來醫院做檢查的。你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拉斯維加斯,還跟我來到同一間醫院,你不會是跟蹤着我來的吧?”
“我怎麼可能做那麼無聊的事?”顧易囂輕輕攤開了掌心,淡而無味地瞥了一眼楚楚,道:“我有朋友受傷了,所以才進來的。”
“很嚴重嗎?”楚楚秀眉一絞,立即便關心地詢問:“現在沒什麼大礙吧?”
“是槍傷。”顧易囂倒也落落大方地應答了女子的問題,他的眸色輕凝,眼底透露出來的暗光,如天是星辰那般一閃一爍,卻彷彿有着無限距離,令人捉摸不透:“她爲我擋的子彈。”
聽到顧易囂的回答,楚楚微微一愣。片刻後,她才牽着脣瓣艱澀一笑,道:“這樣說來,這個人,對你很有心!”
顧易囂但笑不語。
看着男人似乎不願意與她多交流的意思,楚楚的眸色一暗,心裡頗爲不是滋味兒。她輕咬了一下脣瓣,腳步往前,靠近了男人身畔,伸出手掌沿着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一拍,低聲安慰道:“kc,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會變得如此深情款款,但你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還是會祝福你的!只是……”
她話語至此,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顧易囂的眉峰一動,濃眉微蹙,視線淡淡地瞥向她,眼底裡流瀉出來的光芒,似乎是在詢問她,到底想說什麼。
楚楚輕抿了一下小嘴,聳了聳肩,道:“kc,你知道的,有些話,我不說比說出來要好很多!”
顧易囂淡薄一笑,眸子緊凝,忽而便低嗤了一聲,道:“楚楚,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關於段之心的事?”
“嚇?”似乎是因爲男人的問題過於突兀,楚楚錯愕地眨巴了幾下眼睛,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我跟段之心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顧易囂挺直了脊背,冷淡道:“你不必在我面前難做人!”
“那麼我們的事情呢?”看着顧易囂試圖轉身離開,楚楚驟然往前跨了一步擋在了男人面前。她輕嚥了一下喉嚨,眸子裡,散射出來的亮光帶了幾分沮喪感覺:“kc,我要關心你,並不一定是與之心有關的啊!我”
“楚楚!”顧易囂驟然沉着聲音截斷了楚楚的話語,他下巴微擡,那俊雅的臉上,透露出幾分不耐煩,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我們之間……無話可說?”聽着男人的話語,楚楚的眼眶一紅,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半步。她掌心壓到了左胸膛的位置,眼底沁出來的光芒,透露着苦澀的神采:“kc,你怎麼能夠那麼無情說這種話呢?”
“我以爲你剛纔說祝福我的那些話,是發自你的真心!”顧易囂雙手剪在後背,聲音冷漠異常。他的一雙利眸,在瞬間便如利箭般穿透了楚楚的眼睛,直射入她內心般,輕言淡語道:“可惜這並不是你的意願!”
“在你的心裡,我說是那麼無恥的嗎?”楚楚似乎不滿顧易囂的話語,她掌心往着臉面一捂,手臂垂落之時,眼裡透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自嘲一笑,道:“kc,我真的那麼不堪嗎?”
“不要告訴我,當初製造我跟之心誤會的事情,不是你有意而爲之。你跟她的關係,就真的是那麼的單純嗎?”顧易囂濃眉斜揚,一雙眸子輕眯,眼底散射出嘲諷的冷光,道:“楚楚,不要告訴我,你問心無愧。”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心裡還是有之心的嗎?”楚楚一揮手臂,咬牙切齒詢問:“就算你們現在已經分開了,可你打心底裡,覺得最重要的女人,還是她?”
顧易囂並沒有迴應她這個問題,反而輕笑了一聲,道:“楚楚,比起友情,你更加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是自私自利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不要試圖再用一些無聊的作爲來掩飾你內心的那份齷齪,這樣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你!”
他話語說到這裡,脣線一勾,譏誚的弧度衍生。
楚楚的眼眶一熱,淚水差點便從眼眶飈了出來。只是,她卻高傲地把頭顱稍微地仰起,沒有在男人面前痛哭流淚,只是咬着下脣道:“kc,我會證明你想錯了!”
“證明這種東西,你不必太過在乎。”顧易囂輕攤了掌心,冷靜自如地道:“所謂清者自清,你若真的沒有那份心,日久自然就會見人心了!”
語畢,他不再去管顧楚楚有什麼樣的反應,轉身便往着電梯口走了過去。
楚楚本想跨步追過去,但見前方一道纖長的身子穩步而來,腳步便急急地頓住了!
