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愛情(五)
覆在自己上方的身體越來越火熱,氣息噴灑在脖頸處引起一陣戰慄,白蘇不適地左右搖動着頭部,躲避對方灼熱的脣舌,急的冒出一頭冷汗。這具身體還未成年,體質又弱,平常疏於鍛鍊,體力跟不上,推不開謝行雲不說,白蘇自己反倒累得氣喘吁吁。
謝行雲優哉遊哉地看着他,覺得他有些不自量力,好笑道:“好了寶貝兒,別鬧了,我可不想傷到你。”
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白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安靜地躺在牀上,一言不發。如此模樣,倒是讓謝行雲誤以爲他終於認清現實選擇妥協,聲音中的笑意頓時更濃了,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不少,“乖,我會好好疼你……啊!”
白蘇瞅準時機瞬間反撲,撈起牀頭的鬧鐘就砸了上去,謝行雲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他得手,捂着腦袋驚叫了一聲,卻又立刻鎮定下來,迅速躲過白蘇緊隨而來的第二下。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自由,白蘇眼睛一亮,站起身就跑,謝行雲冷哼一聲,縱身前撲,高大健壯的身體將少年牢牢壓制在身下。
身子跌到地板上,胸口處傳來一陣鈍痛,白蘇痛呼一聲,下意識抓住了前方的什麼東西,夜色之中一時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麼,只救命稻草般握住。這麼一番折騰下來,謝行雲也動了怒,雙手抓住白蘇的腳,就要將他往牀上拖。
地上沒有鋪地毯,夏夜裡又穿得單薄,胸口和腰腹處被無情地摩擦着,白蘇疼得眼淚汪汪,手裡抓着的東西卻不肯鬆開,這麼一拖一拉之下,那東西一歪,書本嘩啦啦掉了一地。白蘇這才意識到這東西是裴琛最近送給他的簡易書架。
再次被扔到牀上,白蘇死魚般躺在那裡,不知不覺委屈地掉出了眼淚,他不相信這麼大的動靜白琪會聽不到,但他卻從始至終都未出現,雖然已經明白他是打算把自己賣掉了,可真到了這一步,還是會覺得難以接受。
到了這種地步,謝行雲也懶得再整什麼柔情攻勢了,直接開始脫衣服,白蘇想起香蕉君發佈的任務,說什麼要成年之前不準做羞羞的事,否則要受懲罰,頓時覺得更加委屈了。
就在此時,客廳裡突然傳來白琪的驚呼聲,隔着牆壁,白蘇隱約聽到他和什麼人在說話,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憤怒地讓誰滾出去,但是,很可惜的是,那人並不打算聽白琪的,強硬地將人推開後直接一腳把門踹開,順手打開了燈,待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景後,臉色立刻鐵青一片。
“裴琛?”因着剛纔的嘶喊掙扎,白蘇的聲音還帶着點沙啞,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現的裴琛,忽然眼睛一紅,差點再次哭出來。
被人壞了好事,謝行雲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轉過身去,冷冷地看着來人,“這位先生,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裴琛聽若未聞,濃黑的劍眉緊緊蹙在一起,顯示出主人糟糕的心情,視線落在白蘇臉上,然後又迅速收回,走到謝行雲身邊,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他腹部,疼得謝行雲當即一個踉蹌,裴琛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出手如電,招式狠毒,斗大般的拳頭都往人身體上的弱點攻去。
