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話音剛落,旁邊的保安又往前走來,就要將葛理羣四人給架出去。
林宇平一直站在葛理羣的旁邊,見狀再一次阻攔,頻頻給他眼色,這個葉大師幫了他的忙,又認識這麼多的商界之人,理羣這樣做的結果只能只丟下了自己的臉。
“葉小姐,葛總是我的好友,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別說了!宇平,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這裡是風華翡翠拍賣會的主場,不會她一個所謂的騙子大師的場地,我現在就來問問,我身爲葛家人,誰敢讓我出去!風華的趙經理呢?”
葛理羣一把推開眼前的保安,大聲叫道。
都鬧到了現在,他就不信這裡的主辦方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葉殊不怕自己就算了,風華翡翠就算是在出名,不過是一個新興的商家,還能和葛家比?
他不是想腆着臉留在這裡,而是因爲這一次的翡翠對他太過於重要,若是拿不到手,估計連手中的珠寶店的都要被家族收回了!
“葛總,我來了,您有什麼事情說罷。”趙經文推開人羣走到了前面。
趙經武趙經文兩兄弟自然不是沒有聽到消息,早在劉家人沒來的時候,他們就下來了,但是收到葉殊的短信,因此纔在後面站着。
但是到了現在的情況,不解決是不行的,這才走到了前面。
葛理羣整了整衣服,看向趙經文的眼神帶着幾分怒氣,伸手指着葉殊就道:“趙經理,我是拿着你們給的邀請函來的。這個所謂的葉大師她又是怎麼進來的,憑什麼她一個騙子還能讓使喚的了這裡的保安,還要強制請我出去?你們主辦方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不好意思,葉小姐不是騙子,她也有我們風華的邀請函,是我們邀請的貴客。”趙經文不卑不亢。
“我不管她有沒有什麼邀請函,但是我現在讓你把她趕出去!今日有她沒有,有我沒她!”葛理羣是死咬着這個不放了!
“不好意思,葛總,葉小姐是我們的貴客。”趙經文再次說了一句。
衆人看着葉殊和這趙經文之間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雖然聽說那葉大師就是在他哥哥,也就是趙經武的古今堂裡面看相化災,但是沒想到竟然而已爲她做到如此地步。
這個葉大師認識的貴人多,可不代表這些人就一定會幫這個風華啊!
葛理羣沒想到趙經文竟然選擇了葉殊,氣得他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幾秒之後,他瞪大了的雙眼突然眯了起來,嗤笑了一聲。
“好!很好。既然如此,趙經理,爲了一個騙子,看來你是想和我們葛家作對了,真是好樣的!希望你現在的決定,以後不要後悔!幼筠,我們走!”
葛幼筠整理了一下頭髮,冷然的眼神從葉殊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隨後,拉着她爸的胳膊,兩人像來之前的神情一般,就這樣走出了天機酒店。
趙經文自然不會忘了葉平和周國程兩人,他接到葉殊的眼神之後,就對着一旁的保安道:“還有這兩位先生,請吧。”
葉平和周國程本以爲自己會被忽略,沒想到被抓住了,但是這一次是趙經文請出去的,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反抗,在保安上前之前,葉平拉着自己的女兒和周國程一起,快步走出了酒店。
只是,在走之前,兩人看向葉殊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冰冷。
人已經走了,趙經文趕緊打了圓場,“不好意思,各位,拍賣會即將開始,大家都趕緊上樓吧。”
衆人這才你看我,我看你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三三兩兩結伴往樓上走去……
葉殊和劉老幾人打了招呼,讓他們先上去,懷初雪幾人剛剛互相介紹之後,就結伴去上了廁所,此時還沒有回來。
然而劉老走了之後,一旁不知爲何,還沒有走的周家主卻突然一個轉身,看向葉殊,笑着說道:“葉小姐,要不要一起?”