看着男人的身影沒入了電梯,她深呼吸口氣,衝着那個已經走到她面前的女子淡淡地笑了一下。
“楚楚,沒什麼大問題吧?”段之心急速走過來攥住了楚楚的手臂,眸光緊緊地盯着她,道:“你怎麼會進醫院啊?傷哪裡了?”
“之心,你緊張什麼?”楚楚反手握住了段之心的手腕,衝着她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什麼小傷?小傷需要進醫院嗎?讓我瞧瞧”段之心掌心壓在楚楚的肩膀位置,扯着她轉了一個圈,看着她似乎真的沒什麼大礙,方纔舒了口氣,狠狠瞪她一眼,道:“你下次說話的時候說清楚一點,不然我真的會認爲你出什麼大事的。”
楚楚淺薄地笑了一下,突然便伸手摟住了段之心。
其實與段之心相交多年,楚楚很明白段之心的性子。段之心是個極其冷靜理智的人,而且又是醫生,平日無論處理什麼問題,都總是能夠鎮定以對。只是每一次自己跟她提及受傷,她總是會緊張兮兮的。像段之心這樣的人,其實是個很值得相交的真心朋友,而自己與她也一直是彼此關懷着的。可她們的關係再好,心底還是有一個結不曾解得開
這便與顧易囂有關!
“楚楚,你怎麼了?”感覺到楚楚的熱情,段之心似乎有些意外。她掌心輕輕地拍了一下楚楚的後肩,掌心推向她的肩膀與她稍微地拉開了些許距離,一雙清澈的明眸幽幽地看着她:“怎麼這麼突然就抱着我啊?”
“你平時總是一副很酷的樣子,難得你現在表現得如此慌張,你是因爲我纔會有這樣的表現,我心裡感動不行嗎?”楚楚彎了一下嘴角,眸子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前方的電梯,念想着,究竟要不要把顧易囂在這裡的事情,告知段之心。
聽聞楚楚的話語,段之心伸手沿着她的臉面掐了一下,深吸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我剛下飛機就急速趕過來了,我真的差點被你嚇死!”
“傻瓜,我還能夠給你打電話,就證明我的問題其實並不嚴重嘛!之心,你平時是那麼理智的一個人,不會沒有理由連這個都想不到的吧?”楚楚的眸子輕輕地眯起,目光緊盯着段之心,道:“你剛纔那麼緊張,是真的以爲我出事嗎?”
“不然你以爲我是怎樣?”段之心的眉頭一皺,聲音驀地冷了下去,道:“楚楚,你不會是以爲,我在裝模作樣嗎?”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楚楚連忙擺手,看着段之心的神色有些較真,急忙往前跨了一步攥住她的手腕道:“之心,你不要生氣啊,我絕對、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看着楚楚那緊張的模樣,段之心一聲低低的嘆息,把臉頰瞥開。
“之心”楚楚心裡急了,連忙推了推段之心的肩膀:“之心,你別生我的氣……”
“連kc那件事情我都沒有怪你了,你現在以爲我還會真的生你的氣嗎?”段之心無奈地轉過臉看了楚楚一眼,眉眼裡,沁着苦澀的笑意:“楚楚,我當初已經選擇了你,我一直都沒有後悔過!”
沒料想到段之心突然會提起顧易囂,楚楚的眉心一跳,眼底浮出一絲意外之色。
段之心卻是自嘲一笑,指尖順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握抓了一下,繼續道:“楚楚,我知道顧易囂一直都是我們心裡的結。只是從今天開始,我宣佈他不再是了!”
“之心”無解於段之心何以會道出這樣的話語,楚楚的眉頭一皺,失聲詢問:“你爲什麼要突然說這麼奇怪的話?”
“這些話並不奇怪吧?”段之心長吐了口氣,掌心搭上了肩膀,認真地看着楚楚道:“楚楚,你想一下,在我們的世界裡,是不是受了顧易囂存在的影響,可並沒有讓我們最終決裂?”
楚楚思索了片刻,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不就成了嗎?”段之心溫婉一笑,眼裡透露出絲絲流動着的光影。她嘴角抿出一抹淺薄的弧度,道:“楚楚,顧易囂在我們的世界裡造成了驚天波濤,但我們必須還要繼續着往後每一天的日子。我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懂事的大人,應該懂得怎樣去衡量哪些生活是真正讓我們快樂的!”
楚楚聞言,自嘲地笑了一下,道:“之心,真沒想到,我在這個娛樂圈裡打滾了好些日子,卻不如你作爲醫生把人性看得透徹!說到這個,我真的覺得很慚愧!”
