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功境界

“笑話!”丁勉嗤笑道:“東方不敗武功高強不假,但要說他天下無敵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了。”

李重搖頭道:“不是誇大其詞,東方不敗已經修煉到草木竹石皆可爲劍的地步,哪怕是手持一根繡花針也無堅不摧,說天下無敵一點也不誇張。”

“開什麼玩笑!”丁勉勃然變色道:“東方不敗居然修煉到草木竹石皆可爲劍的地步了。”

李重點頭道:“或許東方不敗的境界還要高點,但這已經足夠了。”

不等丁勉說話,衆人就聽到有人忽然說道:“草木竹石皆可爲劍,那不就是說東方不敗已經修煉到劍法的巔峰了。”

這聲音悅耳動聽,李重扭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卻是嶽不羣身邊的嶽靈珊,嶽靈珊長得清純可愛,說的又是衆人心中所想,所以雖然是小輩插言,衆人卻也沒有出言指責,就連嶽不羣都低頭不語。

李重嗤笑道:“劍術巔峰,那還差得遠呢!”

嶽靈珊愕然道:“草木竹石皆可爲劍都不是劍術巔峰!你是說上面還有更高深的境界?”

嶽不羣擡頭斥道:“別亂說話,李少俠是沖虛道長的師弟,你應該稱呼李少俠師叔才……小女失禮了,嶽某帶小女給李少俠道歉。”

李重呵呵一笑,說道:“哪裡哪裡,一個稱呼而已,嶽姑娘嬌憨可愛正和在下性格,初次見面在下就送嶽姑娘一件禮物好了。”

“誰稀罕你的禮物。”嶽靈珊皺着鼻子說道。

見到兩個人擡槓一樣的語氣,嶽不羣都搖頭不語。

李重苦笑道:“好吧……不談禮物,草木竹石皆可爲劍境界雖高,但還差一些,如果能練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地步纔算是登堂入室。”

饒是在座衆人都是劍術名家,但聽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八個字也都心神巨震,只覺得往日裡有些坐井觀天,不免心生自慚形愧之意。

定逸師太脾氣暴躁,聞言急聲問道:“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上面呢?”

李重看着定逸師太,忽然輕笑道:“承蒙惠顧,一日三問,一問白銀百兩,童叟無欺。”

定逸師太下意識往懷裡一抹,但卻忽然老臉一紅,她倒不是認爲李重收錢不合理,武林中古怪的規矩多了,定逸師太早就見怪不怪,關鍵是定逸師太懷裡真沒有一百兩銀子,恆山也是窮得掉渣的門派之一。

嶽不羣輕笑一聲,伸手取出一張銀票抖手向李重甩去。

銀票就是薄紙一張,輕飄飄混不着力,但嶽不羣甩出的銀票卻非得極穩,穩穩的落到李重身邊的桌案上。嶽不羣這一手頓時叫衆人刮目相看,嶽不羣劍術到不叫人驚訝高超,但衆人沒想到嶽不羣的暗器功夫也不低。

你們華山派也是窮鬼一筐!李重心中暗笑,收起銀票說道:“要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到了劍即是我,我即是劍時,估計就差不多了。”

“再這之後呢!”又是一張銀票穩穩飛來,這次是丁勉出手。

李重接過銀票,抖手甩了回去,搖頭道:“再高深的境界,李重就不知道了,丁師兄還是把銀票收回去吧。”其實李重知道下面的境界是什麼,天機老人說過:妙參造化,到無環無我,環我兩忘的地步纔是真正的武學巔峰。雖然天機老人只會放嘴炮,但既然上官金虹和小李飛刀都認同,那這話自然不是假的。

丁勉接過銀票,衝着李重一拱手,雖然丁勉覺得李重很討厭,但就衝李重能說出這些話來也夠叫人刮目相看的了。

嶽靈珊卻撅着嘴道:“大吹法螺,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嶽不羣肅然道:“自然是真的,李少俠能說出這個道理來,在武學見解上已經遠超我等了。”

這句話到沒人反對,嶽靈珊卻接着說道:“我就不信他能做到什麼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地步,還不是大吹法螺。”

衆人看着嶽靈珊和李重小**一樣的鬥嘴,不免感到心中好笑,就連嶽不羣都滿臉笑意,默然不語,變相的縱容嶽靈珊和李重鬥嘴。

李重愕然道:“嶽姑娘,在下自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但在下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想當年丐幫幫主喬峰一套降龍十八掌縱橫天下,掌風如龍,傷人於三丈開外,你能想象嗎?”