謝行雲心中暗自驚詫,其實從男人一走進這房間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這人身上的氣勢很強,沉穩內斂,收放自如,簡直就像是一柄寒光湛湛的寶劍,讓人不敢小覷。謝行雲不傻,他很敏銳地感覺出這人來歷不凡,但當他注視着白蘇時目光卻又不自禁地柔和下來,同爲男人,這種目光代表了什麼謝行雲再清楚不過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別人染指自己喜歡的人,他們生來就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一種可怕的佔有慾。
猜到這人可能和白蘇關係匪淺後,謝行雲就一直在暗自警惕,他出身世家,家族裡明爭暗鬥的事從未曾斷過,謝家的子孫從小都要接受體能訓練,因此就算感覺到男人強大氣勢,謝行雲卻並不膽怯,卻不想等到男人一出手,謝行雲就被狠狠擺了一道,他昔日所學的東西根本派不上用場,男人出手之後,他也想過反擊,卻都被對方輕輕鬆鬆地鎮壓了,那人甚至冷淡地評價了一句:“花拳繡腿。”
謝行雲立刻明白自己遇到硬茬子了,想要報警,對方卻先一步看出他的意圖,毫不在意地將他握着手機的手指踩在地上,狠狠碾壓了一遍。
裴琛的情緒有些失控,不要命似地狠揍謝行雲,並狀似無意地斷了他兩條肋骨,謝行雲疼得臉色蒼白如紙,身子蜷縮着,不過好在他還強撐着沒有求饒,保住了自己的尊嚴,活了二十多年,從未像現在這般狼狽過,謝行雲蒼白着臉吐出威脅的話語。
眼看着謝行雲的臉色越來越白,甚至吐了血,白蘇胡亂將衣服套好,上前抱住裴琛的胳膊,“夠了,你要打死他嗎?!”
裴琛隨手將幾欲昏死過去的謝行雲扔在地上,撿起白蘇的外套給他披上,“今晚先去我那裡住一夜吧。”
白蘇點頭,隨着他離開,走之前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垂首不語的白琪,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質問的話語,或許那些早已經不需要了,白琪的行爲已經清楚地表明瞭他對白蘇的態度,語言反而顯得蒼白無力。
裴琛住的地方離白家很近,走路十分鐘就能到,因此兩人是吹着夜風走回去的,白蘇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嗯,就是謝行雲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裴琛側首看了他一眼,帶着冷意的眉眼奇異地柔和了下來,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眼睛微眯,“你不會想知道的。”
白蘇納悶,你是怎麼斷定我不想知道的呢,不過他也看出來了裴琛似乎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談,索性也不再多問,反正無論如何,裴琛都救了他一次,其他的並不重要。
裴琛住的是簡單的兩室一廳,黑白爲主的裝修色調簡潔大方,風格稍顯硬朗,客廳裡稍微有些亂,很多日常用品都沒有,一眼就能看出是單身男人的住所。
裴琛好像並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當着白蘇的面大大方方地將房間簡單整理了一番,順便倒了杯果汁拿出來,遞給白蘇時忽然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白蘇自己也意識到不對了,身體變得越來越燥熱,開始還以爲是反抗謝行雲的時候累得,便一直忍着沒說,路上吹着涼風還不覺得如何,現在裴琛一靠近,他突然有些受不住。
QAQ身體越來越熱就算了,爲什麼腿還軟得跟麪條一樣呢,快要站不住了啊摔!