葉殊對他的邀約有些詫異,卻只是淡淡一笑,“不用了,周家主就先走吧,我還有朋友,就不送了。”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樓上見了哈哈。”周家主眼中閃過精光,只是挑了挑眉,說吧,這一次就轉身走了沒有再回頭。
周家主越走越遠,葉殊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他身邊的人影,心中閃過很多思緒,突然她的肩膀被人一拍,轉身一看卻是懷
初雪幾人回來了。
“走吧,小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懷初雪眼中帶着崇拜,今天的事情,小殊真是太帥了!
“壞人都走了,小殊快帶我們去看龍石種!”呂依倩二人也是同樣的崇拜。
葉殊無奈一笑,“好,走吧。”
另外一邊,周國程與葉平兩人走出了天機酒店,但是他們心中都是十分的生氣,雖然兩人之前互相知道對方是老鄉,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在聊什麼天,各自駕車走了。
葉平惱怒這個侄女讓他在那麼多富商面前丟了這個臉,這個氣他直接回家就撒在了老婆一家人的身上,坐在家中平靜了半天,再一次給葉繼打了電話。
“……你知道葉殊今天讓我丟了多大的臉嗎?我真的是要氣死了!”
‘她如何認識了那麼多的人,表哥,我讓你查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呵呵,我可是查出來,聽說她現在變成了一個什麼大師,好些富商貴人都去她那裡看過,聽說還準得很,不知道是怎樣騙人的。葉殊翅膀硬了,現在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女孩,根本不用你這個父親,她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當場否定認識我?這樣的人,你還敢認?我估計這些都是她媽教的,爲了錢可真是啥手段都使上了。她不是說暑假要去你那裡麼,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
那邊沉默了一下,繼而又道:‘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的閨女,她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你也別自欺欺人了,她根本看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錢和圓圓。既然如此,你的閨女我是不管了,你愛讓誰查就讓誰查。你那個老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到時候要是出什麼事,可別怪表哥沒有提醒你!”
‘那好,就這樣。嘟——’
葉平一看手機又被掛斷了,他氣的一下子就把電話扔到了角落裡面。
噼裡啪啦,手機,碎成了幾瓣。
回到家裡的周國程很生氣,但是他並沒有怪罪葉殊,而把這件事的原因全部歸結到了常桂芳的身上,要不是她污衊葉殊,還讓自己背鍋,葉殊怎麼可能連他都不認了呢?
他也並沒有得罪葉殊啊,之前見到自己的時候,她還管自己叫表舅呢!
都是常桂芳的錯!
他氣的立刻就把電話打給了周國軍的家裡,這也是從那一次常桂芳污衊事件以來,他第一次給他們打電話。
但是電話通了,沒人接?
周國程氣的把電話掛了,轉念一想,這麼大事情,絕對不能讓常桂芳一家就這麼算了,他要上門!
常桂芳一家人沒有接電話,並不是去了哪裡,而是又跑去鬧事去了。
老大周國慶和老三週國志家是挨着的鄰居,但是因爲條件不好,房子都沒有粉刷,甚至老大家中的地都沒有平,還是坑坑窪窪的泥土。
在分得了葉殊給的一大筆錢後,兩家人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不約而同修起了房子,雖然葉殊給錢這事他們自動保密了,但是修房子這件大的事,周圍人自然看在眼中,記在心裡。
常桂芳一家人也得到了消息。
自從那一次常桂芳被所長拉着,去給葉殊一家人道歉之後,整個鎮上的人都看他們一家的眼神不對勁,不僅如此,所長和他們之間的婚事也吹了。
周國軍知道後,和她還吵了好幾次架,幸好周景瑜在中間調解,纔沒有離婚的危機,只是本來還勉強開着的收糧食店,再也無人問津,最後匆匆把家當賣了,換了幾萬塊錢。但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周景瑜沒了這門好親事,心中也對葉殊一家人怨恨起來。
老大老三蓋房這個消息傳到了她們的耳朵裡面,周國軍雖然腿壞了,但是這腦子又沒壞,隨便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南水北調的錢發了,周書榮把錢分給了老大老三,卻沒有給他們!
但是爲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先去問了老大老三兩家,得到的消息卻並非如此,藉口一致都是房子壞了,想要修一修。
這他們就氣了,若不是那筆錢回來,他們如何有錢蓋房子?