“催牛!”嶽靈珊嬌聲道:“哪有人能傷人於三丈開外。”

“咳咳……”不等李重說話,丐幫副幫主張金鰲苦笑道:“嶽姑娘慎言,我丐幫增有記載,當年的喬幫主確實能傷人於三丈開外,本來張某認爲是誇大其詞,但既然李少俠也這麼說,自然不會有假,想來是我丐幫後輩不肖,參悟不透降龍十八掌的精妙之處,只是不知李少俠從何處得知我丐幫降龍十八掌的傳聞?”

李重看着張金鰲說道:“見過張幫主,在下是聽家師說的,不瞞諸位張某師從泥菩薩一門,精通星卜之說,這纔有一日三問的規矩。”

張金鰲不好打探人家的師門辛秘,拱手坐下,嶽靈珊卻十分好奇的問道:“泥菩薩一門,好奇怪的名字。”

李重算是看出來,衆人這就是有話不好意思問,刻意縱容嶽靈珊說話了,不過這正和李重的心意,於是李重苦笑道:“嶽姑娘沒聽說過一句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嗎?說的就是在下這種光會說不會做的人。”

嶽靈珊聞言掩嘴嬌笑起來,聲如銀鈴,叫李重的心思蠢蠢欲動,心說讓你笑,看小爺早晚把你這小娘們弄上牀。

嶽靈珊眼珠一轉,問道:“既然李大哥博聞廣見,那我問你古往今來誰的劍法最高?”

此言一出,衆人都豎起耳朵,這些人或許陰險狡詐,或許大奸大惡,但對武學的癡迷是無容置疑的,也很想知道李重眼中的第一高手是誰。如果不算黃易古龍的位面的話,李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獨孤求敗,但仔細想想之後,李重吐出另外一個名字來:燕十三!

嶽靈珊看了一眼嶽不羣,嶽不羣搖了搖頭,又環視一圈發現衆人全都是一副迷茫之色,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燕十三這個人,他練到什麼境界了。”

李重用極其嚴肅的語氣慢慢答道:“燕十三的劍已經不是人間的劍,燕十三的劍是必殺的劍,帶來的只有恐懼和死亡,無論是誰遇到燕十三的劍只有死路一條。”

嶽靈珊驚道:“那燕十三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李重搖頭道:“我可沒說燕十三天下無敵。”

嶽靈珊奇道:“他的劍已經不是人間的劍,不就跟仙人一樣了,這樣還算不上天下無敵?”

李重呵呵笑道:“世界上沒有天下無敵的人,或許說每個人都可以天下無敵,天下無敵的不是劍,而是心。”

毫無疑問,李重是在吐槽。

嶽靈珊懵懵懂懂的問道:“什麼叫心天下無敵。”

李重接着吐槽道:“你不懂,嶽掌門應該懂的。”

嶽不羣急忙擺手道:“別擡舉我,我也不懂,還請李少俠解惑。”

李重忽然高聲問道:“劉正風,今日你必死無疑,你可曾後悔和曲洋結交。”

劉正風正和家人說話,聞言一愣,轉身說道:“我不服氣,我和曲洋交好乃君子之交,音律知己。”

李重嘆息一聲,說道:“你看看,劉正風到死都不曾後悔,也不曾認輸,那他就沒有敗,既然沒有敗,也就沒有勝,既然沒有勝敗也就沒有天下無敵,沒哪怕是面對東方不敗也是一樣,這就是不敗的心。”

“阿彌陀佛!”方生大師雙掌合十,說道:“李少俠慧根深厚,老衲佩服。”

嶽不羣也拱手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嶽不羣受教了。”

受教個屁,我瞎說的好不好,李重心中暗笑。

丁勉卻冷笑道:“這麼說李少俠很推崇劉正風了。”

李重皺眉道:“哪有此事,丁師兄別給我下套,我推崇的是劉正風癡迷藝術的心,可不是推崇他這個人,就像我推崇東方不敗的武功,不一定推崇他的人品一樣,難道丁師兄也看不起東方不敗的武功。”

丁勉頓時語塞,他可不敢說看不起東方不敗的武藝,他真敢這麼說,萬一李重來一句你去找東方不敗決鬥怎麼辦?

李重雖然這麼說,但對劉正風卻很看不起,什麼生死之交都是扯淡,你劉正風要是不無牽無掛還可以敬佩。但在原著中劉正風可把一家老小的命都搭進去了,自己找死別連累別人,作爲一個男人,劉正風無疑是失敗的。

還有劉正風的做法也值得商榷和鞭撻,既然你和曲洋是生死之交,你就殺了曲洋再自殺好不好,反正都要死的,救全家性命不好嗎?曲洋是你的知己還能不理解你,不得不說,金庸位面的豬腳配角智商真不怎麼高,就算是第一聰明的黃蓉也是一樣,就黃蓉那智商放到陸小鳳的位面都活不過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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