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兩個從偏‘門’擡着東西上了馬車的灰袍人,藍小玲明顯的發現了這兩個灰袍人的武功並不像之前那幾個那麼厲害,心裡便有了數,看來這座宅子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據點,所以不可能有那麼多武功高強的人坐鎮。-..-
“派出去幾個‘腿’腳好的兄弟遠遠地跟着,”藍小玲看着那馬車緩緩地朝着山上去,緩緩地說道:“要是有機會下手便將他們做掉
!”
“明白,小玲姐!”小牙點點頭,點了幾個人便吩咐他們朝着那馬車去的方向追了過去,隨後回到藍小玲身邊說道:“小玲姐,咱們什麼時候燒了別院?”
“這就去!”藍小玲將速燃粉包裹在自己從衣服上撕扯襲來的破布上,對着衆人說道:“各自散開,尋找合適的地方,記住了,能‘射’多少箭‘射’多少箭,只要能燒起來就行!而且一定要儘快把裡面的人都‘逼’出來!”
“是!”衆人四散而去,藍小玲看着那別院冷哼一聲,對着小牙又說道:“帶幾個人埋伏在後‘門’和前‘門’的地方,打得過的就殺,打不過的就跑。”
“明白!”小牙對着身後揮揮手,帶着一隊人悄然離開。
“嘭!”一朵湛藍‘色’梨‘花’在天空上炸開,藍小玲的信號一發出,許多箭矢順風而行,隨後燃起火‘花’,紛紛‘射’向那座別院,幾乎是一刻不停。
而很快別院大‘門’處便傳來一聲爆炸聲,藍小玲知道一定是小牙趁機破開了大‘門’,還沒等她衝出去,三營新提拔上來的副統領賁子和四營的副統領小魚一把扯住她。
“你們怎麼來了?”藍小玲看到他們也是驚喜萬分,頓時笑着說道:“來的正巧,咱們一起端了這個別院。”
“少將軍有令,抓住人之後仔細搜,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小魚沉聲說道:“少將軍說他們抓走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讓咱們好好審一審。”
“沒問題,那咱們快走吧!”藍小玲點點頭,拍拍小魚的肩膀說道:“小牙在前‘門’,你去支援,賁子跟我去後‘門’!”
藍小玲帶着賁子到了後‘門’那條山路上的時候,卻發現臨近別院後‘門’那片地上百‘花’盛開,不禁詫異地問道:“再過不久都要過年了,這裡的‘花’怎麼會開的這麼旺盛?”
賁子沒有說話,揮揮手,讓身後的神機營去支援方纔就已經跟那些灰袍人‘交’上手的二營,隨後走到那片‘花’地,拈起泥土聞了聞說道:“是屍油的味道。
”
“什麼?現在是什麼情況?”藍小玲聽到賁子的話頓時覺得噁心不已,連聲問道:“屍油也能養‘花’嗎?”
“他們的目的不在養‘花’,應該是他們把廢棄的屍油倒在這裡,使得這片地方的‘花’異常妖‘豔’
。”賁子本就不是話多的人,想了想說道:“看來裡面的確是有問題。”
“我就說爲什麼要抓活人!”藍小玲突然想起來,當時那公主的‘侍’衛都死了,他們並沒有帶回來,偏偏帶了她回來,甚至打算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原來是這樣!
“藍統領的意思是他們煉屍油並不是死人的,而是活人的?”賁子眉頭一凝,冷聲道:“一羣畜生!可是這羣人爲什麼要煉屍油?這種東西不是邪術麼?”
“等到咱們端了這座別院,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就明白了!”藍小玲這會也是掀起了熊熊怒火,沒想到在這裡還藏着這麼一個害人的地方!
“三個月前,少將軍曾經收到過一個消息,說這邊曾經丟失了很多孩子,難不成這些孩子都被擄到這裡來了?”賁子突然想起了這一茬,皺眉和藍小玲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拔身而起。
“你們攔住那些人,來四個人跟我們進院子!”藍小玲大吼一聲,隨後衝進了已經燃起熊熊大火的院子裡。
就在藍小玲這邊打得熱火朝天之時,千帆這邊卻迎來了方纔便已經跟着雲先生離開的小妖‘精’。
小妖‘精’直接衝進千帆的臥房,看到她和順子正在說話立刻興奮地說道:“帆兒!帆兒!”
“嗯?小妖‘精’,你們跑這裡來了?”千帆詫異地任由小妖‘精’飛到自己手上,隨後問道:“有什麼事嗎?”
“衛知陽,找你!”小妖‘精’撓了撓自己的羽‘毛’,叫道:“快去!快去!”
