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些話意味着什麼,籽綿很清楚.然則,當她明白以後欲要掙扎那一刻,便已經聽得“嘶”的一聲脆響,她驟然感覺到胸前一涼,眼角餘光便瞥見身上的衣衫,已然較風接天給扯碎。
“不要”籽綿發出一聲尖叫,纔想着拼命扭動身子避離男人控制之時,對方快她一步,強行壓住了她的雙肩,高大的身子緊緊貼住她纖瘦的嬌軀。下一秒,他的薄脣便印在了她的嘴角。
被男人身上帶着那股邪惡的氣息籠罩,籽綿只覺內心深處涌起一股噁心之感。她緊握着脣瓣,試圖抵抗着男人長舌的入侵,可惜對方的力量非她所比,他不過只是伸手沿她的下顎狠狠一捏,籽綿便覺整張臉都如同抽筋般生疼,哪裡還有力量去抵抗。她不由自主地張了脣,任憑着男人的脣瓣,直探入她的小嘴,長軀直入,咬住了她的小舌頭,肆意啃咬起來。
掌心沿着女子細膩的肌-膚油走,風接天只覺女子膚若凝脂,那手感之細膩,是他無法想像的。作爲戀人之時,因爲籽綿的矜持,他們僅僅只是發乎情,只乎禮,除了輕吻以外,他幾乎沒有深入探索過女子的所有。因此,初嘗她的美好滋味,令他只想發出一聲嘆息。
可是,對籽綿而言,被風接天這樣對待,簡直與侮-辱她沒有多大分別。她拼命揮舞着手臂,揪扯着男人的衣衫,用盡全力只想抵抗。只是,最終她身上的衣物,依然是變得越來越少。最終,彷彿全身似乎都被寒涼的氣息侵染,她身上除了貼身的內-衣褲以外,幾乎已經赤-裸於男人面前。
“籽綿,你真美!”看着眼前女子那雖然纖瘦卻極之玲瓏-有致的美麗身子,風接天發出了一聲驚歎。他的目光,幽幽地盯着女子,目不轉睛,彷彿眨一下眼,便會錯過許多似的
因爲長時間的掙扎,籽綿彼時已經再沒有力量。到了此刻,聽着男人的話語,她心裡中剩下絕望。於是,她快速把頭顱往着一旁轉開,緊闔着眸子,對男人的言語不理不睬。
風接天對她這樣的反應有些憤怒,畢竟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自然便是百般挑逗都無法引起一個女人的反應,這樣有多失敗,他心裡很是清楚。要知道,以他的魅力,想要一個女人是何其簡單的事情。便是江知音那樣清高的女人,不也一樣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嗎?可是,這一招到了籽綿身上,卻似乎完全沒有用處。他越想心裡便越不順暢,於是猛地揪扯着女子的髮絲用力把她的小臉扳下過來,有力的手掌緊緊的鉗制住她的下顎,咬牙切齒地道:“艾籽綿,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現在在你面前跟你親熱的人是誰!”
籽綿自然沒有理會他的怒斥,她一如既往地閉緊眼睛,便是風接天的手指幾近把她的下巴掐得骨頭碎裂,都不願意張開眼睛看他一眼。
風接天這下子徹底怒了,他驀然一聲冷笑,攥住了女子的手臂往着她的頭頂一放以單掌強行壓制住,同時伸手往着自己的腰際位置一探,除下了皮帶,便把女子的手臂給綁住。眼見女子因爲手腕被勒處極不舒服而緊皺了眉頭,他冷笑了一聲,道:“艾籽綿,是你自己敬酒不喝喝罰酒,可不要怪我無情了。”
語畢,他高大的身子快速遠離了女子,往着一旁的茶几位置走了過來,倒了一杯溫水,而後拿着一個小瓶子走了過來。
籽綿在他遠離自己的時候,便已經張眸察看他的舉止,眼見他折回後從瓶子裡拿出一顆藥丸便捏住她的下巴便強行塞入她的小嘴裡,她連忙以舌頭想要把那顆藥丸吐出來。只是,風接天卻不給她機會這樣做,反而是把她往着沙發位置用力一推,讓她整個人都仰臥下去,同時把水杯裡的水往着她的嘴裡灌了進去。
因爲雙手被綁住而無法推拒,男人灌她吃藥的動作又迅猛又強硬,籽綿在掙扎間,被灌入小嘴的溫水嗆得拼命咳嗽起來。她的胸膛一陣猛烈的上下起伏,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抽搐着,雙眼泛出了血絲,便連淚水,也沁了出來。
縱然再怎麼不願意低頭,被男人這般對待,籽綿還是頹廢了去。她整個身子都軟綿綿地跌坐在沙發裡,那凝視着居高臨下看她男人的目光一片潰散,彷彿沒有任何的焦點。
風接天看着這樣的女子,眉眼輕凝了一下。他垂在腿側的拳頭用力握了握,目光落在髮絲凌亂的女子身上,沉聲道:“籽綿,你知道我並不想這樣對你,可是這都是你逼我的”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籽綿的話語頗爲無力,那雙眼睛積帶着的光芒,顯得極之蒼涼。
“是會讓你我都快樂的仙藥!”風接天淡淡一笑,高大的身子,慢慢地彎了下去,與女子近距離的面對面,道:“籽綿,過了今夜,你對我一定會改觀的。”
