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也只能怪你之前暗中跟瑞王合作把小帆兒‘弄’丟了啊,”納蘭珉皓淡笑着說道:“嶽元帥向來愛‘女’如命,沒來砍你就已經不錯了。.訪問:. 。”
蘭默英與瑞王合作的事在千帆失蹤後被納蘭珉皓查了出來,就在他盛怒之下要砍殺蘭默宇的時候,蘭默英走了出來解釋了自己和瑞王達成的約定,納蘭珉皓雖然很想就地解決了蘭默英,但也明白蘭默宇的‘性’格並不適合成爲月滅族的族長,所以他放了蘭默英一條生路,也讓蘭默英欠下一條命
。
千帆後來自然也聽納蘭珉皓說過這件事,蘭默英的‘性’格很適合做族長,顧全大局的千帆自然不會追究蘭默英當時的過錯,反倒是一來二去彼此‘私’‘交’還算不錯。
“世子所言有理,”蘭默英也笑了笑,對着千帆說道:“嶽少將軍,今日蘭某來是有事相求。”
“什麼時候能難住你?”千帆看他慎重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束柬,隨後遞給自己便詫異地拆開來看,沒看幾句便驚訝地問道:“蘭默宇失蹤了?”
“是,小宇說聽順子講起京城的繁華,所以想去看一看,”蘭默英對於弟弟的救命恩人還是很客氣的,見千帆沒有打斷他便繼續說道:“但是進了京城沒多久,我派去保護他的人便傳回來信箋,說小宇失蹤了。”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千帆看完之後‘交’給納蘭珉皓,不禁說道:“信中那人提到要與你合作,究竟是要做什麼?”
“這我也不太清楚,直接用箭‘射’到我的書房裡來的,我派去的人沒有追到人,”蘭默英搖搖頭說道:“我收到信箋之後便來找你們,京城之中需要與月滅族‘私’下合作的會是誰,我想少將軍心中應該有懷疑的人才是。”
“說真的,我還真沒有懷疑的人,”千帆皺着眉頭,面‘色’微沉的說道:“不過通過這信箋倒是看得出,蘭默宇現在應該還算安全。”
“蘭默宇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一定會先住在客棧裡,”納蘭珉皓也看完了信箋,不禁敲了敲桌子說道:“這件事你暫且不要急,我會讓我的人在京城先暗中找一找,你派去保護他的人可回來了?”
“沒有,我讓他留在客棧裡等消息,”蘭默英聽到納蘭珉皓這麼說,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嘆口氣說道:“如今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你放心吧,蘭默英,”千帆看他是真心擔心蘭默宇,便安慰道:“你的人對京城也不熟悉,所以沒有找到人也很正常,我們近幾日也會準備啓程回京,蘭默宇與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所以我們肯定會盡全力找到他的
。”
“對於之前打‘亂’你們的計劃很抱歉,”蘭默英雖然‘性’子‘陰’冷了點,但還是敢作敢爲的人,如今千帆和納蘭珉皓願意幫他尋找蘭默宇的下落,他也毫不矯情地說道:“二位如果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我在所不辭。”
“你今日來勢必會引起背後之人的忌憚,所以你回去倒是要做一場戲,罵罵我們也是可以的,”納蘭珉皓笑着說道:“暫且不要打草驚蛇,你還是要知道他要做什麼才能對症下‘藥’啊!”
“嗯,這點我明白,我會盡快查出他們的目的,”蘭默英點點頭說道:“既然二位近日就會起程回京,我也不耽擱了,至於舍弟的下落就拜託二位了。”
“嗯,包在我身上,”納蘭珉皓點點頭,隨後叫人送蘭默英離開了。
“看來有人已經盯上咱們了,”千帆看着‘門’外的景‘色’,輕聲說道:“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咱們回京城也不會一帆風順的啊!”
“剛纔你爲什麼不告訴他你懷疑皇后?”納蘭珉皓走到她身邊,也看着院中的景‘色’說道:“我還以爲你會立刻說出來,倒是白擔心了一場。”
“我有那麼傻麼?”千帆笑着說道:“我憑什麼懷疑皇后?就憑上官霖所謂的詛咒,先不說那詛咒會不會應驗,就是說出去也會覺得荒唐可笑啊,別人也許會想我堂堂一軍之將,竟然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子虛烏有隻是那些人沒有看到而已,”納蘭珉皓想起上官霖不禁嘆口氣說道:“可惜了上官霖……”
這麼多年來,納蘭珉皓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唯獨上官霖讓他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那是一種英雄重英雄的知己感,所以他以前也不相信這世間會有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經過這一次,反而讓他對人生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不管怎麼說,先讓暗部着手調查吧,”千帆見他又因爲上官霖的事有些沉悶,便岔開話題說道:“‘私’下里去接觸下蘭默英留在京城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嗯,我儘快去安排。”納蘭珉皓點點頭,又看着千帆說道:“我剛剛想起一件事來,你失蹤的那段時候,小七也傳信來說英武侯似乎跟皇后發生了爭執,但是具體是因爲什麼事不得而知
。”
“你還是安排人盯着英武侯府吧,”千帆想了想還是說道:“不管怎麼樣,英武侯府和皇后都是同氣連枝,即便再起爭執,英武侯府能依仗太后多久?所以他們不會和皇后鬧翻的,畢竟英武侯府如今已經大不如前。”
“唉,真想留在這裡跟你平平靜靜的生活,”納蘭珉皓拉着千帆的手說道:“等小七成了皇帝,咱們就四處走走,到時候再生那麼幾個小娃娃,一定很開心。”
“誰要跟你生幾個小娃娃!”千帆的臉頓時燒了起來,笑着踢了納蘭珉皓一腳說道:“沒羞沒臊的,走開……”
十日後,嶽崇南着吳崢坐鎮西關,帶着家眷踏上返回京城的路途,千帆從神機營選出二十人扮作隨從,神機營其他人與藍師父帶領的‘女’軍先行悄悄回京。
“帆兒,你讓‘女’軍回去,會不會惹來他人非議?”馬車上,冷氏擔心的問道:“聖旨上不是說不帶一兵一卒嗎?”
