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了離道明寺家的院子外,阿卓付了車費,打開車門下去,道明寺司抿了抿脣,也跟着下了車,出租車很快就掉了個頭開走,阿卓看着道明寺司笑了笑說:“快回去吧。”
道明寺司那點醉意在車上坐着的時候就慢慢消散了,現在下了車被涼風一吹,道明寺司徹底的清醒了,“這是怎麼回事……類,你還活着嗎?”
阿卓拍拍道明寺司的腦袋,然後搖搖頭說:“不,花澤類早就死了。”
道明寺司不解的看着阿卓,不明白阿卓的意思。
阿卓有點懊惱的在心裡埋怨自己,剛剛怎麼就沒忍住的在道明寺司面前現身了呢,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阿卓也不願意強行抹掉道明寺司的記憶,不想再看他那種空空的眼神了。
現在,只好想辦法圓他怎麼沒死這件事了。
阿卓笑了笑,跟道明寺司刪刪減減的去掉了有關主神的事,又把自己說成也是這個世界的人,講了他是在花澤類4歲那年突然就成了花澤類,後來16歲那年確實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身體裡……
道明寺司覺得不可思議的張着嘴巴,他覺得這事實在是聞所未聞,大概只有那些古代的傳說裡纔會有這種移魂換體的事發生吧……不過,類現在確確實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了,道明寺司雖然一時沒法消化這種靈異的事,心中卻是無比的慶幸,還好類還活着。
“那你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來找我們。”道明寺司又想到這麼些年,因爲類的去世,他們多麼難過,類既然活着爲什麼不來找他們……
扯一個謊要編更多的謊來圓……
阿卓咳嗽一聲,說:“其實我才醒過來沒多久,醒的時候是在醫院,聽他們說,我16歲的時候出了車禍就成了植物人,已經在醫院躺了九年了。”
經過阿卓一番解釋,道明寺司沒有懷疑的相信了阿卓的話,一夜之間先悲後喜,道明寺司的心放了下來之後感覺非常疲倦,打了個哈欠。
阿卓叫道明寺司早點回去休息,道明寺司拉住阿卓的手說:“我還是怕今天讓你走了,你又不見了,你去我家我們像以前那樣一起睡吧,不然我睡不着的。”
阿卓這番離奇的話可以講給道明寺司聽,卻不能講給別人知道,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因爲這種神奇的遭遇而被什麼組織盯上去實驗室做研究呢……
所以阿卓搖了搖頭,拒絕了道明寺司的要求說:“阿司,我就這麼出現,會把大家嚇死的。”
道明寺司一聽這話立刻緊張的看着阿卓,“難道你準備躲起來再也不出現了嗎?”
阿卓想了想,說:“阿司,我不可能是花澤類了,這樣吧,你先回去,明天我去你公司找你談合作,這樣咱們認識得合理,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可是你的長相……”道明寺司看着阿卓的臉有些不安。
阿卓來這個世界,沒準備上誰的身,剛剛一時情急就臨時給自己造了個身體,就用的花澤類的樣子……
“沒關係,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最多是驚奇一下我和花澤類長得像罷了。”阿卓笑了笑,花澤類在16歲還是少年模樣的時候去世,而他造的這個身體,卻是25歲的青年模樣。
道明寺司覺得有理,便放下了想阿卓現在就跟他回家的要求,依依不捨的轉身回家,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林卓。”阿卓微笑着。
第二天一大早,道明寺司就醒了過來,無法掩飾的有些急切,動作迅速的清洗整理好自己,就下了樓對司機說:“去公司。”連早餐都不準備吃了。
道明寺夫人剛出來就看到道明寺司急衝衝的背影,看向管家不解的問:“公司出了什麼急事嗎?”
管家搖搖頭,“沒有接到消息啊。”
道明寺夫人沉了臉,既然公司沒有急事,那阿司這麼急的走掉,難道是因爲昨晚的事,和自己賭氣?
道明寺司在公司裡等着,果然有來自中國的林氏集團來談合作,負責人是林氏集團的總經理林卓,道明寺集團的員工們,凡是資歷老一點的,在看到阿卓的時候,都是一陣失神。
像,真是太像了!花澤類少爺要是沒死,現在差不多就是這幅模樣了吧……
西門總二郎和美作玲在來道明寺集團找道明寺司,聽到了那些員工們的議論,西門總二郎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美作玲,卻看到美作玲面無表情,板着臉朝道明寺司的辦公室走去。
西門總二郎知道,美作玲平時都是笑嘻嘻的,只有在心裡實在不爽的時候,纔會冷臉。
西門總二郎想起,類去世一年多的時候,只剩下他們三個在英德念高三的時候,學校裡轉來了一個轉校生,不知道怎麼的學校裡就開始傳那傢伙長得很像類,和類一樣的氣質什麼的……
其實類死後,f4只剩下三個人,經常有人自以爲是的認識自己有機會可以加入到f4中來補上類的位置。
玲聽到後去堵住了那個傢伙,上上下下的盯着那傢伙半響,最後冷笑一聲把那傢伙揍成了豬頭一般,估計爹媽都不認識的樣子,說:“就你這樣子還敢把自己和類掛在一起比?”
