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如死灰的走到外室,她呆呆的坐在書桌前,此刻,內室裡又響起了男人激情的粗喘,女人尖聲的吟哦,那聲音就如無數冷寒刺骨的刀一刀刀的剜割着她的肉,無情的凌遲着她的心。
“啊…。爹爹……饒了我吧!”女人的叫聲又一次想起。
這次她聽清了。這個聲音居然是她的雙胞胎姐姐——傾城無情。
她後來才知道之所以水寒天誤認了她,就是因爲府中還有一個傾城無情與她長得一模一樣,難怪當時她說她叫傾城無月時,水寒天會有異樣的反應。
原來世事真是很戲劇性,她穿到了這個年代,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所以她理所當然成了那個女人的妹妹。
只是因爲當年傾城人傑的夫人生了一對雙生子,這個年代雙生子不祥,留着會家破人亡,所以晚生的妹妹當然順理成章地被拋棄了。
沒想到十幾年後,傾城無月從天而降,竟然莫名其妙的落在了水寒天的池中,而水寒天竟然收留了她,正如當初水寒天在傾城人傑死後,出其不意收養傾城無情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水寒天自己知道原因。
她從來不問,因爲她知道她問了水寒天也不會告訴她的。
而她也確實無地可去,而最重要的是她愛水寒天。
可是傾城無月明明在她來了之後,被水寒天就送走了,爲什麼又回來了。
又爲什麼會在水寒天的牀上呢?
她輕舔了下乾涸的脣瓣,爲什麼脣間都是苦澀的痛?她的心痛得如絞。
無意識的轉眸,卻看到她千針萬針,無數次扎破手指學了一年多才學會做的衣服被水寒天隨意地扔在了角落。
她顫巍巍地走了過去,捧着衣服,將臉埋在其中,這件衣服是她昨天做好後,欣喜萬分的跑到水寒天的房裡讓他換上的,雖然他當時有些不耐,甚至譏諷她的手藝,但他還是穿上了。
她曾是那麼的高興,那麼的喜悅,那麼的欣喜若狂。
這件衣服花了她一年的時間才千針萬線密密縫成,那每一針都有她的心血,即使是她的指尖被刺得血肉模糊,她依然甘之如飴。
如今卻被水寒天無所謂的扔在了一隅,衣服上還殘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馨香,那是蔓陀沙華的香味,那香味總是讓人有種相思之痛。
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只一會就浸溼了這件衣服。
不行,她要離開,她不能在這裡讓他嘲笑,她要保持她最後的尊嚴。
她神情恍惚的往處走去,每走一步似乎要抽乾了她的力氣,她喘息着靠在門前,
淚眼婆娑中捨不得地回首相望,她恨自己,即使這樣,她仍是貪戀,貪戀着他的身影,貪戀着他的味道,甚至希望他能走出門,對她說,他認錯人了。
他走了出來,他隨意地披着一件黑色的絲袍,墨慵懶地披散着,全身散發着魔魅的氣息,他永遠是那麼的冷靜,即使剛從歡愛中走出,卻不帶一絲情慾的味道,只是多了一分性感。
他桀驁冷漠的眼眸毫無溫度,只冷眼看着她痛苦的無助,坐視着她的無力的掙扎,他的脣緊緊的抿着,抿着殘忍的弧度,一如平時的冷清。
這就是水寒天,無情的水寒天,他對任何人都無情的水寒天,對傾城無情是,對她亦是!
二年前,他就說過:“我不會愛你,你留在我身邊得不到任何東西!”
可是她卻說:“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他聽了不可置否的笑,笑得不屑,笑得譏諷。
那時她不懂他的笑!
現在她懂了,懂得代價卻是如此的昂貴如此的痛苦!
她笑了,笑得絕望,那笑如蔓珠沙華般的豔麗,淚在輕笑間滑落,似乎有血紅的顏色。
決絕的轉身,離去。
------題外話------
親愛的美人們,這文一開始有一點點虐,後面都是寵得不得了,放心吧,保證你們看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