“當然!”直視着他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籽綿嘴角微微一撇,那笑容蒼白而荒涼:“以前我還覺得你是一個人,過了今晚,我知道你是一個禽獸!”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人這樣指責,可此時此刻,風接天似乎已經不再介意籽綿的想法。他輕輕地攤了一下掌心,指尖沿着女子的肩膀搭了下去,低聲笑道:“是啊,在你的眼中,我什麼都不是。不過,就算我變成了一個禽獸,你也是被這個禽獸玩過的女人了,那麼你與我,不也就是同類嗎?”。
事已至此,籽綿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益。她偏開了頭顱,扭轉自己的臉,把那雙原本該是清澈,此刻卻被水霧縈繞着緊緊地閉住。
再多說,對她而言也不再有意義,那麼她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艾籽綿,不要擺出這副清高的模樣,不用五分鐘,你就會求着我要你的!”風接天猛地把掌心往着女子的肚腹覆了下去,掌心用力一扳她的的膝蓋,頭顱便埋了下去,長舌探出,正欲吻向她。
豈料,後方卻驀然有一隻手臂適時探伸過來攥住了他的後領用力一扯,把他整個人都從女子身上拖離開去。隨後,一記拳頭便狠狠砸往他的俊臉,把他整個人,都打擊到撞倒在地。
因爲這突發的事件影響,風接天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在對方快速脫下外套披在那個靠在沙發的女子身上以後往他跨步而來之時,他便已經快速一個翻滾起了身,高大的身子穩穩站住,與那個眉宇裡積帶着狠厲神色的男人目光交碰。
男人的瞳仁裡,一層層的寒霜如風雪欲來那樣不出清冷的寒氣。他垂在腿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冷冷地盯着他,額頭青筋暴躁。
風接天的腦子初始時候有些混沌,但乍見男人後,眸子便快速地往着房門位置一瞥,但見那裡房門大開,心裡不免一悸。只是,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再怎麼着也還是要硬着頭皮去應對,於是他冷笑一聲,道:“顧易囂,你好大的本事啊,居然能夠找上門來!”
“我是太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有膽量做出這種事情來!”顧易囂的眉眼陰冷,握成拳頭的手,絲絲條條青筋暴跌而出,彰顯着他此刻,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忍耐得住沒有再度對着風接天揮手相向。餘味很着。
風接天咬了咬牙,神色同樣冷凝,道:“顧易囂,不要以爲你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又比我高尚很多。沒錯,我是強迫她了,不過這都是因爲我的心裡一直都有她的存在,被她拒絕本不是我該有的遭遇……你呢?不過就是身家背景比我好一點罷了,憑什麼就可以得到她的歡心?”
“你這種禽-獸自然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對彼此死心塌地的了。”顧易囂眸眼一眯,冷笑一聲,道:“風接天,不要認爲得不到她,毀了她就會是最好的選擇。別說今天你休想再動她一根寒毛,就算今ri你真的得逞了,我顧易囂對艾籽綿的心思,也絕不輕易改變。艾籽綿是我顧易囂這輩子唯一會要的女人,除了她,我誰都不會要!”
聽着顧易囂那說得鏗鏘有力的話語,風接天微微愣了一下。片刻後,聽得旁邊的女子發出一聲微微的輕吟,他才從失神裡反應了過來,道:“你少在這裡說得比唱得好聽了,如果她今晚真的被我上了,你還會要她?顧易囂,不要在她面前把你自己僞裝得那麼偉大,你跟我不過也一樣,只想要讓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任憑你隨時想上就上罷了。只要滿足了你的征服欲,她就不會再有任何意義了!”
“我會讓你看清楚,你與我之間想法的差別,是怎樣的天與地!”顧易囂的長臂,驀然沿着腰際緩緩探伸過去,那眉眼的陰霾,越發濃郁,從薄脣裡沁出來的聲音,寒涼得如同是從地獄傳來:“不過,你必須要到地府裡去見證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他的長臂,已然往着前伸直,而他只寬厚的大掌,已經多了一枝在燈光下,發亮到耀眼的黑色小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