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心疼記事:你的腿救了我的命,我的心爲你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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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亂了一天,裡面滿滿都是公孫策被撞飛,他護自己在懷裡的場面。他的神情那麼堅定,那麼緊張……她何德何能,遇到如此優秀的男人守護。儘管,他從不善言辭。
白灰灰不想動,所以就一直聽小雷瞎侃。
“我聽我們領導說,總局找了其他人替換公孫大人的位置?”小雷路過的時候只聽到了依稀幾句,事實上,公孫策到底是什麼身份,他都不算清楚。他握了握拳頭,憤青模樣地爲他打抱不平,“這也太過分了,不過是坐幾日輪椅,就迫不及待踢他走?這叫什麼,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他倒是激動,好像被趕走的是他自己一樣。
白灰灰搖頭,安撫小雷:“你彆着急,不是這樣的。總局巴不得公孫策快點好起來,人家還得依靠着他的腦子辦案。指望他的能力辦事!”
換個人,他們也鎮不住場子呀。白灰灰算是發現了,這穿越各局之間沒聽說有什麼爭權鬥勢的事情發生,這裡大多是無私的,拿着高額工資,盡心爲特殊羣體服務。
還聽說,公孫策是十足的香餑餑來着……雖然她跟在他身邊的時間還短,不知道具體香在哪裡!反正許多人拿他當男神就對了……
公孫策在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就自己打電話上報了。總局表示了無微不至的關心,順便很給臉地答應公孫策,他們出面找包拯過來暫時接替工作。在總局某領導極度關心他到底什麼時候痊癒的喋喋不休中……公孫策很不給面子,直接掛了人家電話!
還以爲他這種工作狂人會因爲暫時無法工作而不開心,纔要勸他,卻見公孫策對着白灰灰得瑟地比了個“YEAH”。
“終於可以休息下了。”讓包拯替他辦案什麼的,自家兄弟,不用白不用嘛。
送走小雷,回到病房的時候,就見公孫策已經在拜託護士辦出院手續了。
“可以回家?”她呆了呆,雖說只有腿傷,可醫生不是建議再觀察一下嗎?
公孫策搖頭,自己坐在牀上套外衣。見狀,白灰灰忙給他幫忙,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主見,便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執意要今晚回去,白灰灰只好借了臨時的輪椅,打算推出門去打車。
電話一響,白灰灰本來想關靜音無視的,這種時候,什麼都比不上公孫策的腿重要。
“接吧。”他抿脣,其實他的心理素質相當強大。多少次危急時刻還不是化險爲夷嗎?現在只是休養一陣子,就能完全恢復,已經算好的了。
這姑娘現在滿眼都是緊張,一直盯着他的動作。這麼全心全意的關心,他很開心,卻也很心疼。應該是他照顧白灰灰纔對,現在卻讓她擔心了!
本來在醫院病房尤其不好接聽手機的,怕影響儀器運作。白灰灰環視四周,還是吐吐舌頭,違規一回:“飯餅餅,有事?”
“我聽說公孫大神受傷了,怎麼回事,嚴重不?”電話才接通,馬上傳來飯餅餅一驚一乍的聲音。她不知道的是,那小子身後還有許多等結果的目光呢。這雖說以前也聽說過公孫策受傷,但偶像嘛,大家都習慣性地八卦了!
“……你消息還真是靈通。”白灰灰回頭看了公孫策一眼,他正百無聊賴地玩着自己手機,心態相當好……“放心吧,沒什麼事,休息一陣就又活了。”
“哦哦哦!”那邊七嘴八舌許多人在議論,飯餅餅提取了最高級的一個意見,跟白灰灰反饋說,“那什麼,幾十個簽名的事情先不着急。讓大神好好養着,有需要就說話!”
“……謝謝。”作爲公孫策的官方發言人(?),白灰灰很負責任地打着官腔道謝。她很想說,那簽名的事情早被她忘到一邊去了,還以爲飯餅餅是在開玩笑呢!
又說了幾句話,那邊人羣似乎散開了,飯餅餅這才捂着話筒,小聲說私事:“灰灰,我新搞到的某遊戲雞和馬,你問問白白白大神有沒有興趣,成嗎?”
“雞和馬?”她還猴和豬呢!
飯餅餅一跳腳:“哎呀,你太out了,就是激活碼,懂不?”
他的聲音太大,連公孫策都聽到了。
“灰灰?”
“怎麼了?”
公孫策承認他就是惡劣了,那個飯餅餅,哼,昨天佔用白灰灰一下午的時間還不夠,今天又打來電話!他是要有目的、有計劃、有耐心準備慢慢地攻陷白灰灰,伺機而動,可是並不代表他肯容忍別人對白灰灰獻殷勤!
聽了公孫策召喚,白灰灰果然立刻掛了電話,小丫鬟一樣立在他身旁,隨時待命的樣子。
他勾勾脣,輕聲說:“我們回家。”
“好啊!”白灰灰答得自然。現在她開始覺得,有公孫策的地方,纔是家。
微博上常常有熱門話題討論,有時候大家會抨擊一些譬如考了九十分以上,還嚷嚷着自己沒考好的“賤人”。白灰灰心虛地刷着微博,感覺自己也成了……咳咳。
讓殘障人士給自己做飯,她還真是善(sang)良(xin)天(bing)真(kuang)啊!
