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你被天罰之盾命中,進入天罰狀態”
“你已經昏迷,且所有裝備暫時被魔法封印,昏迷剩餘時間:未知……”
“你的寵物已經被禁錮”
“你的坐騎自動回到寵物空間……”
陸寬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的掃興。
完了,全特麼完了……
迪米被那羣傢伙捉走,還能有好果子吃?不會直接就給殺了吧,還是獻祭?
這時候陸寬有點兒後悔了,捫心自問,這次來海爾納隆堡的決定,是不是有點兒草率了?
可仔細想想,陸寬又覺得沒什麼問題。
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升到30級再來,肯定還是打不過那個白袍的神秘人——這個世界上,會飛的聖騎士可不多啊。
隨着時間推移,陸寬在地上坐着靜靜思考,慢慢地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了一下剛纔的戰鬥過程,心中慢慢又升起了希望。
那個傢伙一直沒有痛下殺手,對迪米是,對自己也是……
爲什麼呢?
最後一招天罰之盾是聖騎士的大招,效果是強制目標進入昏迷,並大幅度消耗目標體力,魔法抗性和體質值都無法抵抗這個技能。
不過效果雖然陰霸,但是天罰之盾沒有直接傷害,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陸寬遊戲中的角色,現在肯定還是滿血。
想到這兒,陸寬的自信又逐漸回來了。
因爲事關迪米的進階,陸寬發現自己有些關心則亂,站起來走了幾圈,又打開戰鬥記錄,一邊回想剛纔白袍神秘人的特點,一邊認真分析起來。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陸寬眼前再次跳出了系統提示。
“角色即將甦醒,請玩家做好準備……”
陸寬一怔,整個人都高度戒備起來,很快,隨着眼前光線一暗,陸寬的身影直接消失。
……
進入遊戲後,陸寬的第一感覺就是涼。
陸寬感覺自己正趴在地上,臉上和手掌都冰涼冰涼的,粘膩溼滑,好像地上有積水。
“天罰之盾效果消失……”
“警告:體力值即將降低至20%!”
“恭喜,你重新回覆行動能力,請立即補充體力……”
隨着一連串提示文字跳出,陸寬終於強撐着睜開了雙眼,第一件事就是呼出了寵物面板。
只見在迪米的狀態一欄,清清楚楚地寫着“禁錮”兩個字——沒有死亡!
陸寬長舒一口氣,可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然後一邊從揹包裡掏出體力藥劑磕了,一邊忍着渾身的痠疼,慢慢坐起身,開始打量四周。
很明顯,這是一間牢房。
周圍是排列緊密的鐵棍,把陸寬牢牢封在其中,腳下和頭頂都是黑乎乎的石頭,身後則是巨大條石壘砌的高牆,上面一扇尺許寬的小窗戶,有些許光線透進來。
再往周圍看,全都是類似的牢房,更遠處被石牆擋着,看不清具體的地形。
隨着知覺慢慢恢復,陸寬開始聽到牢房外面時斷時續的慘叫聲,像是有人在遭受酷刑,然後是頭頂水滴滴落的“啪嗒”聲,和外面呼呼的風聲。
陸寬微微蹙眉,直接叫出了系統地圖,看了看地圖上的文字說明。
“當前所在位置:海爾納隆獻祭地牢”
“果然進來了……”
陸寬低聲說了一句,隨即查看了一下揹包,發現之前身上的裝備都在揹包裡,這才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要是因爲揹包滿了,爆幾件裝備,那真的要吐血了。
現在,陸寬的心已經完全放到了肚子裡,因爲一看眼前這情況,陸寬就知道任務劇情進入了正軌。
至少還沒失敗。
“現在怎麼辦,想辦法逃出去?還是等着劇情自己發展?”
陸寬擡頭看看四周,有些猶疑,想了想,先起身在牢房裡溜溜達達,找找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不過,很快陸寬就放棄了。
這是一間標準的、固若金湯的地牢,至少目前沒發現任何暗道和機關,看樣子,想逃出去沒那麼容易啊~
陸寬也不着急,乾脆坐下來,拿出一些食物,一邊吃着回覆體力,一邊仔細回想之前的事。
根據有限的情報,海爾納隆堡有一支強大的騎士軍隊,但肯定不應該出現聖騎士——難道是光耀教會的人?
是了,肯定是這樣!陸寬暗自篤定。
這樣一來,對方捉住迪米但是不下殺手,就說得通了,迪米的身份特殊,光耀教會或許知道一些內幕,想在迪米身上做什麼文章。
想到這兒,陸寬靈機一動,立刻聯想到遠在激流港的光耀教會的大本營。
“天堂在不在?”陸寬馬上給天堂永黯發去了一條信息。
過了大概1分鐘左右,天堂永黯纔回複道:“剛纔在給手下開會,怎麼了?”
“幫我個忙,讓你在激流港的人注意一下光耀教會的大本營,能混進裡面更好,尤其注意一下他們的高層,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行動,或者發佈任務什麼的。”陸寬飛快說道。
“光耀教會?”
天堂永黯想了一下,很快道:“我記得公會裡有兩夥人,專門刷光耀教會聲望的,應該沒問題,你等我消息吧。”
陸寬點點頭,和對方道了謝,掛斷了通話。
接下來,陸寬一邊默默地啃着烤魚,偶爾喝一小口麥芽酒,一邊細細思索着。
“小娃娃,給我來一點兒?”
毫無徵兆的,角落裡驀然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陸寬被這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的一激靈,被酒水嗆的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趕緊擡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隔壁的牢房光線很差,角落裡更是漆黑一片,陸寬瞪着眼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說話的人在哪兒。
“……給我來點兒酒。”
同樣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很彆扭,似乎很不習慣用通用語說話。
緊跟着,在黑暗的角落裡,一個乾枯的人影慢悠悠站起來,上半身暴露在了後窗投進來的陽光裡。
陸寬眨了眨眼,看着眼前這個“人”,着實有些吃驚。
看身量,對方應該是個矮人,可是這傢伙太瘦了,名副其實的皮包骨,和平時所見的又寬又壯的矮人形象,大相徑庭。
矮人的鬍子和頭髮不知道多少年沒修理了,像是在腦袋上套了一件野草編的蓬鬆的帽子。
配上對方瘦骨嶙峋的身子,陸寬腦海裡憑空出現了一種植物的名字——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