“我看過聖旨了,上面說的不帶岳家軍一兵一卒,”千帆笑着拍拍冷氏的手,安慰地說道:“娘,‘女’軍到現在還是由岳家供給,不吃湟源軍餉,怎麼能算得上湟源的軍隊?”
“你這個丫頭,就屬你機靈,”冷氏笑着看向窗外,發現冷辰正和納蘭珉皓說着什麼,兩個人笑作一團,便轉過頭看着千帆說道:“等到你和冷辰都成了親,娘纔算放下心來,帆兒,娘以前也覺得世子在外風評不好,所以心裡也有些反對,但是你失蹤那段時間,他幾乎瘦了一圈。”
冷氏彷彿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笑着繼續說道:“娘覺得世子和你爹是一樣的人,都是對感情很認真的人,所以娘希望你能幸福。”
“娘,我知道,珉皓對我很好。”千帆點點頭,拉着冷氏的手,又看向一旁睡得香甜的冷宇說道:“娘,如今岳家就只有弟弟還小,所以回到京城以後就找幾個穩妥的人看着,平日照料有‘春’兒她們就足夠了,我想把楓夜和楓陽放在冷宇身邊。”
“那你怎麼辦?”冷氏聽到千帆這麼說,立刻說道:“回頭讓你爹尋幾個穩妥的小廝便是,再說你父親也會派人保護冷宇的,楓夜和楓陽是世子派來保護你的,這說明你比冷宇更需要他們。”
“娘,這件事我已經跟珉皓說過了,”千帆看着冷宇,皺着眉頭說道:“最近我們收到消息,皇室也是暗流涌動,所以我擔心有人會對冷宇不利,有他們二人貼身保護我會放心些,而我手裡有神機營,不會有事的
。”
“帆兒,你長大了,所以很多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冷氏知道自己拗不過千帆,便嘆口氣笑着說道:“但是你要答應娘,絕對不能再那樣說不見就不見了,娘會擔心的。”
“知道了,娘!”千帆笑着把頭靠在冷氏的‘腿’上,笑着說道:“等到咱們回到京城,‘春’兒她們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嶽崇南一開始覺得既然帶着‘女’眷,那就慢慢往回走,畢竟上次爲了趕路根本沒能好好看一看路上的風景,結果沒想到衆人走到第六天的時候,第二道聖旨竟然追到了驛站。
如此一來,嶽崇南也不能再耽擱,風塵僕僕地往京城趕,一連趕了十天,冷宇先受不住了,半夜裡起了高燒,嶽崇南連忙請了大夫,開了‘藥’,這樣一來便又耽擱了幾日,待到冷宇好了以後,衆人剛要上路卻接到了第三道聖旨。
“皇上連發三道聖旨急招父親回京,難不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成?”千帆看着一模一樣的三道聖旨,不禁對嶽崇南說道:“父親,這件事看來要從長計議啊!”
這一下就算是在忠君的嶽崇南也不禁開始疑‘惑’了,以往他在邊關帶兵打仗多少年,皇上下聖旨也不過是關懷下邊關將士,想到這裡他不禁開口:“自湟源開國以來,還真沒有皇上連下三道聖旨催促一個將軍回京的事,除非是……”
“樹大招風!”納蘭珉皓和千帆二人異口同聲地答道,千帆皺着眉頭和納蘭珉皓對視了一眼,隨後說道:“父親,你記不記得在先皇時有個武將叛變前,也曾接過六道聖旨!”
“可是咱們回京的消息我已經差信使送過去了啊,皇上怎麼會繼續下旨呢?”嶽崇南不禁也皺起眉頭,看着冷辰問道:“確定信使回去了吧?”
“確定,我親自送到西關外的,”冷辰點點頭回道:“也許皇上是真的有緊急之事找姐夫你商量呢?”
“如果……”千帆敲了敲聖旨,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如果,信使並沒有把信送回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