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飲水機裡竟然會加了料,衆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似乎從進入這個島嶼開始,他們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被那幕後之人操控着。(s. )
八個人來到這個島嶼,不過半天時間,便死去了三個,到了這種時候,衆人的情緒反倒是冷靜了下來,理智重新回籠、
將那些食物之類的全部取出來,經過檢驗之後,發現食材裡面殘存了一些可以致使人昏迷的藥物。
這就證明了羅可所說的話並沒有錯,昨天晚上,毫無防備的衆人便中了招,只是卻不知道那個幕後兇手爲什麼沒有趁此機會對他們下手
。
大家將這些日子的受到的那些專業訓練水平全都發揮了出來,經過一番嚴苛地檢查之後,衆人發現了幾個隱藏的陷阱,小心地將這些陷阱拆除,大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之後,衆人便決定死守在這裡,等待fbi接應他們的人到來,死了三個後備役,這責任誰都無法擔負起來,一切還是等負責人來的時候再說。
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只是這麼幹巴巴地坐着,卻讓人覺得昏昏欲睡,爲了提神,科特去爲衆人衝了些咖啡。
加布坐在沙發上面,低着頭打量着手中的那塊手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斯坦將手中的槍支緊緊地握着,神情有些緊張不安。
羅可的胳膊疼得厲害,靠在椅子上面,不住地抽着冷氣,盧卡斯坐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着她,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很快,科特便將咖啡端了回來,依次放在了衆人的面前。
這咖啡豆大家之前檢查過,裡面並沒有什麼藥物,水也是經過檢測之後才使用的,因此,大家對此倒是很放心。
熱熱的咖啡進入了腹中,衆人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羅可並不喜歡咖啡的味道,因此只喝了一口,便將沒有再喝,將那白色的瓷杯放在手中把玩着。
盧卡斯看着羅可手中只少了一點的咖啡杯,眼中似有微光閃過,他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回了桌子上,然後俯身在羅可耳邊說了句什麼,羅可瞪大了眼睛,側頭看向他,盧卡斯安撫地衝她笑笑,起身準備離開。
盧卡斯的動作驚動了衆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盧卡斯的身上,加布率先開口,詢問道:“盧卡斯,你準備去哪裡?”
“廁所。”
盧卡斯說完,便徑直除了大廳,剛剛衛生間已經被他們重點檢查過了,裡面的陷阱已經被拆除掉了,因此大家並沒有在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十幾分鍾之後,盧卡斯還沒有回來,衆人的臉色霎時間便變了,盧卡斯難道也遭了毒手?
正當衆人準備去尋找他的時候,盧卡斯回來了,他一進來,手中的槍便直接指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加布,他神情激動地揮舞着手中拿着一沓資料,憤怒地說道:“加布,你就是兇手!”
盧卡斯的話音未落,衆人的臉色便齊刷刷地變了,加布猛地站起來,死死地盯着盧卡斯,說道:“盧卡斯,你不要血口噴人!”
斯坦和科特將信將疑地看着盧卡斯,同樣也掏出了配槍,猶豫地看着對峙的這兩個人。(s. )
羅可的臉色變了變,想起之前盧卡斯在她耳邊說過的那句話:“兇手就在我們中間。”
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找到了證據。
面對着加布的反駁,盧卡斯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憤怒裡起來。
“如果不是你,你怎麼會有這個島上的詳細布局圖?還有,我們這些人的詳細資料,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面
!你說,爲什麼要殺了萊斯頓?鮑比又哪裡礙了你的眼?妮可,難道就是因爲她諷刺過你兩句,所以你就要殺了她麼!”
盧卡斯的話越發的尖銳了起來,說道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
斯坦和科特聽到這些話臉上的猶豫之色頓時不見了,手槍齊齊對準了加布。
加布的臉色變得越發地難看起來,他剛剛想要辯解,可是卻覺得一陣陣暈眩感傳來,接着,龐大的身子便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盧卡斯他們一驚,以爲這是加布想耍什麼詐,手中的槍依舊不離他的身上,這時候,盧卡斯身子一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莎拉,你能看到你的手麼?”