“這沒什麼。”段之心微微擡起下巴,眼底裡的光芒飄忽不定,道:“楚楚,在我們的世界裡,接觸的人類型不同,我們能夠看到的人性便不一樣。你的世界裡有你的潛規則,而我的生活裡,也摻和着人生百態。總而言之,現在我們把話說明了就好!”
“看來往後我們不會再有隔閡了,要共同面對的人,只有另外一個!”楚楚聳了聳肩,目光熠熠地看着段之心,深呼吸了口氣,方纔一字一頓,道:“之心,其實我有些話想告訴你!”
“嗯?”段之心輕揚了秀眉,疑惑地看着楚楚。
“剛纔”楚楚指尖沿着方纔顧易囂進入的那棟電梯方向戳了一下,道:“我剛纔看到kc了,他走了進去,並且上了十五樓!”
“顧易囂在這裡?”聽着楚楚的話語,段之心的臉色微凝,視線緊盯着那座電梯大門,呼吸也微微地滯了一下,看着楚楚緩慢地點頭,她在片刻後,方纔重新找到自己的聲音,道:“他沒事吧?”
楚楚搖了搖頭,道:“聽說是他的朋友爲他擋了一槍,剛動完手術!”
“他的朋友爲他擋槍?”段之心的指尖立馬便揪住了楚楚的衣肩,聲量有些大,語氣也很重,急速地追問:“楚楚,他那個朋友是誰啊?爲什麼會幫他擋槍?他……”
“之心,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看着段之心如此反應,楚楚的眉頭一皺,不解地看着她,道:“那只是kc的朋友而已,並且他說他的朋友沒什麼事了。我想他那個朋友,我是認識的!”
“啥?”段之心不解地盯着她。
“你忘記了,一個多前,我們不是在羅馬城裡嗎?那個時候,我跟kc其實也見過面了……”楚楚的腦海裡,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自嘲一笑,道:“kc有身邊,站着一個很漂亮的女子。我想,她是kc現在的女朋友了。而這次幫kc擋槍的,就是她了!”
“爲什麼你都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情?”段之心似乎是舒了口氣,稍微頓了半秒後,方纔幽幽地瞥向楚楚,道:“聽你的口氣,好像這個女孩子很厲害的樣子?”
楚楚的視線緊盯着段之心看了好一陣子,點了點頭,道:“按照我作爲女人的第六感想法,我認爲kc對她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段之心輕嗤地笑了一聲,眼底沁出來的光芒,驟然有些灰暗,道:“對顧易囂而言,在他身邊走動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拿來玩玩便罷的?”
“我覺得不同。”楚楚的目光,緊盯着段之心,道:“這次的那個女孩子不一樣,而你……”
她話語至此,頓住了聲音。
段之心擡起長睫毛看她。
“沒什麼了。”楚楚似乎沒有意願把話語再繼續下去,她輕輕地攤了一下掌心,道:“之心,你就當我多說了吧!”
“不……”段之心搖晃了一下頭顱,無比認真地盯着楚楚,道:“楚楚,你剛纔是不是想說什麼?關於我……關於顧易囂現在身邊的那個女人”
“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之心,無論如何,你都不必放在心上。”楚楚輕闔着眸子思索了一下,方纔擡起眼皮,一雙黑到發亮的眼睛緊緊地注視着段之心,道:“沒錯,當年的kc的確很喜歡玩。在他手中栽倒的女子,爲數不是我們能夠想像得出來的。不過有一點,我想我並沒有看錯!”
段之心看着楚楚說話之時那雙眼睛透露出來無比真摯的亮光,只沉默以對。
楚楚長吐了口氣,方纔鼓起勇氣開口:“他對你也是不同的,可惜你一直都誤會了他,不願意給他機會罷了!”
“他對我哪裡不一樣?”段之心聞言,自嘲一笑,道:“他同樣把我當成他成千上萬個女人當中的一員罷了!”
“之心”
“不要說了。”段之心突然伸手往着楚楚面前一放,搖晃了一下頭顱,道:“楚楚,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之心,如果人真的不介意,你現在爲什麼要那麼難過呢?”楚楚苦笑了一下,視線緊緊地盯着段之心,道:“你是不是,還很喜歡kc,希望着自己能夠有機會,與他再續前緣?”
段之心聞言,整個身子都一顫。她擡起下巴,視線與楚楚交碰,眼底沁出來的光芒,透露着不可思議的光彩。。
楚楚嘴角微微牽了一下,驀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道:“之心,現在是你的機會。走,去跟kc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