也是湊巧,這個時候的南水北調工程款已經發了下來,周書榮看到卡里多出來的八萬塊,也沒說什麼,因爲之前葉殊說她已經給了三家一共十萬。
只不過,這周國軍三人跑到周書榮家裡的時候,就發現門是鎖着的,一問鄰居,說是搬家了?
他們頓時懵了。
這怎麼這麼巧,錢一給,人就跑了!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周書榮她們搬到了哪裡,鄰居都不知道,周國軍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去每天騷擾老大老三兩家人。他們知道周書榮的性子,若是錢發了下來,絕對不會貪在自己的手裡,那麼肯定全部給了他們兩家!
還有周書榮到底搬家到了哪裡,怎麼有錢搬家了,老三和她們有仇可能不知道,但是老大絕對知道!
老三媳婦可不是什麼善茬,骨折的腿腳也好了,老二一家不過去了兩次,就被她打罵的劈頭蓋臉,再也不敢湊到前面,所以這股子火氣,就全部衝到了老大一家的身上。
這一日,他們又一次跑到老大家裡去鬧了。
一家人就站在老大周國慶的門口,看着他們家裡面進進出出蓋房子的工匠,眼底是無限的嫉妒,這說不定就是拿着給他們的錢,來蓋得這個房子!
“大哥,大嫂,你們出來一下!”常桂芳喊道。
這一聲喊,老大一家在屋裡只覺得心中狂跳,相互一對視,這咋又來了!
老三家也在蓋房子,老三媳婦丁秀萍拿着東西走了出來,一聽到他們叫喊,隔着中間的籬笆不由得笑了,“呦,二哥你們又來了啊!”
幸好上次她和老二吵了一架,要不然,這天天來找的就是她們家了!
“跟你沒話說,走你的吧!”周國軍對着她翻了個白眼,繼續往裡面喊道:“大哥,大嫂,我們有事找你們!”
丁秀萍回了一個白眼,她還不知道這家人來還不是爲了要錢,扭了扭身子,回到自家院裡監工。
周國慶這邊有工人出來運沙子,被周國軍一家趁機拉着,讓他進去幫忙喊人。
這工人一聽是老闆的弟弟,急忙跑到院裡喊道:“國慶哥,有人在外面喊你們!”
周國慶本身不想出去,但是這一家叫個不停,還讓工人來喊,這再不出去就讓人看笑話了。無奈何,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老婆,讓女兒周景怡在院裡看着,他們兩個這才走了出去。
“國軍,你今天來又是咋了,上一次不是和你說了麼,我們啥都不知道。”周國軍嘆了口氣。
“大哥,你就給我們說吧。之前都說好的南水北調錢有我們家三成,你看你和老三家都拿到錢了,就我們沒有,到底是不是書榮把錢全分給你們兩家了?這要是不是,你就把她們搬到哪裡給我們說說,我們去找她也行啊!”周國軍坐在輪椅上,看着一旁的老大,滿臉的無奈,這一次他想打感情牌。
“對啊,大哥,你看看我們國軍,這腿都成這樣了,你都不可憐可憐我們?景綸還小,才上五年級,現在糧食店也沒了,以後我們這一家以後可咋辦啊!”常桂芳也哭喪起來。
“大伯,你就說吧,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想想這一次我爸這樣,在醫院可花了不少的錢,現在外面還欠着賬呢!”周景瑜說道。
周國慶早就被老二一家人頻頻來鬧的煩了心,站在門口承受着路邊人的眼光,皺了皺眉。
他雖然是木訥之人,看着二弟一家人這樣,想到小殊給他錢的時候說的話,他心中不是滋味,但是也狠了狠心。“這真的不是那錢,書榮她們搬家到哪裡,我真是不知道啊!”
葉殊給他們錢的時候,南水北調款還沒有下來,的確不算是那錢,至於對方家在哪裡,他雖然知道,但是也不想和老二說,讓他們去煩小殊們的心。
“大哥,你看我都殘廢成這樣了,你難道都不可憐可憐我?書榮走就走了,把媽也帶走了,我是真想她,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人,我這心裡,苦啊!”