斯坦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然後直接歪倒在地上,徹底昏迷了過去,科特也同時摔倒在地上。
羅可大驚,剛剛想要站起來,卻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感傳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飛快地擡起手,重重地擊打在自己受傷的胳膊上面,劇烈地疼痛感傳來,羅可忍不住慘叫了一聲,不過那眩暈感卻減輕了許多。
他們居然又一次中了招!這種認知讓羅可的臉色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同時,更加確定了兇手就在他們這幾個人之中,只是不知道那兇手到底是誰。
疼痛感漸漸變弱了,那種眩暈的感覺卻變得越發地強烈了起來,羅可死死地咬着下脣,鮮血從脣畔流了下來,羅可卻顧不得那些,強忍着那眩暈的感覺,從身上掏出手銬,將他們幾人銬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之後,羅可再也忍受不住那暈眩的感覺,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指針緩緩走過了小半個鐘面,一個身影突然動了動,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他一動,便牽扯到了和他銬起來的那個人。
那人目光沉沉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羅可,眼睛裡似有流光飛快的滑過,他突然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笑,臉上慢慢地染上了瘋狂之色。
“你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了麼?”
那人輕輕開口說道,從衣服的最隱秘的地方,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卡子,三下兩下地便解開了手上的枷鎖。
“瞧,你根本阻止不了我。”
那人衝着羅可露出了一個譏諷地笑容,將剛剛和他銬在一起的那個人如同拖死狗一樣地脫了出去。
滴答,滴答,滴答......
似乎像是雨聲,又像是未關緊的水龍頭低落的水聲,那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又似乎是在耳邊響起,羅可感覺不知道飄到何處的思緒慢慢地回籠,她吃力地睜開了眼,眼前是冰冷的地板,不遠處的地板上,一灘紅色的水漬正一點一點地擴大着。
因爲藥物而變得遲鈍的嗅覺一點點地回籠,這時候羅可才嗅到空氣中的那種濃郁的腥甜味道。
羅可驀地瞪大了眼睛,直接從地上翻坐了起來,與此同時,其他的幾個人也同樣醒了過來,他們也同樣嗅到了房間裡的味道,同時朝着那地方看了過去
。
科特死了,以一種十分殘酷地手段被吊在了半空之中,羅可剛剛聽到的滴答聲,就是科特身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羅可,也被科特這悽慘的死狀弄得乾嘔不已。
那個兇手手段如此殘酷,他,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羅可的視線落在了剩下的那些人的身上,她突然發現,他們手上的手銬不見了,幾乎在一瞬間,羅可便明白了兇手的意圖。
將所有人的手銬全都拿走,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所以纔將其他的人全都弄成了犯罪嫌疑人。
只是,那個人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爲他們拷上手銬,不過是爲了掩飾而已。
羅可之所以會昏迷,不是因爲藥物,而是因爲在他們身上下了追蹤符,精神力透支才造成的。
加布,斯坦,盧卡斯,他們三個皆是一臉震驚地看着死去的科特,所有人的臉上的表情全都是真實的,毫不作假的,羅可只能說,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員,明明是殘暴不仁的兇手,卻可以將自己僞裝成一個無辜純良的人。
呆愣了片刻之後,加布很快便回過神來,準備將配槍掏出來,他快,盧卡斯卻更快,盧卡斯擡起腳來,直接將加布手中的槍踹飛,然後,槍口直接對準了加布的頭顱,斯坦也同樣將槍對準了加布。
房間裡的氣氛霎時間凝固了起來。
盧卡斯開口,憤怒地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盧卡斯話音剛落,便直接打開了保險栓,眼看便要將加布的頭顱打穿。
這個時候,羅可卻站到了盧卡斯的身後,冰冷的槍口直接抵在了盧卡斯的後腦勺上面。
“莎拉,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想要袒護這個殺人兇手麼?”
