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小殊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爺爺,您想想辦法啊!”
懷初雪從學校回來就跑進了書房,緊張的拉着懷老的胳膊叫着,她怎麼也不相信那電視上說的話,什麼受僱於外國組織,什麼殺害白界那位,小殊只是一個普通人,她怎麼有本事做這樣的事情?
她今天一放學就去葉殊家找了一遍,並沒有人,甚至連風華集團的店鋪都被關掉了,聽說還是自家的親大伯下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爺爺,你救救她吧,這是假的對不對,這一定是假的!”
“小雪你冷靜一點。”懷榆林跟在後面進來將懷初雪拉在了一邊,皺着眉:“這件事不用你管,回去寫作業去。”
“大伯!”懷初雪還想糾結什麼,後面的懷老就嘆了口氣,“小雪,回去吧,這件事我和你大伯會處理的。連你都不相信的事情,難道我們會相信嗎?”
話音一落,懷初雪眼淚剎那間流出來了,她使勁點點頭,這次懷榆林讓她出去,她也就沒有再拒絕。
關上書房的門,懷榆林快步走到懷老的桌前,“爸,容老那邊沒有一點消息嗎?”
如同剛剛給懷初雪說的那樣,懷家最重要的兩個人自然不可能相信外面的流言,一個小姑娘沒名沒分去害那位,這怎麼也說不過去,除了背黑鍋以外,沒有別的理由可以去解釋。
前些日子懷榆林在葉殊給懷學林的暗示之下,做足了準備後順利地當上了未名省的省長,這件消息在發送通告之前,京城就已經提前給他下達了消息,讓他按照規定進行抓捕。
處其位謀其政,一直處於中立的懷榆林也沒有辦法,只好按照上面的要求做做樣子。
而葉殊一家人都在哪裡,現在誰也不知道。
懷老爺子搖了搖頭,“暫時沒有通知任何消息,但是雖然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容老這樣身份的人,聽說現在悠閒地在家中養花,我猜,可能是另有打算。”
……
啪的一聲,容建安手中的澆水壺被打掉在地,他皺着眉擡頭看向來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轉瞬即逝,“蘭臨?你來做什麼,容家不歡迎你這種人。”
“是嗎?葉殊在哪裡?”蘭臨往前走了一步,逼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容建安彷彿不明所以,一臉冷然地盯着一旁的空氣。
“還在裝嗎?就是那個害了英哥的葉殊,她在哪裡。”
這些天蘭臨一直沒有放棄去查找對方的下落,但是竟然沒有任何的消息,雖然安倍家族那些人,都說不用管,但是在他的心中沒有確定對方死亡,就完全不能放下心來。
容建安卻突然冷笑一聲,下一刻卻直接逼上了蘭臨的身前,一把拉住他的衣領,若是真比起氣勢來,蘭臨早已脫離部隊多年,只不過掛着一個頭銜,哪裡比得上容建安,這一個逼迫,蘭臨竟然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你問我要人,我還想問你要人。蘭臨,你知道賊喊捉賊這幾個字是怎麼寫的嗎?我還想問你英哥在哪裡,你把他藏在哪了?”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
“不說是嗎?”容建安對上他的目光,眼中如刀割一般:“就那麼想要那個位置麼,英哥這麼多年身體虛弱,都是你做的吧。”
蘭臨眼中閃過一絲心虛,“放屁!我哪有——”
“不承認?”容建安一拳頭直接砸在了蘭臨的眼眶上,這樣的動作他早就想做了,“還想讓別人爲你被這個黑鍋,好成全你的大義凜然?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啊!容建安你住手,啊!來人,快來人把他給我拉開!啊!”
蘭臨一邊躲閃着一邊叫着,但是如同雨點一樣的拳頭,還是不緊不慢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這時候的容建安早已沒有了平日裡修煉的冷靜,有些血性到底不會因爲時間而慢慢消弭,在某個時間點被觸動之時,只會爆發的更加厲害。
片刻之後,鼻青臉腫地蘭臨終於被救了出來,在醫護人員的治療之下,竟然還沒有走。
“怎麼,還不滾是想讓我再揍你一頓嗎?”容建安絲毫沒有給蘭臨留下面子。
蘭臨冷冷地看過去,“既然你不說也無所謂,有些人死了就是死了,我只是來通知你,華夏不可一日無主,下個月是我的好日子,你可別忘了來。”
“滾!”
“快點給我滾!”