周國軍說着,眼中不由得流出了淚。
雖然這淚,是因爲想到自己一輩子離不開輪椅,但是他的表情讓周國慶的心中也鬆動了幾分。
看到他臉上的動容,周景瑜趁機道:“大伯,我們家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我這婚事也被退了,現在連個營生的活也沒辦法,之前不是說好了那工程款有我們家三成嗎?我們還想指望着這些錢開着雜貨鋪,你就告訴我們吧,要不然我們坐吃山空,遲早啥都沒了。”
周國慶看着侄女眼淚都要留下來的臉,心中對她也感到同情,不由得張了張口,“那,我——”
只是他還沒有說出口,就媳婦搶了話,還打了他胳膊一巴掌。“你啥你,你知道個啥,別在這亂說。”
轉身,老大媳婦就對老二一家人笑着說道:“國軍,景瑜,你們可別這樣說。我們修房子的錢,可都是這些年老大在外面打工攢下來的。你們也知道,我家景怡也快到了說人的年紀了,家裡還是這個樣子咋能找到好婆家?所以我們也是狠狠心,纔拿錢裝修的。還有書榮是啥樣子的人,咱們心裡都清楚。她無論去哪裡,都絕對不會讓咱媽受到一點委屈,這你們就放心吧,啊!”
老大媳婦眼底有着淡淡的嘲諷,現在上門求情,早些幹什麼去了?幸好小殊私下和她說了,絕對不能透露那錢的事情,這樣老二也不過是過來打打感情牌,一旦說了,肯定有無窮的麻煩。
想當初老二他們一家有錢的時候,眼皮子都是往上翻的,何曾登過自家的門邊,到了現在卻頻頻上門,什麼心思,她清楚的很!
被老大媳婦這麼一打岔,周國軍一家人頓時不知道怎麼再往下說了,就在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一輛麪包車突然在門口停了下來。
周國程剛剛到周國軍的家門口,發現他們門鎖着,一問鄰居,都說肯定到老大家裡來了,他趕緊開車趕到了這裡。
“常桂芳,都怪你,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你現在趕緊去幫我澄清!”
周國程人還沒有進去,這暴躁的話就先傳到了老大老二兩家人的耳朵裡面,緊接着進來的,就是他怒氣衝衝的臉。
老大兩口倆一聽這話中和他們沒有關係,兩人對視一眼,轉身就往屋裡面鑽去,老二一家攔都沒有攔住。
常桂芳看着逼近自己的周國程,臉上不由得帶起討好的笑容,他們家已經今非昔比,可不能隨便說什麼。“國程哥,你這是咋了?”
周國程眼中一兇,“我咋了,我還想問你咋了!要不是你上一次污衊小殊,她現在怎麼可都不認我這個表舅了?要不是你,現在我估計能認識多少富商?怎麼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家趕出來,你知不知,這都是因爲你!”
這句話一落,老大一家三口徹底愣住了,啥?
周國軍一看他臉色實在是凝重,也趕緊問道:“國程哥,你說的是啥意思?咋桂芳又和葉殊有什麼關係了?葉殊她們不是搬家了麼,我們可是一個多月都沒有看到了,咋可能去惹她們?我們現在也在找她們,難道你知道什麼消息了?”
周國程看到三人臉色大變,一想到某些事情,他突然笑了,“你們還不知道小殊是什麼身份吧!”
“什麼,什麼身份?國程哥,你直接說吧,我們啥都不知道啊!”常桂芳眼中一閃,難道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
周國程見他們真不知情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怪不得你之前敢污衊人家,那你們知不知道,小殊現在是什麼身份?那我告訴你,小殊認識的人,都是幾千萬上億的大老闆,而她自己還是一個出了名的玄術大師!要不是你之前的事,小殊估計都能幫我介紹好多富商了!哼!你們這真親戚,不去巴結也就罷了,現在活成這個樣子,可真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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