果然,她在話題下才發了消息,就被諸多愛心人士攻擊了。
她扁着嘴巴飄到廚房,欲言又止,思索再三,最終還是開了口:“公孫策啊,要不,還是我來吧?”雖說他是老大,他說了算!可是讓他給自己做飯,自己不落忍啊。
好笑地看着她那張小嘴一嘟一嘟,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公孫策調好烤箱的溫度,操縱着輪椅轉身:“只是簡單的做幾個菜而已,我做的也比較……”他找了許久,纔想起一個謙虛的詞語來誇讚自己,“湊合。”
比較湊合?誇自己果然也是技術活兒呀!
本來是安慰她的,卻見白灰灰小臉更垮下來了,所以,她的廚藝被公孫大人鄙視了?
其實公孫策傷的只是右腿,拄拐或是單腿蹦蹦也沒問題。但他大爺似的往輪椅一坐,硬是裝慫不去工作室了,工作室打來電話請教事情的時候,他只淡定地回絕:“我需要休養……”
然後,包拯就苦逼地一直被轟炸!
白灰灰這幾日一直跟在他身邊伺候着,儼然有前途能發展成古代領頭份獎金的一等貼身大丫鬟。吃喝上雖然公孫策挑剔,但如果是出自她的手,他儘量忍下評論,免得在戀愛攻陷之前就率先陣亡!這種事情就算他還沒經歷過,也大概知道一些理論知識的嘛。
她就一直住在公孫策家的客房裡面,反正在國外也跟人合租過,再說,她們一家畢竟也是從開放的西方時代穿越而來,沒有那些保守的念頭。至少她認爲,這不算同居。
公孫策不趕人,她也樂得享受他家裡明顯好一些的各種廚具和高科技成果。
兩個人都是不怕靜的,就這麼每天閒下來討論新聞,或是各自讀書,安穩中透着難得的愜意。
這天一大早,高-潮就打來了電話,非要公孫策去一趟工作室,說是新任上司要來。雖說傳聞中包拯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可他們心裡沒底啊。
關於這個,公孫策倒是答得爽快,按理說,他暫時離職,也的確需要一些正式交接的。而且,他知道總局那個討厭的傢伙纔不會放他自由,他不能走,自然有不能走的活兒……
比如——
低頭看着手中的劇本,公孫策孩子氣地吹了口氣,難得以一種發牢騷的語氣抱怨着:“拜託,我是導演,不是編劇!”
“那什麼,老大啊,您的電影倒是還拍不拍?咱們的資金最近一直虧空着!”財務數字專家,廖波,他只要掐指一算,就知道最近工作室的財政在下坡路上滑翔得有多快!
原來公孫策是導演?白灰灰若有所悟。難怪工作室對外是娛樂公司,難怪上次公孫策自稱半個公衆人物……她很少關注導演界,再說,導演又不像演員,他們不用靠臉賣錢,很多人不認識也算正常。
“總局撥款唄?”遇到這種事情,“總公司”不是都要負責的?
廖波丟給白灰灰一個“圖樣圖森破(too young,too simple)”的眼神,無奈攤手:“不是總局不給錢,而是他們也虧空。巴不得藉着老大的名頭多出品幾部電影,也沾沾光呢!”
望天,廖波的心在吶喊,他們窮呀!
“……”
廖波一走,小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白灰灰纔好奇起來:“你怎麼沒說過,你是導演啊?”果然,牛人都喜歡低調麼?低調的人,最厲害的是他們隨時都能高調得起來。“你都拍過什麼片子呀?”
嘆氣,公孫策翻看着手裡的劇本大綱,一邊回覆:“我也不想的。”當導演太頭疼,還不是工作室沒有其他人能擔大任,才自己出馬的。
僥倖獲過幾次國際獎,有幾部賣座的傳奇影片。他最近已經好久沒有拍那東西了,這次嘛,恐怕爲了工作室的賺錢路子,又要出山了。說起來也是好玩,他不怎麼在媒體前露面,因爲工作需要,常常不見人影。這樣飄忽的行蹤,竟然也被那羣新聞人大誇特誇,說他有才又低調啦,一大串溢美之詞。
“你就是那個傳聞中,很恐怖很了不起的‘鬼才導演’?”這下子連白灰灰都驚訝了!公孫策的作品她當然也看過,更因爲,他的好幾部作品都是某國際獎項上,第一個入圍的□□佳作。而且他主要拍的還是推理類,很受看膩了愛情片的年輕人們歡迎。
她一直不知道有哪個導演姓“公孫”的,才一直沒想到。
“公孫這個姓氏太罕見,我身份證上面寫的是‘宮’。”所以他是宮導。不過江山代有才人出,他很久沒接觸這一行,後進之輩也有很厲害的。娛樂圈不缺他這一位……對於名利,他早就看得很淡了。
白灰灰驚喜地蹲下身子,跟公孫策平視:“公孫策,你到底還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шшш¸ttκá n¸c o
“還好,慢慢的,你會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