一頓噼裡啪啦之後,蘭臨被轟出了容家,一路壓抑着怒氣地回到了家中,卻只見安倍千葉再次悠閒地出現在了自家的書房中。
“你來做什麼?你們的要求我已經盡力在辦,這些事情你們應該清楚絕對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沙發上的人轉過臉來,微笑着搖了搖頭,“不,臨君你誤會了,我安倍千葉這次過來,不是爲了硫島使用權的事情。”
“那你是來做什麼?”蘭臨一臉狐疑,他可不相信R國這些傢伙們。
“自然,是來給您解憂的。”安倍千葉放下手中的扇子,緩緩站了起來,“我知道外祖那邊給了您很多的壓力,我也知道您在擔心那些人會隨時反撲,這些都是外祖那些人不管的事情,但是我會幫你的。”
安倍千葉的外祖,是R國的皇室,這些日子以來,R國的精英基本上都到了京城,成爲一股最強大的力量,幫着蘭臨剷除了一大部分反對力量。
但是那些人的胃口也是極大,從一開始的小要求,到了現在想要侵吞華夏的地步,蘭臨眼中閃過一絲幽光,等到他成爲那位,這些R國人,都得死。
只是現在,他反問:“既然是幫我,那是祁山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你怎麼認爲都可以。我可以幫你算出那些人在哪裡,但是——”
“你的條件。”
“很簡單,我們只要那個女孩,這件事除了我你不可告知第二個人。”
“成交。”蘭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祁山那邊已經將修羅門屬於他的勢力,直接劃在了安倍千葉的名下,如今安倍千葉,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半修羅門的掌權人了。“人在哪裡?”
安倍千葉在蘭臨的耳旁輕輕說道:“在,麋鹿山。”
“怎麼可能!我們已經搜過了,那裡並沒有人!”
安倍千葉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不是沒有人,而是你們找不到而已,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的人自然會處理,而你要做的就是,再派人去搜查一翻。”
華夏有句話說的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要做那隻黃雀。
他就不信,那些個華夏人,連個影子都不露。
“對了,父親要我提醒你,別忘了注意你的兒媳。”
安倍千葉走了之後,蘭臨又獨自在書房坐了許久,有人從外面進來,他想到了什麼:“少夫人最近有沒有異常舉動。”
“沒有,天天待在家中,好像神志有些不清楚了。”
“恩,繼續看着。”蘭臨的手慢慢握緊,這件事可絕對不能讓一個女人破壞了。
……
幾天之後,麋鹿山的私人會所突然再次被搜查,這是華廈集團唯一一個沒有被查封的地方,之所以會如此,不過是因爲這裡面住着的人——
“您,您幾位別生氣,我,我們這就撤,走,都走!”
再次來搜查的人一看裡面住着的富商,頓時就快要嚇尿了,怪不得他領到這個任務在沾沾自喜時候,別人看他都帶着一絲同情。
這富商,說起來可真是下人,在場沒有哪個不是身價多少億億、在各個國家都有國籍、還被領導人接見的重要人物,平日裡連手下的秘術見個面都要通知排隊不知道多久的,如今竟然本人都擠在一個鳥不拉屎地山裡住着,爲了保護一個私人會所竟然還這般齊心協力。
這人一說罷,這些個富商再次發聲直接將他們趕了出去,一直看着他們走光了纔好。
那些人走之後,趙經武才從偏門出來,大廳之中對着諸位鞠了一躬,“實在是非常感謝各位的幫助,爲了表達對各位的感激,會所在今年所有的時間都屬於各位。”
衆人一聽,臉上閃過驚喜,他們爲什麼會這麼護着,還不是因爲這個地方對他們的身體大有幫助,還有之前那葉董對他們無償的調養,這可是錢買不到的。
之前他們還覺得三個月太少了,如今趙經武這樣一說,三個月直接變成快一年,是受到這麼多調養之後,這樣的禮實在是太貴重了。
至於什麼葉殊殺害那位什麼的事情,一聽就是假的,京城那邊什麼風雨他們可不管,他們就喜歡護着那個葉大師。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對不對啊。”
“就是,那些人再來,直接轟出去,管他什麼來頭,我頂着。”
……
這樣一幕幕直接投射在麋鹿山某處的大屏幕上,周圍坐着的趙經文嚴明軒等人,紛紛將這些的情形看了個清楚,尤其是在那些人們爲了快一年的居住權,竟然和趙經武勾肩搭背的時候,他們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旬英忍不住笑了,“你丫頭可真是狡詐如狐。”
趙經文等人也齊齊點頭。
