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當一切消散,天空恢復清明,白素貞臉上浮現焦急神色,她的目光來回在天空掃過,卻看不到葉通天的身影。
“不,他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白素貞咬了咬牙齒,如受重擊,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繼而居然吐出一口鮮血,就此昏迷了過去。
“掌門……”白素貞身旁的npc執事頓時大驚,趕緊將其護衛,此時飛仙殿已是安全,她們便將白素貞攙進了殿內。
殷未若與風渡卻還站在原地,她們有些呆愣,似乎還沒有從方纔那極招對撞的恐怖威勢中清醒過來。
“太恐怖了……”殷未若嚥了咽口水,“如果被方纔的那兩股力量波及一點,恐怕我就要死翹翹,真是太恐怖了,葉通天簡直就是核彈啊,嗯?怎麼不見他的人影,難道……不會吧,他將自己玩死了?那本小姐可就虧了啊!”
風渡默不作聲,她握緊了一些自己的白玉連鞘長劍,眼中漸漸有光彩出現,似乎是尋找到了目標,受到了鼓舞。
遠處,滕化玄臉上有懊惱神色,他的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眼睛早已殺的血紅,但是此刻更紅了。
“那黑妖令者,他的氣息消失了,難道是與敵方的那位絕世高手同歸於盡了麼?”
“若無他護持之力,青城今日必定覆滅,可惜其蓋世手段,竟就如此英年早逝了不成……”
滕化玄想起了自己曾向葉通天出手的場面,不禁心中唏噓,又大感慚愧,然而現在一切成空,他只能衝着天空恭敬一拜。
段天德及其他衆多天劍宮高手此時也悲憤。
有人呼道:“太上長老……隕落了麼?我等還未覲見,怎能如此?太上長老啊……”
他們見識到了葉通天的手段,青城派若能有如此強者坐鎮,何愁不輝煌?
但是,他們剛剛看到希望,卻就要失去希望嗎?
“該死的,殺!”
“殺!”
“爲太上長老報仇,殺盡這些入侵之敵!”
“一個不留,殺!”
青城派衆人將憤怒統統發泄到了鬼王宗之人的身上,頓時殺招出手。
鐵矛飛天蜈也佔據天空,封禁四方。
大戰再次爆發,只是如今形勢徹徹底底的是一面倒,無論是數量還是戰力,青城派一方都佔盡優勢,他們開始如清剿一般四處掠殺。
鬼王宗之人迅速出現大量的傷亡,漸漸的,如遭受屠殺。
沒有人留意到,當赤雷與黑氣至極碰撞就要失控爆發之時,在飛仙殿的上方曾出現了一個青衫女子,這女子如今又隱沒回去,卻藏身在一處隱蔽空間。
她自然就是沙陀,而她藏身的空間之中不僅有她,還有一個蓑衣老者。
“神骨道人果然名不虛傳,未入大羅勝似大羅,作爲一個存活了萬年的散功老怪,依舊決然無比,隨時敢拼命,比你我可是有魄力多了。”沙陀說道,“可惜了你那妖修傳人,有至尊的根基,還未成長起來,這般對上神骨道人即便不死也被捲入了空間亂流,怕是難以迴歸了,你可能看出什麼?”
在沙陀的對面,是那蓑衣艄公,他身份神秘,此刻面色平靜,緩緩道:“我也未料到神骨道人和他都是這般的決然,勝敗結局我也看不出,但最後的空間虛洞不是兩人極招相撞所至,而是有人故意爲之,他打破了空間,將毀滅性的力量全都引導到了灰妖界中。”
“所以,這兩人交戰的最終結果一定不是同歸於盡,或許是有一方勝出。”
蓑衣艄公淡然說道,看似波瀾不驚的模樣,其實他目中也有光彩,如此大戰也教他倍感震驚。
“哦?”沙陀似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覺得他們之中誰會勝呢?”
蓑衣艄公略一沉吟,道:“神骨道人是東域傳奇人物,絕對的一方大能,據說其絕招六道生死簿可以直接拘拿人的神魂,殺人於無影無形,即便有神魂底蘊也很難抵擋,而且他修的是《往生功》,結合生死簿,萬載來死死生生,說是最詭異的散功強者也不爲過,呵呵,散功了一萬年的老怪,萬古奇人,他不會輕易死掉的,而且《鬼經》一直在他掌控之下……”
蓑衣艄公說到這裡一頓,他眯了眯眼睛,鄭重道:“《鬼經》是何物,你我皆有聽聞,那是亙古流傳下來的天下至邪之物,神骨道人執掌此物,我不信他沒有參悟出什麼手段。”
“這麼說,你認爲是神骨道人勝了,而且還把《鬼經》也一併帶走了。”沙陀
道。
蓑衣艄公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那小子也不簡單啊,身上同時擁有至尊與造化道主兩人的印記,若我沒有看錯,他之前施展了仙武宗時光回眸之術,應是出身仙武宗,說不定與那趙廣陵有關聯……而且他進步神速,雲空島中我尚可以妖幻制他,不過以他方纔展現出的戰力,恐怕妖幻對他已無用,這人如龍,有神秘氣息,不好揣測,勝了神骨也說不定。”
沙陀聽得很認真,但聽完之後直撇嘴,她瞥了蓑衣艄公一眼,如有鄙視,道:“切,你說了半天,還不是等於沒說?虧你已經合道,即將大羅,也不是和我一樣,照樣看不出那兩人勝負?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以三百年妖元爲注,我賭神骨道人勝!”
蓑衣艄公搖頭一笑,道:“沙陀啊沙陀,你三千年前就已經把自己輸給我了,如今還有資格與我對賭?”
“呸,三千年前那是你出千才贏了我,況且就算是我把自己輸給了你,你不是沒要不是?難道你現在又決定要了?”沙陀道,雙手叉腰,頗有兇蠻氣質。
“我要你這二轉人妖做甚!不過,這次對賭倒也不錯,我賭了!封神臺再見吧,那時或許這對賭也能見分曉。”蓑衣艄公道,他說着一步踏出,竟瞬間遠去消失。
“嗯,你居然敢賭?”沙陀一愣,她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妙,因爲她好賭,但從未賭贏過他。
“我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沙陀皺了皺眉,卻又笑了,“你既然如此看中那小子,甚至親自出手佈置妖幻,將後輩的千年情劫都寄託在了他身上,如今還敢賭他能勝神骨道人,肯定是有所發現,那麼我也將我徒弟的幸福託付於他好了!嗯,收他做個徒女婿也不錯,這值得一賭,只是我還沒有徒弟……就選她好了!”
沙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突然大笑起來,目光卻鎖定了飛仙殿前的殷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