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驚喜記事:發現公孫策對我很縱容,是不是說明,他喜歡我呀……傻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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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
挫敗地深呼吸,再深呼吸,公孫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纔恢復了語言能力。這姑娘太不靠譜了,可是,他竟然覺得可愛,真是瘋了,瘋了!
其實穿越這種事,說起來容易,但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均攤到每個人身上,也基本上約等於中五百萬彩票的概率了。他只是□□凡胎,目前擁有的技能不過是通過任務穿越時空而已。想要輕易轉換靈魂什麼的……這不可能。誰若擁有了這種水準,豈不成了創/世/神一類的人物?
細細給她講解一番,公孫策駕駛着車子,平緩駛入上坡道路。
白灰灰低頭竊笑,忍不住的滿心歡喜。她剛纔分明看到了公孫策幾近崩潰的表情,卻生生忍了下來,不但沒有訓斥自己胡言亂語,反而耐着性子講了那麼多話。他這樣的表現,縱容她胡鬧,是不是說明,至少對她是有好感的?
心裡甜蜜蜜,白灰灰一時得意忘形,她突然拍拍手掌:“公孫策,我們做/愛吧?”
他就知道!這丫頭一到夜晚就顛覆了白日的乖乖女形象,現在可好,都敢放肆地調戲自己了。還好他應變能力不錯,有了剛纔的教訓,這次沒再失控。而是很緩慢地回她:“哦?爲什麼?”
雖然是自己喜歡的姑娘盛情邀請,可是他的腦袋纔不是閒置的,當然知道她要麼是在開玩笑,要麼就是別有深意……或者,只是單純在抽風罷了!
他忍……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教育他說:做事切忌浮躁,好男兒應不斷進取,而非選擇捷徑。永遠不要着急,你想要的,歲月都會給你。
公孫策自小就是一個進取的獵者,狡猾的獵者。他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永遠不着急。就好像他喜歡白灰灰,他會順其自然地等她醒悟,等愛情的時機成熟。因爲,有時候,一些東西一些人和事,就算你強求,也無濟於事。
“爲什麼呢?唉……”白灰灰竟然是很認真地一嘆,她之所以敢說出這種話,也是自信公孫策的人品罷了。“你看,我想念你的身體,卻沒辦法換進去!只好撓撓癢,咱們來個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也算是塞牙縫了,對吧?”
對個P啊!終究是不捨對她說髒話,公孫策抽抽嘴角,只沉默不語。他以一種不太快的速度控制着車子,來到山頂。
……
“嘿,兩個白灰灰?”
這山頂簡直成了他的私人活動場所,藤原拓海果然還是在的!看到公孫策和白灰灰的時候,他吹着口哨,很不拿自己當外人地揶揄他們。說真的,知道他們身上曾經發生過穿越事件,他竟然覺得更親切了。
——孤獨的小獸,總喜歡跟同樣孤獨的同類人才能玩到一起。
還真是兩個!第一次見拓海,白灰灰頂着公孫策的男人身體,第二次,是她自己的原身。被拓海的幽默感折服了,白灰灰心情不錯地從揹包裡掏出零食,跟他分享。
其實拓海每天來山頂,也不是真的那麼孤獨。他只是有一種強烈的格格不入感,對於這個社會,會潛意識覺得自己是外來者。他也有朋友,有兄弟,可是總不能像阿樹那樣,是那種打不爛拆不散的友誼。
看着嘻嘻哈哈打鬧的兩個人,公孫策突然對着黑暗的夜空一笑。原來,她是來看望拓海呀。上次她得知拓海原身在動漫世界中沉睡不醒,而這裡的靈魂又暫時無法歸位的時候,那表情,足以說明了她對拓海的關心,像弟弟一樣的關心。
這麼心細的姑娘,隱隱讓他覺得有些心疼。同時也爲着他自己的發現力驚豔,這麼潤物無聲、低調爲他人着想的人,纔是真正適合Unknown工作室的人,他爲自己的所有同事而自豪。
“他怎麼不說話?”狡黠的藤原拓海挑挑眉,故意把話題引到公孫策身上。他可忘不了上次公孫策對自己那眼神,簡直是醋到恨不能剝皮拆骨的,真是彆扭男人!
咬着魷魚絲,白灰灰歪頭看他。她也知道公孫策就是這麼個悶葫蘆,完全變啞巴都不會覺得悶的那種超級葫蘆。只是,這麼一句話不說,到底是真的性格使然,還是生自己的氣啦?
她站起來,挪到他身邊,拿手指戳了一下公孫策的手臂,小聲說:“你別在意……我剛剛是真的‘想’你,才那麼說的。”
若換了別人,恐怕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個“想”來“想”去。
可公孫策不是別人,所以他理解。一直在他身邊,雖然白灰灰的靈魂痛不會發作,可是他們仍然無法避免一個問題:那就是,她靈魂的細小碎片,的確還殘存在公孫策體內。拿吸毒的比喻來說剛剛好,她的靈魂,對他的身體上了癮,偶爾躁動想要歸位,很正常!