第二天那傢伙就沒出現在英德過了。
西門總二郎不禁爲那位據說長得像類的中國人開始擔心,雖然現在玲已經不是高中生了,平時脾氣好像也變好了,可類那可是玲的逆鱗一般的存在,西門總二郎擔心玲會把這個中國人也打一頓毀個容什麼的……
果然,美作玲就如同西門總二郎擔心的那般,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推開來阻攔他的秘書小姐,動作粗魯的一下踢開了辦公室的門,然後瞪大眼睛僵在原地。
阿卓看着美作玲那震驚的模樣,心裡懊惱更甚,他是爲什麼要回來找這個麻煩啊,還不是一個,除了一個道明寺司,這還有一個美作玲等着他呢……
而且,翻翻記憶,自己好像對美作玲更有責任來着,和道明寺司還是隻挑破了感情身體卻還是純潔的關係,可美作玲卻是被他要過的男人……
話說,美作玲還是他第一個男人來着。
“堵在門口做門神嗎?”道明寺司先開了口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氣氛,“進來說話,把門關上。”
做了好幾年的大集團掌權人,道明寺司的氣勢還是很有威嚴的,咳咳,當然平時美作玲也不會把道明寺司的氣勢當真,可現在他正震驚得三魂六魄都沒法歸位了,呆愣愣的酒遵從了道明寺司的話,乖乖的走了進來還把門給帶好了。
留在後面正溫柔微笑着安慰受驚的小秘書的西門總二郎心中驚訝,誒,怎麼玲這麼聽阿司的話?這不對吧?西門總二郎對小秘書笑了笑,打開門走進去看看究竟。
於是,又一個人站在門口不動當門神了。
不過西門總二郎的心理素質比美作玲要強大一些,一會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的關上門,在阿卓的對面美作玲的身邊坐下,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西門總二郎,這位是美作玲,我們是阿司的兄弟,請問這位是?”
阿卓對西門總二郎點點頭,然後說了句讓西門總二郎也瞪大了眼睛的話,“好久不見,總二郎。”
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聲音也一模一樣,還有這種語氣,還有這話裡的含義……
“……類?”西門總二郎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卓。
美作玲好像被西門總二郎的這個稱呼喊得回了神,瞪着阿卓,眼神裡滿是怒氣,“他怎麼可能是類,這是哪裡來的騙子!”
阿卓要留下來,沒準備瞞住身份的人就是道明寺司,美作玲,西門總二郎這三人,所以阿卓笑了笑,又把昨天和道明寺司說的那番解釋,跟美作玲、西門總二郎說了一遍。
在消化了阿卓這番離奇的經歷之後,西門總二郎和美作玲的表情卻完全不同,西門總二郎眼裡閃着激動的光芒,微笑着說:“歡迎你回來,類。”
美作玲卻是怒氣衝衝的狠狠瞪了阿卓一眼,一言不發,起身就走。
門哐噹一聲被美作玲大力的摔上,顯示着美作玲的怒氣很重,阿卓看着搖晃的門不知道在想什麼,西門總二郎看了看阿卓,又看了看道明寺司,心裡又開始嘆氣。
而道明寺司,一直看着阿卓,眼神複雜。
一直爲類重新回來感動高興,卻忘了,類跟玲……他們之前就在一起了……
類下葬的那天晚上,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醺醺的跑到自己家裡,沉着臉就和自己打架,道明寺司心裡也憋着氣,兩個人也不留手的打到雙雙倒在地上沒有力氣起來。
身邊的玲一邊喘氣,一邊說:“阿司,我一直都嫉妒你,爲什麼類一直都喜歡你,眼裡根本看不到我,你知道牧野杉菜出現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我想我終於有機會了,而且我也把握住了,可是還沒等我完全取代類心中你的地位呢,類就因爲你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爲了圓阿卓的死而復生,我是多麼的糾結啊……
搞得現在才更新,n烏嗚,我先去吃點東西再繼續碼第二更,有點餓了。所以第二更估計是兩點後更,大家早睡的別等了,明天早上再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