“看來衛知陽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順子你去書房找世子,”千帆想了想說道:“我在‘門’口等他。”
納蘭珉皓收到順子的口信,便跟納蘭王說了一聲,隨後匆匆趕到‘門’口,遠遠地看到千帆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納蘭珉皓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問道:“怎麼悶悶不樂?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只是有些心慌
。”千帆搖搖頭,隨着納蘭珉皓上了馬車,才問道:“冷辰和林清兩個人走了多久了?”
“有半個多月了吧?”納蘭珉皓想了想說道:“他們兩個也是,走的時候也不跟咱們說一聲,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也不知道去哪裡。”
“我聽說冷辰帶走了曦兒的牌位,想必是帶她們四處走走吧,”千帆點點頭,隨後說道:“本來是打算忙完這一陣便‘操’持他們的婚事,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聽林清說,她和冷辰拜過天地了,沒打算‘弄’那些繁文縟節,既然他們這樣想,咱們又何必違揹他們的心思?”納蘭珉皓笑着說道:“只要他們開心就行了。”
“父王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千帆突然想起這件事來,連忙問道:“不如等過了年再走也不遲。”
“父王擔心外蜀有什麼不妥,所以打算等到傷勢一好便立刻離開京城。”納蘭珉皓想起方纔和納蘭王的對話便說道:“他覺得再留在這裡就怕皇上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你是說皇上打算收回父王的兵權?”千帆皺起眉頭,想了許久才說道:“不過現在走倒也是個合適的機會,皇上這會焦頭爛額,估計也顧不上父王。”
“嗯,父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救出小三兒的事估計就是咱們的事了。”納蘭珉皓點點頭,聽到外面寒霜“籲”的一聲停住馬車才說道:“咱們得想辦法偷溜進去了。”
千帆下了馬車才發現寒霜並沒有靠近皇宮,無奈地說道:“你當皇宮是你家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到時候咱們可就解釋不清了。”
“我一直都當皇宮是我家。”納蘭珉皓笑道,一把抱起千帆說道:“而且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武功高就有這麼個好處,去哪誰也攔不住,更何況我還早就‘摸’清楚了他們的守衛情況。”
“是,還是我家世子爺厲害,”千帆聽到納蘭珉皓臭屁的話,不禁笑着回道:“等到回頭皇上發現你會武功,小心直接把你咔擦了。”
“不等他咔擦,我估計就已經跑路了,誰還在這裡等着被他咔擦?”納蘭珉皓帶着千帆左拐右拐,走了許久,總算潛入了衛知陽的院子
。
“這會把我們找來,你是有多麼重要的事情?”納蘭珉皓看到衛知陽在房間裡獨酌,不禁詫異地說道:“你什麼時候還喜歡自己喝酒了?”
“偶爾會喝一點,反正也是閒着無事,”衛知陽看到千帆笑着說道:“帆兒,上次我聽三皇子說是你派人保護祖父,真是很謝謝你。”
“大哥,你在說什麼啊,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千帆走到他面前,擔心地問道:“大哥,你有什麼心事嗎?說來聽聽,看看咱們有沒有辦法解決,不要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面,不然我們也會很擔心的。”
“沒事,”衛知陽笑着擺擺手,隨後斂去笑容,對着納蘭珉皓說道:“你上次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皇上用的枕頭有問題。”
“枕頭?”納蘭珉皓聽到衛知陽這麼說,不禁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枕頭的問題?還有,上次想讓你在皇上丹‘藥’裡放毒的背後之人你有沒有眉目?有沒有派人跟着他?查到什麼沒有?”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那日我跟皇上說,皇上最近似乎睡得不是很好,就趁機去看了皇上用的東西,結果在皇上的枕頭上聞到了淡淡的異香,但是我不能確定那種香是用來做什麼的,所以我沒有表現出來,避免打草驚蛇。”
衛知陽頓了頓,又說道:“那個太監我也派人跟蹤過,不過他竟然出宮了,而且自此不知所蹤,我並不能確定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跟宮裡的人有關,或者他可能已經被滅口了。”
“現在皇上‘性’情多變,與之前的皇上有着很大的不同,所以從這點我們來分析,那自然是中毒了,但是你只是聞到了異香,並不能確定那個就是造成皇上脾氣暴躁的原因,”千帆搖搖頭說道:“而且咱們沒辦法去證明那個枕頭就是有毒的,也沒辦法告訴皇上。”
“我爲皇上診脈的時候也察覺到他體內有一絲奇怪的‘波’動,”衛知陽皺着眉頭說道:“我仔細考慮了許久,懷疑皇上不單單是中毒這麼簡單,有可能是被種蠱了。”
“蠱?”千帆和納蘭珉皓對視了一眼,驚訝地說道:“爲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