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真愛說笑,”千帆走過來正好聽到了嶽珠兒的話,不禁笑着說道:“不知姐姐什麼時候和太子成親呢?妹妹也好討杯喜酒喝。”
“自然是等到珠兒的孝期過了。”太子看了看身邊的嶽珠兒疼惜地說道:“我自然是想將珠兒娶回太子府的,只不過還沒到時候。”
“我聽說八皇子經常到姐姐那裡去坐坐?”千帆卻是揚眉笑道:“太子殿下,八皇子不管怎麼說和姐姐也是有過婚約的,若是不小心有了情意,怕是要辜負太子殿下的一番情意呢!”
“嶽千帆!你不要胡說!“嶽珠兒哪裡聽不出千帆是將方纔的話回擊給她,再看太子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悅,連忙攬着太子的胳膊撒嬌得開口:“殿下,你看二妹妹又欺負我!”
“本宮還有事,先行一步。”太子跟納蘭珉皓幾人拱拱手,大步往前走去,嶽珠兒狠狠地瞪了千帆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唉,明明知道自己是孝期,竟然還糾纏太子殿下,我聽說皇上最近對太子很不滿呢。”衛琳曦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笑着說道:“上次我從太后寢宮出來準備回府,在御花園看到三皇子跟太子吵得面紅耳赤,想來也是因爲這個嶽珠兒。”
“難怪今日都未見三皇子。”千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用嶽珠兒挑撥二人關係的方法果然有用。
“你們倆能不能不討論那些無聊的事情?”納蘭珉皓看到千帆自從來到這裡就一直沒有看自己,頓時一副受傷的表情看着千帆道:“小美人兒,你可是我請進宮來的,你現在應該好好陪我好嗎?”
“那我就不打擾了!”衛琳曦看到納蘭珉皓那副模樣不禁哈哈大笑,瞬間跑得沒了蹤影。
“你請我來宮裡,若是被九公主知道,估計又要生事。”千帆笑着擡頭看向納蘭珉皓說道。
“放心,今天我哪裡都不去,就在你身邊陪着你。”這四周都是三三兩兩的才子,納蘭珉皓見沒有人注意這邊,溫柔地看着千帆說道:“看來我真要先給你一個的頭銜,那樣才能避免那些豺狼虎豹盯着我的小帆兒。”
“我年齡這麼小,怎麼可能掛上世子妃的頭銜。”千帆對着他翻翻白眼,嗤笑一聲。
“先定親便是。”納蘭珉皓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錯的主意,高興地對千帆說道:“走,我們先去放焰火。”
“焰火也能自己放嗎?”千帆詫異得問道,以往她可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宮宴,再加上今年又改了規矩,頓時覺得自己一頭霧水。
“當然可以,宮裡待會放的都是那些大焰火,咱們放的是小焰火。”納蘭珉皓話音未落,天上便炸開了朵朵小梨花,看來是那些自己放起來的小焰火。
兩個人正說着話,就聽有太監唱喏:“皇上駕到,娘娘到,雲妃娘娘到,陳妃娘娘到!”
陳妃娘娘?千帆挑眉擡眸望去,看向最右邊的華衣女子,柳葉細眉,肌膚如雪,難怪會得盛寵。
其實這些年,作爲陳家的死對頭陸家也不是沒有想過送女子入宮,卻苦於始終沒有合適年齡的女子。
如今暗中支持七皇子,那麼雲妃娘娘自然也會照拂陸家,如此一來陸家也開始有恃無恐,以至於兩家處處都不對付。
衆人連忙行禮,皇上隨意說了兩句,便讓他們自行安排,這時一名太監走了過來對着納蘭珉皓道:“世子,太后娘娘請您。”
納蘭珉皓想了想,跟千帆說道:你跟我一起去太后那裡。”
那太監眼光瑟縮了一下,連忙說道:“世子殿下,太后娘娘在禮佛,說是隻請殿下自己過去,請殿下莫要爲難奴才!”
納蘭珉皓眉頭微微一皺,正要說什麼,卻聽千帆說道:“世子,太后娘娘也許是有要事,我就在這裡等世子便是。”
“嗯。”納蘭珉皓看千帆對着自己眨眨眼睛,知道她是故意爲之,不禁心下嘆口氣道:“小美人兒,你就在這裡等着我,哪裡也不許去,知道嗎?”
“是,世子。”千帆在外人面前自然要做足了禮儀。
納蘭珉皓走了,千帆還未回過身,便差點撞到一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陳青。
“嶽姑娘,是陳丞相府的大公子陳青。”陳青溫和有禮地開口:“姑娘既然自己一人,不如由在下陪姑娘逛一逛如何?”