盧卡斯還沒有說話,斯坦便激動地開口說道,這些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斯坦的精神有些崩潰的跡象,他已經完全相信了盧卡斯的話,加布就是兇手,可是,爲什麼,莎拉要將槍口對準了盧卡斯呢?
羅可沒有理會激動不已的斯坦,她看着盧卡斯那修長的背影,只覺得心底一陣陣惡寒升騰而起,怎麼也壓抑不住。
這樣看似溫柔似水的男人,怎麼會做出如此兇殘的事情?
“事到如此,你還要繼續隱瞞下去麼?盧卡斯......或者,我該稱呼你爲‘傀儡師’。”
羅可這話說出來,大廳裡的氣氛瞬間凝滯了,斯坦和加布全都震驚地看着羅可,此時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勁爆的消息。
盧卡斯是臭名昭著的傀儡師?這怎麼可能?!
可是羅可那認真的神情更不不似作假,而且,最重要的是,盧卡斯根本沒有反駁。
斯坦手中的槍口又轉到了盧卡斯的身上。
盧卡斯緩緩地轉過身,羅可全身戒備着看着他,盧卡斯低着頭看着羅可,一雙眼睛依舊如同泉水一般清澈透亮,他伸出手,修長的食指夾住羅可的槍管,將它緩緩地移到了自己的腦門上面
。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盧卡斯的聲音一如平常的溫潤,他看着羅可,神情專注,像是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印入眼底一般。
如此深情的眼神,卻讓羅可覺得一陣陣抵擋不住地惡寒從心底升騰而起,一想到他曾經對她做的事兒,羅可便覺得一陣噁心不已,這人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羅可壓根兒沒有聽他多言,對於這樣手段殘酷的變態,她下手從來絲毫不留情面。
砰!砰!砰!砰!
羅可的速度很快,接連四槍,打在了盧卡斯的四肢上面。
盧卡斯的酷帥表情還未擺完,便直接慘叫着滾到在了地上,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很快便將他黑色的衣衫浸透。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加布和斯坦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卻已經結束了。
他們呆呆地看着還在地上翻滾着的盧卡斯,神情有些呆滯。
“這就完了?”
“這就完了。”
羅可並沒有說那不科學的追蹤符的事情,只說自己早就覺得盧卡斯有些不妥,可是一直卻找不到證據,剛剛他們其他人因爲喝過咖啡,所以纔會暈倒,而盧卡斯,卻並沒有喝咖啡。
將盧卡斯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之後,斯坦和加布將咖啡檢查了一通,結果卻發現,咖啡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盛放咖啡的杯子,藥劑被塗抹在被子上面,咖啡倒進杯子之中後,那藥效便揮發了出來,衆人這才中了招。
確定了盧卡斯是兇手之後,衆人又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他對心理研究十分精通,總是若有若無地給衆人下心理暗示,牽動着他們鼻子走。
不過也虧得這傢伙的變態嗜好,這纔沒讓衆人一開始就全軍覆沒。
三天之後,fbi的接應飛機到了,島上倖存的三人登上了回去的飛機。
fbi的專業儀器比島上的要多得多,即便是盧卡斯策劃了許久,倉促之下,總是會留下許多證據的。
這次測驗之後,羅可便離開了fbi,她很有自知知名,經過了這次時間之後,她發現自己並不適合加入fbi,通過蛛絲馬跡,各種行爲之類的去描畫一個人的心理畫像,羅可覺得這種高智商的玩意兒並不適合她去玩兒。
更何況,她討厭血腥。
活着已經夠累了,何苦再用這種東西來爲難自己。
羅可辭了職,用之前的積蓄開了一家鮮花店,日子過得不好不壞。
一輩子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便過去了,羅可在柔軟的大牀上,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