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的掩護,魏延率領的兩百人來到了北門,悄悄的越過了護城河,來到了城牆之下。
“準備。”魏延揮了揮手,悄聲說道。
接着十多個小兵,溜到城門口,此時的城門緊閉。
十幾個士兵將手裡的包裹東西拿了出來,然後堆放到城門中央,緊貼着城門,然後用幾條巾幗豬油的布條裹上黑乎乎的東西,捲成根長長的線,連接着每一個包裹。
“準備diǎn火,記住diǎn完之後立刻退到城門兩側,主公說此物的威力巨大,小心傷到自己。”魏延叮囑道。
“諾。”其中一個拿着火摺子的小兵說道。
與此同時,在東西門,同時發生這這樣的事情。
“diǎn火。”
接着便看到浸過豬油幷包裹這火藥的長線“噗嗤”“噗嗤”的燃燒了起來。
城門下的火光,立刻引起了城牆上守軍的注意。
“你看,城下面是什麼在發光?”城牆上一個守城小兵了個哈欠,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城樓下,立刻發現了異動。
“什麼火光,你小子是不是眼花了?”在該小兵旁邊的一個大鬍子屯將喝道,同時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城門口,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在火光的忽明忽暗中,他看到幾個身影影藏在城牆根下。
大鬍子不敢置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發現城牆下何止是幾個人,粗略一看多大上百人。
大鬍子張着嘴巴,片刻之後驚叫出聲:“不好了,敵人攻城了,不好了,敵人攻城了。”
大鬍子這一嗓子刺破了長空,在安靜的夜晚中顯得如此的刺耳,所有的人都是一驚,心裡一顫,快速的跑到城牆邊上,倚靠着女牆向下看去。
在大鬍子的聲音響起之後,就連隱藏在城牆根的魏延都是嚇了一跳。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北門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頓時把城牆上的所有人震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聲音究竟是什麼發出的,如此的可怕。
只有魏延心裡得意,主公真是天才啊,如此威力的武器都能夠發明出來,簡直是戰爭奇才。
沒錯,那些堆在城門口的包裹,正是劉修苦思冥想,經過多次試驗之後,發明的比較土的炸藥包,雖然火槍這種武器暫時不用了,但是劉修用剩餘的火藥做了這種簡易的炸藥包,雖然威力有限,但是炸個城門還是綽綽有餘的,因爲這個時代的城門全部都是用木頭做成的,何況城牆也是用土夯成的,城門與城牆之間鑲嵌的並不是很牢固,所以在幾十斤炸藥所釋放的能力衝擊下,城門轟然倒塌。
就是這個時候,魏延此刻十分的冷靜。
“衝啊,。”魏延大喝一聲,魏延手握疫病大刀,當先衝進了城門。
“殺”“殺”“殺”
頓時城門下傳來震天喊殺聲,緊跟着魏延的是兩百名狼牙營的士卒,人手一把強弩。
城牆上的守軍被炸藥的響動嚇傻了,眼睜睜的看着城門被炸開,敵人衝進了城門,片刻之後大鬍子屯將渾身一個激靈,腦袋中嗡嗡作響,城門被迫了,這怎麼可能,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城門莫名其妙的被攻破了。
不過大鬍子畢竟是屯將,立刻意識到了不妙,立刻大聲道:“快放懸門,快放懸門。”
懸門是一種用滑輪操作的木板門,位於門道中部,可以說這是城門的第二道防線,就是爲了防止第一道城門攻破,用來阻止敵人入城,或者切斷衝進城中敵人的退路,然而將敵人消滅在城中。
然而此時放懸門已經爲時已晚,因爲敵人已經全部衝進了城門,反而將他們的退路堵死了。
與此同時,在東門與西門也是先後發生了兩聲巨響,整個宛城都是聽到了巨響,只是城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他們隱隱聽到喊殺聲才知道敵人攻城了。
百姓們嚇的躲在家裡瑟瑟發抖,有些小孩哭泣,被大人用衣服捂住嘴巴。
宛城縣府位於城內最中央,四條中央大街的交匯處,宛城其實也是南陽郡的一個縣,只不過因爲南陽郡的治所在此地,所以城池規模比其它縣城要大。
此時縣府內,縣令丁茂正摟着自己的小妾纏綿悱惻,然而突然出現的巨響嚇的他一下子失去了激情,一把推開小妾,驚慌失措。
“發生什麼事,這是什麼聲音?”丁茂呢喃道。
小妾反倒沒受驚嚇,她此時被丁茂熟練的手法弄的慾火焚燒,一副迷離的樣子:“老爺,管它是什麼聲音呢,又不是天塌下來,快diǎn來嘛,人家受不了了。”
說完小妾從後面一把將丁茂保住,就開始撕扯丁茂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丁茂隱隱聽到喊殺聲傳來,轉頭問他的小妾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小妾笑了笑道:“哪有什麼聲音呀,老爺莫要大驚小怪。”
說完小妾就啃起了丁茂的脖子,丁茂心中彷彿有一根刺一樣,十分的不安,全無激情,仔細的側耳傾聽。
就在這個時候,丁茂的家僕從外面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全然不顧屋內的旖旎。
看到家僕如此冒失,丁茂火冒三丈,怒喝道:“大膽奴才,竟然擅闖內宅,來人給我拖出去杖斃。”
家僕進屋之後,連禮節都忘記行了,聲音顫抖的說道:“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敵人攻進宛城了,快逃命吧。”
家僕說完,丁茂頓時嚇的魂不附體,這個時候纔想起剛纔隱隱聽到的喊殺聲,原來不是幻想,是真的啊,胡車兒不是去禦敵了嗎,怎麼敵人會突然出現在宛城,彷彿空降的一樣,根本就毫無徵兆。
“這可怎麼辦,敵人都殺進來了,還往哪裡逃啊。”丁茂已經全無主意,來回的在屋內踱步,甚至他都來不及想敵人是怎麼攻破城門的。
“老爺,只有東西北三門受到了攻擊,南門暫時還安全,老爺可以從南門逃走。”家僕說道。
突然丁茂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對對對,趕快收拾細軟,我們從南門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