“陳丞相府的大公子不是陳述嗎?”千帆故意裝作一副天真不懂事的樣子看着陳青。
“額,嶽姑娘不必管那些,我陪姑娘逛一逛可好?”看着千帆天真的眼睛,陳青心中冷笑一聲,陳鋒竟然敗在這麼一個白癡女人手裡,只能說他自己倒黴而已。
“好啊,陳公子你是自己來的嗎?”千帆彷彿懵懂不知事地跟着陳青走了。
洛秀娥和嶽珠兒從不遠處走了出來,看着二人的背影,洛秀娥冷哼一聲:“竟然敢跟我搶珉皓哥哥,今晚就讓你死在這裡!”
“九公主,那嶽千帆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您已經將二皇子引到那裡去了嗎?”嶽珠兒想到待會嶽千帆的下場,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
“放心吧,若不是陳青出這個主意,我還真想不到二哥這個人。”洛秀娥不耐地擺擺手,隨後對着嶽珠兒說道:“待會你只要把人引到那裡去就行了,我現在要去太后宮裡絆住珉皓哥哥。”
“是,九公主。”嶽珠兒恭敬地看着洛秀娥離開。
方纔她無意間聽到陳青跟洛秀娥商議利用二皇子來對付嶽千帆,便故意加入進去跟他們一起商量,其實這只是洛朗逸的計劃一部分而已。
想起洛朗逸的計劃,嶽珠兒不禁得意地笑道:“想得到世子,做夢去吧!待會就讓你們全都栽到我的手裡!”
“陳公子,這裡太暗了,一會也許就看不到焰火了。”千帆跟陳青走到一個宮殿門口,看了看四周不禁有些害怕地說道:“陳公子,這裡這麼黑,咱們還是快離開吧。”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陳青笑着突然擡手,眼看就要在千帆的脖頸上一擊,結果自己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這個傢伙還真是不自量力。”打昏陳青的自然是納蘭珉皓,只見他冷冷得看着地上的陳青,眸中殺氣四溢,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冷冰冰的寒氣。
“珉皓!”千帆察覺他的不對,伸手抱住納蘭珉皓低聲說道:“我在這裡。”
“小帆兒。”納蘭珉皓回過神,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長髮笑着說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無妨,你怎麼從太后那裡出來的?”千帆以爲他還要耽擱一會才能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趕了回來。
“衛琳曦說要去看煙火,便把我拉了出來,太后向來疼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納蘭珉皓擡眸看向面前的宮殿,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
“怎麼了?”千帆看着他問道:“有什麼事告訴我,不要讓我自己胡亂猜好嗎?”
“這個宮殿是洛朗剛專門玩弄戲子的地方。”納蘭珉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渾身緊繃,低沉的說道:“當年我年幼的時候,曾有太監給我下了軟筋散,還故意引我到這裡來,如果不是小七,我怕也是難逃一劫。”
原來是這樣!千帆一直覺得納蘭珉皓對洛朗空似乎太信任了些,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不爲人知的事。
“我後來查出那個太監是太子的人,只不過聽命於洛朗逸而已。”納蘭珉皓冷笑一聲說道:“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知道洛朗逸已經開始籌劃謀取皇位的事,這些年我給他找了不少麻煩,所以他到現在實力也只是一般。”
洛朗剛不只是愛聽戲,最喜歡玩弄戲子,他之所以和洛朗逸開酒樓就是爲了能夠尋得俊俏的戲子,前世千帆曾經研究過他,她認爲洛朗剛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爲他的生母在入宮前是戲子,後來被人害死導致了年幼的他心裡發生變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而這一世,他竟然敢打納蘭珉皓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千帆氣呼呼地踩了陳青一腳,然後指着那宮殿說道:“既然有仇,那就不用客氣了,在這裡慘死的人聽着,你們今日有仇報仇,我把人給你們送到!”
本就昏暗的宮殿突然颳起了一陣不知從哪裡來的風,吹得窗棱呼呼作響,彷彿在迴應着千帆的話。
納蘭珉皓一擺手,寒霜幾個暗衛立刻將陳青丟進了宮殿裡。
而納蘭珉皓攬着千帆的腰飛到宮殿對面茂密的大樹上,笑眯眯地說道:“在這裡等着看戲就可以了。”
沒一會,二皇子洛朗剛便喝得晃晃悠悠走了過來,兩個扶着他的太監諂媚地說道:“二皇子,今日這個戲子可是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樣有模樣,包您滿意。”
“是嗎?”洛朗剛打個酒嗝,笑着從懷裡掏出銀子,“賞你們的,滾吧!”
“多謝二皇子!多謝二皇子!”兩個太監喜笑顏開地跑走了。
洛朗剛推門進去,就看到牀上躺着一個已經脫得一乾二淨的男子,不禁笑道:“還真是心急!”
說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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