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這樣安排了。班尼一聽頓時急了眼。他不是想爭着去教訓來者,而是不能聽唐大少這樣安排。
保護唐坤是班尼留在首都的唯一任務。至於唐大少需不需要他保護,這是另一回事,該盡的職責決不能不盡。
班尼的身體裡也流着唐家的血,但象他這樣的旁支子弟在唐家論十的數。他的身份和能力和唐坤相比相差太遠。在唐家人眼裡,一百個班尼也不如一個唐坤重要。如果不是因爲唐坤的存在,只怕唐家很多人都不知道班尼是誰。
如果唐大少有個閃失,班尼哭都沒地方哭去。如果唐坤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地上前遮擋,絕不會顧惜生命。
上有唐家家主不可違背的命令,下有保鏢應盡的職責,加上心底深處對唐坤的敬佩尊重、浴血奮戰形成的哥們情義和利益相關,班尼極度重視唐大少的安全,極度重視自己的職責。
在班尼的心裡,唐坤是他唯一要盡忠盡心的目標。
在這裡,其他人,即使身份再高貴再重要也不關他的事。除了唐坤以外,班尼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榮辱。
是的,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多*心自個是正經。與唐家不相干的,誰死不死,關他班尼.唐屁事?
現在,唐坤要他保護別人,他自己去面對危險。這和班尼的職責相違背。班尼不能同意的。
但是,每當在必要的時候,唐大少就會收起寬容二杆的一面,露出他骨子裡霸道嚴厲不可抗拒的一面。
在郭軍等四個人中,其他三位的安全還好說,唐坤知道古馨兒不能有任何閃失。
儲君女兒的身份吶。唐坤可以因爲不喜歡她而在別的場合不重視甚至是忽視,但不能在危險的時候疏忽她。
即使是古馨兒自己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意外受到波及和傷害,即使不是他唐坤傷了古馨兒,他也會因此受牽連。
必須保護好古馨兒,因爲這個原因,唐坤不得不強迫班尼一次。
他盯了班尼一眼,淡淡道:“就這麼定了。執行吧。”
說完了,他不待班尼迴應就大步走出了酒店。
班尼非常瞭解唐大少的脾氣,知道唐坤的決定不能更改,讓唐大少發火了,也不是他能承受的,只得留了下來。
勉強留了下來,還要保護他根本不在乎也不喜歡的人,班尼不滿地瞅了郭軍等四個人一眼,心裡嘀咕着:“幫不上忙,你們這些少爺小姐在這礙什麼事呀!讓我這麼難做,你們能不能自覺點?爲什麼不有多遠滾多遠?”
但隨即,他就把心思轉了,兩眼緊盯着門外。
古馨兒原本是打算找個機會勸說郭軍離開的。現在被班尼狠狠地白了一眼,她一琢磨唐坤的意思,不知爲什麼轉眼又決定留下來好好看看這場熱鬧。她畢竟是年輕,心性不足,重身份要面子,有時也難免會好事。
這時,車門一陣亂響,幾十號小年輕紛紛下了車。他們在一個粗壯大漢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奔向酒
店。
郭軍等四個人驚愕地看着唐坤的背影,心說:“這位主可真夠狂真夠膽大的。他一個人就敢硬撼幾十號地痞?”
古馨兒更在尋思:“這位唐大少是人是鬼呀?他只看一眼麪包車就能判斷這是鬧事的混混來了?他有這麼神?”
這事說起來很詭異,其實非常好解釋。古馨兒這種長在溫室中的花朵缺乏相關的經驗才覺得神秘而已。
唐坤不認識那四輛車屬於誰的,也無法透過車膜準確判斷裡面坐的是哪一種人,但大廳中那些混混認識那些車。
他早有預料混混們可能來摻和,和四位閒聊着,聽到酒店外急促的剎車聲,再看到大廳中那些地痞的表情由焦慮忐忑眨眼變爲興奮得意,他哪裡還會猜不出來的是什麼人。
在張月娥、安倩等人緊張地注視下,唐坤獨自走到離酒店大門口五六米處,雙手抱臂,嘴角一勾懶洋洋地站着。
粗壯的老青年一邊帶着小弟*過來,一邊打量着孤零零傲然而立的唐坤。
“這小子看起來挺鳥的,是不是老大所說的那個挺能打的傢伙?嘿嘿,你以爲自己是三國裡能在千軍萬馬中殺個七進七出的趙子龍?還是把自己當成了橫掃天下的西楚霸王?沒人打招呼,你也沒幫手,看來你是沒什麼背景靠山,妄想以自己個那點武力對抗爺。想逞英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呸,一會兒削不死你,老子就不姓魏。”
他後面的小弟看到只有一個對手攔路,頓時更加興奮:“這一趟買賣真是划算。可以肆意地打人,只打一個人,能得一大筆賞錢,嘖,以後混更有了保障,這真是太美了。收拾完這小子,先好好喝一頓,然後找兩妞,嘿嘿……”
這夥人士氣高昂,轉眼就到了唐坤對面。
打頭的魏嶽把眼一瞪,對唐坤喝斥道:“喂,那小子閃開點。爺要辦事,你不長眼乾巴巴杵這小心傷着自個。”
唐大官人一恨別人恐嚇威脅他,二恨別人在他面前稱爺。三恨男人欺負毆打女人,嗯,好女人。
說起來,唐大少還真有點孫猴子的特性。
偶爾,他會在他看不順眼的人面前稱爺,但決不允許外人在他面前稱爺。誰敢這麼做,他絕對會扁誰。
唐家是個超級大家族。嫡系旁支都算進來,他家的爺字輩老人可是不老少,最少也得有那麼幾十位。唐大少叫那些人爺,那是因爲親情輩份在那擺着,他願意。別人想在他面前當爺,那是萬萬不能的。
魏嶽牛哄哄地說了一個爺字,就註定了他是唐坤下重手的對象。
唐大少把眼一眯,嘴角勾得更大,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你確定自己要摻和月光閣的事?”