手中握着白灰灰遞過來的袖珍肉鬆餅,他咬了幾口,心情悶悶的。
他和白灰灰,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是爲什麼。
所以他暫時沒辦法跟白灰灰表白,因爲他很怕白灰灰多想……想是因爲先前的靈魂對換才促使他表白的。實際上,他對自己的感情很有自信。
掉入感情漩渦的人,智商果然都是負數的,連公孫策也不例外。山下夜景極美,富饒的城市裡,五彩繽紛地閃耀着許多彩燈。人們大多沉睡了,可是這座城市並不孤單。他望着那片片夜幕,心中感慨,自己怎麼也會有一天變這麼感性呢?
寂靜的山頂偶爾傳來少男少女朗朗的笑聲,白灰灰和拓海本來就差不了幾歲,拓海略小一些。沒想到,除了對車子速度的追求有共同點,他們竟然很聊得來。從孫悟空聊到外太空,毫無壓力。甚至他們還交流了一下護膚經驗。
感受到幾道目光齊齊射在自己臉頰上,公孫策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們。怎麼,話題又扯到自己了?
“我敢打賭,這傢伙絕對沒敷過面膜!”拓海搖搖頭,在他看來,那麼好的皮膚給了公孫策,絕壁是浪費啊。他又不愛笑,整天繃着臉,粗糙一些完全無影響——反正怎麼樣都不會受歡迎的!
“不用賭了,他家確實沒有任何護膚品。”聳肩,白灰灰嘆氣,她去過他家,自然知道。就算自認爲在女生裡面算是懶的了,她還偶爾抽時間做個面膜,冬天也擦保溼霜的。
公孫策那種純天然好肌膚什麼的,着實讓人嫉妒啊。
公孫策失笑,這兩個傢伙……是他太老了嗎?所以覺得跟不上他們二十來歲年輕人的論調?
他不喜歡浪費時間,即使是圍觀兩隻“小孩子”吵鬧,他也在心底靜靜地回味着案情。雖說白灰灰已經同意了小雷的說法,排除徐敬之,鎖定三個嫌疑人。還爲此,白灰灰很怕他誤會她是個公私不分的人。
其實,公孫策倒覺得她是公私太分了。私情很容易矇蔽眼睛,在他看來,那個徐敬之,也許並不能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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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看過日出了。回味着白灰灰激動抓住自己手臂,一起看太陽升起,蹦蹦跳跳的好不開朗。公孫策一直帶着笑意——儘管他們都知道那只是地球自轉的原因。不得不說,金黃的光線突破地平線那一霎那,真的會讓人產生一種深深的幸福感,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約莫是怕白天他們兩個人都心心念念着案情進展,又迫不得已要補眠。所以一致決定開到他的辦公室去,反正有沙發,湊合一下算了。
強忍着睏意,白灰灰一沾了沙發,立刻睡熟沒商量。
她這麼愛睡,自己要不要考慮把辦公室隔離出一個休息間呢?公孫策細緻地把外套蓋在她身上,凝視着她的睡臉好一會兒,自己才走到另一個沙發上歪了下來。
他並不困,可是,龐太師那個案子估計還是需要跑幾趟的,儲存一下精力也不錯。
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就聽到外面有動靜,是大家來上班了。囑咐高-潮買兩份早餐帶來,公孫策又回了辦公室。暫時沒有工作,他就倚坐着,觀望白灰灰的睡顏。她睡得很香,偶爾小嘴巴還微微張開,呼吸空氣。
腦海中回想着她脆生生的話:公孫策,我們做/愛吧?
“總有一天……”公孫策嘴脣微動,說給自己聽,“我們會完完全全地相愛,然後因爲愛,而結合在一起的。”
睡熟的女孩兒緊閉着雙眼,自然沒有感受到男人純純迷戀的眼眸,不過這濃濃的溫情,還是讓她在睡夢中都不自覺揚着嘴角。
高-潮驚悚地看着公孫策的笑,不明白老大這是怎麼了。顫抖着雙手把東西遞給他,高-潮忍不住發問……“老大,早餐,要吃兩份?”他怎麼記得公孫策的飯量沒這麼大呀。
“嗯?”
“沒事沒事,您忙着!”高-潮跑得比兔子還快,自然也沒注意到沙發上還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不明物體”。跑得好遠,他看公孫策關上辦公室的門,纔敢到廖波那裡去訴苦:“你說老大怎麼回事,好像哪裡不對?”
“你就承認你慫唄,一個字就把你嚇成這樣?”廖波淡然地扶了扶眼鏡,毫不留情地打擊搭檔說,“不,確切地說,是一個鼻音的‘嗯’,就把你嚇得屁滾尿流。”
高-潮瞪他一眼,不服氣地反駁:“廢話,老大的表情那麼恐怖,氣場又是強大冷漠的,你不怕?”
這次,難得廖波也沒了話說。是啊,誰不怕?
……不怕的那位,她還在沙發上,在公孫策眼皮子底下,做美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