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操身上沒有半分一派之主的威勢,更沒有宗師高手的高高在上,任何人見了都覺得如沐春風,滿是智慧的佛眼任誰見了都覺得自慚形穢,感嘆自己的污濁不堪。
洗髓經,達摩老祖傳下的絕世神通,少林五大神功之首,能開發腦域,着重修煉精氣神中的神——精神、靈魂、意志、悟性,能洗滌人心、消弭殺意、息武止戈!
志操把洗髓經修行到了凡聖同歸的境界,佛法修爲和武道修爲合而爲一,他走的也是禪武合一之路,只不過他主修的是精神,比曇宗的武道更爲艱難,也更爲宏大,一旦修行有成,那便是神融天地,一念破虛。
以此時的志操的佛法修爲,施展洗髓經的神通,可以小範圍影響一部分人的心緒,使得這些人心無戰意,消弭戰爭。
當然,影響範圍不大,而且這兩千多人也沒什麼戰意,若是真的生死大仇,或者數萬人的戰場,志操便是把神魂燃燒乾淨,也沒有絲毫效果。
而且,在場五位大宗師,曇宗自然不會拆臺,李玄霸小兒一個,紫陽真人不會得罪盟友,畢玄想要順坡下驢,魚俱羅主要想要報復的是楊家人,若是李閥得了楊家天下,也算是復仇,他算是對李世民殺意最小的一個。
不過身爲大宗師,若是被人一句話勸走,未免有些丟人,除了李玄霸這等缺根弦兒的癡傻之人,哪一個高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即便是志操,也是有傲氣的,就這出場方式,便是滿滿的逼格。
志操以武道消弭殺意,衆人雖然沒有阻止,但是不由自主的放出了自身的武道意志。
紫陽真人招來三百米的紫氣,周身道家清氣飄忽不定,五行雷光閃爍,威風凜凜,紫陽真人身邊,李玄霸身上的煞氣凝聚成了一雙金色的大翅膀,不過這翅膀對於佛光並沒有什麼牴觸,反而主動擁抱了上去。
畢玄性如烈火,武道意志也是火,草原出身的畢玄一身武功都是從廝殺之中磨鍊而來,殺戮對於畢玄來說是銘刻在骨子裡面的本能,他的火,是毀滅之火。
魚俱羅本是隋朝開國大將,可是被人誣陷,楊廣不辨是非,判他死刑,他的心中除了仇恨還是仇恨,他的武道一冰一火,冰毀滅,火創生,冰火合流,威能無窮,只可惜,仇恨迷惑了他的雙眼,大隋不滅,仇恨不放,他終身不能更進一步。
以佛門因果來說,衆生皆平等,天下人皆有緣,可這是佛陀的境界,志操仍舊是肉體凡胎,只能佛度有緣人,否則,以洗髓經的驚世威能,未必不能渡化魚俱羅心中的黑暗。
志操的修爲沒有突破,即便四人沒有主動對抗,可四位大宗師之力,也不是他可以抵抗的,曇宗和雄闊海及時化身金剛羅漢,顯露武道神通,和志操同進同退。
又有僧值飄然而來,似空非空的般若神掌勁力散入虛空,無處不在,無所不至,和志操曇宗的武道完美契合,四位一體,在不主動對抗的情況下,衆人的武道領域卻是維持了一份平衡。
半個時辰之後,王世充等人黯然而退,雄闊海和曇宗回到少林,修行佛門神通,增加禦敵手段,李世民上山和志操論道半日,第二天悄然離開,誰也不知他們談了什麼。
這些事情,一直到雄闊海把完整的消息傳過來秦寒才知曉,雄闊海的運氣不錯,撿漏擊殺傅採林之後,不僅得到巨量的魂點,還得到了傅採林的奕劍術。
雄闊海對於這些彎彎繞繞的武功沒什麼興趣,通過公共空間傳給了秦寒三人,讓三人自行參悟。
傅採林一身武道精華不外乎奕劍術和九玄大法,前番秦寒擊殺傅君嬙沒有開出秘籍,還覺得可惜,如今得到這奕劍術,卻是完全不虧了。
九玄大法不過是一門厲害的內功心法,秦寒四人身上的功法都是頂級,不需要新的心法,相比較來說,和獨孤九劍極爲契合的奕劍術卻是更好的選擇。
不過得了秘籍秦寒也來不及參悟,主神給的任務極爲困難,秦寒主動放棄主線任務,自然要想辦法撈回本錢。
和氏璧爭奪之戰,佛門第一打手寧道奇和四大聖僧之首的嘉祥大師被石之軒偷襲重傷,了空被李玄霸打成重傷,這可都是上等的靶子,秦寒怎能不趁機落井下石撈取魂點。
佛門底蘊之深厚讓人難以想象,不僅是層出不窮的高手,密密麻麻的關係網,更有數之不盡的財力物力人力,距離淨念禪院變成廢墟僅僅兩日,一間新的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寺廟已經成型。
除此之外,受傷的僧兵也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大車大車的珍貴靈藥讓人看得無比眼熱,別說佛門的神醫,便是道家的醫道聖手孫思邈也被邀請去給佛門僧兵治傷。
佛道由於教派問題,爭鬥不斷,除了寧道奇這等奇葩,少有道家高人和佛門親善,可孫思邈雖然出身道家,但很少練武,反而用心鑽研醫術和煉丹術,醫者仁心,對於那些傷者,即便是佛門的人,他也照樣盡心醫治。
不僅是孫思邈,便是紫雲都被請去了,紫雲在本世界僅僅和魯妙子談過醫術,身份神秘無比,可只要在這個世間行動,哪能半點不留痕跡。
魯妙子和徐子陵交好,在師妃暄面前,徐子陵能夠留住的秘密卻是不多,雖然沒有提及武功,但是卻給師妃暄透露過紫雲醫術高深,得到過魯妙子稱讚的情報。
師妃暄來請紫雲,正稱了秦寒的意,如今紫雲也想通了,她負責後勤保障,尤其是藥品保障,魂點方面卻是不必在意,她真心不喜歡殺戮,師妃暄請她出手,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菲,更可以和孫思邈談論醫學,價值難以估量。
秦寒和任盈盈則是負責賺取魂點,有紫雲打掩護,秦寒很輕鬆的找到了寧道奇所在,如今這位曾經的天下第一人過的非常不好,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極爲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