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更黑了,裴琛捏着手裡的玻璃杯直接道:“你被人下藥了。”然後,硬硬的鋼化玻璃杯就碎了……
白蘇驚訝地張大嘴巴,裴琛倒是絲毫不以爲意,拉着白蘇繞過碎玻璃,直接回臥室,語氣嘲諷道:“給你下藥的人好在還有些良心,藥劑的量不大,弄出來就好了。”
白蘇:=口=
下巴都快驚掉了,看着前面黑魆魆的尚未亮燈的房間,白蘇突然產生了一種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的錯覺,希望只是錯覺,否則,呵呵……
“咳,還是我自己來吧……”白蘇有心掙扎,裴琛卻直接拉着他走了進去。男人的手骨節粗大,指肚上覆着一層厚繭,動作卻意外的輕柔,恭敬而虔誠地將他放在牀上,按在腰間的手卻說明了主人的堅決。
大概是怕白蘇緊張,裴琛並未開燈,帶着絲絲涼意的手指落在皮膚上,語氣輕柔地像是在哄一個孩子,“等會就好了,弄出來就不難受了。”
粗糙的手指出人意料的靈敏,白蘇臉色越來越紅,雙頰像是着了火,情不自禁地繃緊了身體,連腳趾都舒服地蜷縮在一起。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破壞任務?白蘇迷迷糊糊想着,一邊羞恥地捂着臉。
第二天早上,再次見到裴琛時,白蘇多少有些尷尬,不自在地躲閃着他的目光,對方倒是一臉淡定自若的樣子,也不知道昨晚是誰的手一直在發抖╭(╯^╰)╮
找了個白琪不在家的時間段,白蘇在裴琛的陪同下回家拿了些換洗衣物,期間一直擔心會遇到白琪,幸好沒有。
裴琛讓白蘇在家休息一天,原打算自己也留在家裡陪他的,但見白蘇看起來似乎很拘謹坐立不安的樣子,就找藉口去了汽修店。
他一離開,白蘇就瘋狂呼叫香蕉君,過了半晌,小蕉才蹦蹦噠噠從角落裡走出來,打着哈欠問:“怎麼了,宿主?”
白蘇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上一次你說系統故障,只給看了原著的簡介,結果坑得我差點被謝行雲那個混蛋吃掉,現在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故障也該修好了吧?”
香蕉君撓頭,心虛地想原來我這次是用的系統故障的藉口啊,幸好沒主動開口,否則就穿幫了,下次要和主神反應反應,他喜歡逗着宿主玩沒什麼,但萬一玩脫那可就難辦了。
“話說原書到底講了什麼?”白蘇好奇。
香蕉君來了一個標準的二十字以內的簡介:“謝行雲和不同男人啪啪啪的故事。”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啦。”
“……”
白蘇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說好的震撼人心呢?!”
香蕉君乾咳了一聲,“宿主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謝行雲作爲總攻,能做到讓每一隻小受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難道不是很震撼人心嗎?”
白撇撇嘴,對此不屑一顧:“不就是因爲謝行雲啪啪啪的技能被點滿了嗎?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頓了頓,想起白琪,又問:“這麼看來白琪也是小受之一?”
香蕉君點頭:“原書是一攻多受的設定,小受的款式多樣,除了白琪之外,你和李楊也都在名單上,當然還有一些其他人。”
白蘇對謝行雲的印象頓時變得更加糟糕了,“怪不得這次的任務那麼奇葩,原來整個世界的本元竟然是一本小黃|書,保住清白,在十八歲以前不做羞羞的事?嗯,這應該沒什麼難度,裴琛說這次的事讓我別擔心,他能擺平,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大不了我以後躲着其他男人走。”言語間充滿對裴琛的信任。
蠢宿主,香蕉君簡直不忍直視他了,它默了片刻,掏出一管軟膏塞到白蘇手裡:“任務完不完成都無所謂,機會以後多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這東西你拿去用,效果很好的,放心,不扣積分。保重,宿主,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白蘇聽得雲裡霧裡的,疑惑地低頭看向手裡的軟膏,上面寫着三個黑體字,菊!炎!靈!
額頭青筋暴起,白蘇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像是誘拐小蘿莉的怪蜀黍,“小蕉,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真的!”
中午裴琛打電話說不回來了,幫白蘇叫了外賣,讓他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隔着電話,白蘇聽到那邊似乎很安靜的樣子,不像是在汽修店,不由好奇他去了哪裡,對方卻避而不談。
單身男人獨居的地方,衛生條件總是不盡人意,白蘇一個人待在家裡無聊,拿着清潔工具打算大掃除,當然他只是打掃客廳和廚房,其他太過私|密性的地方直接跳過,但就算如此,還是給他發現很了不得的東西。
不知道這種尺度的會不會被鎖,嚴打期間,大家先湊合着來點肉渣好了,兮和說過今天要加更的,所以本來二千多字的第五章,我又多擼了一些,差不多四千字了,這應該也算是加更了吧【心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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