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你還好吧。”溫言右手放在韓攝的肩膀上。
韓攝此時的狀態很不好,隨時都能暴走的樣子。
滿身殺意,墨黑的眼睛現在更是漆黑的沒有一點光亮,如醞釀着風暴的漩渦,將人吞噬。
鎖定的目光,強大的壓力,還有那沒有一絲感情的冷漠。
任雪兒已經被嚇傻了,她哪裡有證據。
韓振興那個老狐狸又怎麼會讓她留下證據。
一個心思簡單,沒有腦子的女人,怎麼是韓振興那個老狐狸的對手。
韓振興計劃的很好,唯獨錯算了安然和安小乖都不是普通人,她們的能力是他意料之外的。
如果她們只是普通的女人和孩子,那他的計劃是絕對沒有半點懸念,一切都會按照他心中所想的發展。
利用外人的手除掉安小乖和安然,讓韓攝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中。
可惜,事情不僅出了意外,他還被任雪兒直接出賣,用真正的身份來進行這一場交易,這絕對是他最大的失誤...
韓攝不想相信任雪兒的話,不想去承認這件事的主謀就是他的大伯。
可理智讓他清醒的知道,這件事,真的是出自大伯的手。
他的心,一片沁涼,失去了所有溫度...
安然默默的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在豔陽高照下卻沒有一點溫度,可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攝,你還有我們!我和小乖,永遠都不會背棄你,永遠都不會!”輕柔又堅定的話,讓韓攝幾乎成爲死灰的心中又生出了希望。
溫言也說道:“還有我們,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兄弟,是你的家人。”
“這件事,我一定會找他問清楚的。”韓攝恢復了正常表情,雖然語氣中的寒意依舊,目光卻解封,對安然與溫言露出‘感謝有你們’的神色。
“然然,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韓攝無比的自責,如果不是他對韓振興公開曉曉的身份,那他也不會讓人來綁架她們母女,她們就不會經歷這次的事情。
還好安然沒有事!
“也不知道女兒現在有沒有脫險。”安然雖然相信小乖能脫險,可沒有見到她,她真的放不下心。
韓攝說:“小乖剛剛給我打過電話,她現在應該在醫院裡等我們呢。”
安然的心放鬆下來,冷眸看向任雪兒,眼中的殺意漸增,不管她是不是主謀,威脅過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韓少,救救我....”
任雪兒在安然帶着殺意的目光下一點一點的向後挪。臉上眼淚鼻涕橫流,沒有了一點之前的高傲與得意,狼狽至極。
田絮躲不下去了,從角落裡跑出來,把任雪兒護在自己的身後,任雪兒哭啼着抱住田絮,把整個人都藏在她身後。
“韓少,安小姐,求求你們看在雪兒年紀還小,不懂事的面上就原諒她一回吧,安小姐,你和你的女兒又都沒有危險,雪兒也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糊找你的麻煩,你就放過她這一次,我求求你了!”
田絮哀求着,就差給安然跪下。
她可不敢說什麼她的老公是市長,用市長夫人的身份來壓她。
從她剛剛一招殺了那個黑人就能看的出,她一點都不在意她們的身份,可能她搬出市長的身份去壓她,更適得其反。
“你的女兒已經二十三歲,是個成年人了。我女兒只有七歲她都能下得了手,心腸這麼狠毒,留下來也是一個禍害。”安然冷聲說道。
田絮求助的看向韓攝,“韓少,就求你看在雪兒那麼真心的喜歡你的份上,放了她這一次吧!她只是被利用的,是你的大伯在操縱着這一切啊!她只是從犯,除了打了安小姐兩下,什麼都沒有做,真的!”
“就憑她打了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放過她?”
韓攝冷笑,不僅安然不會放過任雪兒,韓攝在看到任雪兒狠狠的給了安然兩個嘴巴,把她打的嘴角都流血時,真想一槍斃了她。
他的女人,別人敢傷她一分一毫他都恨不得要了他們的命。
任雪兒做下這樣的事,他怎麼會放過她。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媽咪,讓爹地快點來救我,他是C市的市長,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的,她剛殺人了,快點報警把她抓起來啊。她是殺人...”
任雪兒語無倫次的大喊起來,看起來在巨大的壓力下精神承受不住,直接崩潰,處在失魂狀態。
田絮急忙的把她的嘴捂上,不讓她再說找死的話。
“爹地,媽咪,溫言哥哥。”一道稚嫩的童音響起。
蘇凌墨抱着小乖,從轉角處向他們走來。身邊是沈晨與楚月。
“小乖!”安然放開韓攝的手,去迎接自己的寶貝女兒,小乖讓蘇凌墨放下她,邁着小碎步,走到安然身邊,抱了抱她。
“媽咪,她打你了?”小乖一看到安然臉上的巴掌印,頓時怒了,粗重的呼吸,扯到傷勢,痛的直抽氣,小眉頭皺了起來。
“小乖,你受傷了?傷在了哪裡”安然一下慌了。
韓攝也緊張起來,“小乖,你哪裡痛?溫言,快點過來給她看看!”
“爹地媽咪,我沒事,就是被他們打了幾下。”小乖安慰他們道,“媽咪,你的身體沒事吧?”
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媽咪現在這副身體有多弱,如果傷勢再加重,還得留在醫院養傷。
她已經等媽咪出院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安然搖搖頭,“媽咪沒事,你真的沒事嗎?被他們打到哪了?”
“一點拳腳打的,沒多嚴重,你們不要擔心。”
蘇凌墨說:“曉曉的傷我已經看過了,大部分是皮外傷,擦點藥油就沒事了,就是肚子上的那一腳有點重,傷到了內臟,有些內傷。”
“對不起,我去的晚了,讓小乖受了傷。”
“行了蘇哥哥,你爲了去救我和楚月媽咪都開了飛機了,再快能快到哪去。不許你自責。”
小乖小臉繃緊,狠狠的說道:“爹地媽咪,這次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