像這種不費吹灰之力,能夠促使這麼多人爲一個私人會所出力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葉殊做的到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大概就是這樣吧。
“還好還好。”葉殊毫不客氣的接受了這樣的稱呼,她之前爲了會所那樣苛刻的挑選,就是爲了這樣的時候。
需要錢權合一,就不會怕京城那邊的勢力,必須多很多慈善,也就表明心底最起碼是正直明辨是非,至於人數的限制,也是爲了能夠讓所有人享受更好,還有免費一次的全身治療,也是讓他們看清楚她葉殊的價值。
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現象出現。
“只是,那些人之前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爲什麼這幾天檢查地又頻繁起來了呢?是不是他們猜到這裡了?”趙經文問道。
旬老喝了一杯水沒有回覆,葉殊卻是微微一笑。
“猜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蘭臨可以猜不到,但是修羅門的人卻不可能算不到,昨天京城那邊就傳過來消息,說是前兩天有陌生人和蘭臨接觸,還在附近發現了很多R國人的蹤跡,這是很明顯的事實。
如今這些人的檢查,不過就是想要他們放鬆警惕,想學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她倒是要讓那些R國人知道,這個故事,到底,還是華夏人發明的。
有腳步聲淡淡響起,葉殊望了過去眼睛彎成一輪月牙狀,“建好了嗎?”
蘭止息點了點頭,隨後便走了過去將葉殊抱在了懷中,在他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出任務’的容卿,看到葉殊也慢慢點了點頭。
一切,就看晚上的了。
……
夜色悄然降臨,一襲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從麋鹿山的另一邊慢慢爬了上去,行動中帶着R國忍者的特點,按照他們早已安排好的計劃行動着,悄無聲息地爬了進去。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束燈光。
黑衣人趴在了地上,手中用望遠鏡看了過去,卻是心中一喜,裡面顯示出來一老一小,正是他們這次的目標,這個人手中一動周圍的黑衣人便慢慢地摸了過去。
不多時,便有血腥濺起,驚恐聲不絕於耳。
剛剛還能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溫馨場景,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人間地獄,這些黑衣人們彷彿化身修羅,一刀一條命,地上被砍斷的屍體一節一節,完全是兇案現場,黑衣人眼中幾乎閃爍着瘋狂。
有人一刀砍下了目標的頭顱,眼中閃過一絲狂喜,還有人將那目標少女打斷了腿,用繩子緊緊捆住,終於完成了任務之後,這些人終於忍住自己心中的瘋狂。
打了個手勢,黑衣人們又放了一把火之後,只剩下活着的一小半人快速地下了山。
在那些黑衣人消失之後,此地又出現了三個身影,而在這邊的地上,只有被自己人砍死的黑衣人屍體。
“真不想放走他們。”容卿冷冷道,蘭臨實在是可惡,竟然和R國人勾結,他的兄弟們哪個不是爲了華夏的安危,像蘭臨這種蛀蟲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
“不急,他們遲早會死。只有他們自己親手‘殺了’旬老,帶走了我,祁山纔會徹底放下警惕回到華夏。R國到底不是我們的地盤,至於這些人,他們的死期,很快了。”葉殊道。
之前他們得到了消息之後,容卿帶着蘭止息就將整個麋鹿山建立了一個陣法,因爲之前逆轉陰陽陣法的提示,葉殊和容卿二人從中想出了一個新的陣法,能夠將元氣和鬼氣煞氣三種氣息融合在一起。
這個新的迷魂陣法,不僅僅可以從視覺上以假亂真,甚至可以讓他們‘摸’到自己的目標,做出任何想象的事情,比如,將自己人當成敵人解決。
他們不是想要確定旬老的死亡麼,那就讓他們‘親自解決’,至於帶走的‘葉殊’,也不過是一具女屍,那女屍身上也有這樣的陣法,只要在接觸三米之內,看起來就像‘昏迷的少女’,維持時間還不清楚,只不過能將祁山騙進來已經足夠。
“只是,還剩下一個仇元易。”葉殊還有一絲淡淡的遺憾,他們所作的一切騙騙那些R國陰陽師是足夠了,但是她總是覺得,想騙過那個祁月不太可能。
“他會來的。”站在身邊的蘭止息幽幽道,而他的眸色和此時的夜空,一樣的幽深。
……
時間一天天過去,而這日白界新首領上任,舉國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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