唐坤慢條斯理地盯着魏嶽,卻是問那些來準備鬧事的地痞們:“你們準備好捱打,準備好承擔摻和的後果了嗎?”
“草,你想找死,爺成全你。”
魏嶽既驚愕又惱怒:“這小子真是夠囂張,狂得沒邊了!
對着我們這麼多人也敢吹牛。”
在小弟們張狂而亂哄哄的嘲笑聲中,他伸手指着唐坤剛要再罵幾句,不料眼前黑影一晃,那根點點的手指突然一陣巨痛斷了。真斷了,那根手指現在只剩下小半截。斷口處露着模糊的血肉和森森的白骨。
鮮紅的血瞬間涌出來,一滴一滴落在酒店門口的地磚上。
沒等魏嶽的慘叫完全出來,唐坤瞬間把那半截指頭塞進了魏嶽張開的嘴巴里,又一拍魏嶽的脖子。
魏嶽把那半截指頭生生嚥進了肚子裡,他想吼出來的慘叫聲也生生地被憋住了。
痛苦地翻了個白眼,忍着手指和嗓子眼處的巨痛,魏嶽赤紅着眼睛,兇狠地盯着唐坤嘶吼一聲:“我殺了你。”
他伸沒受傷的那隻手,彆扭地去掏暗藏的匕首。其實他是有槍的,不過今天的任務特殊,大白天的沒敢帶來。
唐坤哼了一聲,眨眼踢倒攻上來的兩個地痞,當場把這兩人踢得撞倒數個搶上來的同夥,又飛出一米多遠,壓着後面的兩同夥重傷慘叫不起,同時,他一把握住魏嶽的脖子,瞬間把這個重一百六七十斤的歹徒單手提了起來。
魏嶽剛把匕首掏了出來,脖子驟然被卡,要生生擠斷了一般難受,頓時頭暈腦漲喘不上氣來。
斷指和脖子的巨痛刺激着他的兇性,魏嶽這種亡命之徒在這種時候也不忘報復,不想丟面子,所以咬着牙想奮力把匕首扎進唐坤的胸口,可惜卻四肢麻軟擡不起胳膊,手連握都沒了力氣。鋒利的匕首跌落下來。
唐坤閃眼一腳把匕首踢飛。
寒光一閃。一個握着短刀正要偷襲唐坤的傢伙慘叫一聲,捂着大腿躺倒在地。鋒利的匕首扎穿了他的大腿。
酒店裡瞧熱鬧的郭軍等人張着嘴巴呆呆地盯着唐坤。一衆地痞流氓也無一例外地驚愕恐懼地注視唐坤。
“這是怎樣的速度技巧?”
“這是怎樣的力量?”
“這傢伙一手提着這麼重的人竟然還能輕鬆地傷人?這是人嗎?”
郭軍猛然想起了什麼,扭臉看站在他們不遠處的班尼。這個老外正專注地盯着門外的打鬥,一隻手插在衣服裡。
唐坤臉上仍然掛着笑容,眼裡卻閃爍着森森的寒光:“看你就不是個好玩藝,不知道你猖獗地禍害過多少人。”
說着話,唐坤冷冷地一掃衆歹徒,一手提着人,一手握成拳頭對準魏嶽的肚子就是一下。
魏嶽正翻着白眼,臉憋得黑紫,如同等死的雞,被唐坤揍這一拳,肚子裡翻江倒海,痛得頓時又恢復了點生氣。
唐坤猛然鬆開卡脖子的手,一倒手,雙手分握住魏嶽的兩條胳膊交叉一捌。
隨着兩聲清脆可聞的聲響和慢了半拍的慘叫,魏嶽的兩條胳膊被生生捌斷。錯出的骨頭茬紮在肉上,那滋味……
即使魏嶽成了這樣,唐坤也沒手軟放過。他動作連貫地探手抓住魏嶽的胸襟,向側面猛力一推,身體隨之跟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