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是一個什麼概念,就是妖魔的成年的年紀。而就是這個時候,妖魔就能夠隨便廝殺獵食對方了。
人類也一樣,只是作爲被獵食的新鮮食物。
莎娜轉到冰帝已經過了好多年了,現在在國中部二年級。
今日依舊和往常一樣,天氣晴朗,被凱莉叫醒後,便悲催地開始了一天的日程。先是吃了塞恩做的早餐。
塞恩是凱莉的哥哥,也就是這個小別墅裡的另一個地搏靈,在莎娜收服他們後,成爲了她的御用管家。結果在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來探望她的時候,被父親大人好好地誇獎了一番,母親雖然不贊同,不過依舊沒有反對。據父親說,當年母親大人也是如此對待本家的地搏靈的。什麼送廁紙,拖地打掃各種粗活=口=
莎娜想這具身體大概隨母親更多了點。
不過母親說她的沒頭腦更像父親大人,好吧,收回前面那句,其實她隨父親多一點。同樣怕母親怕的要死……
吃了西式早飯,煎蛋加牛奶。腳上各帶着20kg的負重,頭髮紮成馬尾,穿着春季運動校服起身晨練去了。
“我去晨練了。”說完,便奪門而去。
兩位地搏靈很溫柔地目送她而去。而母親的式神早在莎娜升入初等部後就撤了回去。理由是她沒有父親大人那麼不老實。那是當然的,她又不是父親大人那樣的廢柴,自從殺麻倉葉以後,就和一個軟蛋一樣挫。
晨練的內容從一開始圍着小區跑十圈到現在圍着小區跑五十圈,並且是在一個小時內。
母親大人會定時抽空來問候附近的地搏靈,關於莎娜鍛鍊的情況。
當然,如果沒有遇到地搏靈,就肯定會找附近的駐守死神詢問。所以她就算再不老實,也不敢偷懶,偷懶的下場就是圍着東京跑步了。
她又不是抖M。
當莎娜跑了第四十二圈時,正巧看到了去學校的同班同學,順帶一提,他是網球部正選隊員。
那個同學是擁有童花頭一樣的小屁孩,坐在她後面,喜歡沒事情就趴着睡覺。並且老是威脅她在老師點他名回答問題的時候提醒他。
名字叫什麼來着?
哦~
叫做日吉若。射手座十二月五號出聲。身高172cm,體重60KG,AB型,底線攻擊型,喜歡加味仙貝(其實她也覺得加味仙貝很好吃= =),家裡有一個武術道場,父親是個古流武術師傅,數學和歷史優秀。喜歡和她探討各種鬼怪。
問她爲什麼那麼清楚別人的個人隱私?
你試試當你被一羣少女灌輸——“我們要熱愛王子們”這種思想長達兩年之久,你也會和她一樣牢牢記住的。
不過莎娜和日結若的關係比普通同班同學更好一點,他教她數學,她教他英文。
“麻倉同學早,今天第幾圈了?”他看向她,沒有表情。
莎娜撇撇嘴道:“早。四十二了,日吉同學你去學校早了點。”現在不過才七點半不到吧。
“不行,昨天跡部讓我們早點去學校。”聽她這麼挖苦,日吉若皺起眉頭。
“哈,原來你那麼害怕跡部學長。”莎娜彎起嘴角,又問,“這個學期打算修那門語言?”
冰帝學院的選修課裡,基本都是小語種科目,去年她已經修了西班牙語,今年打算再修一門日吉若沒有學過的語種。
“說到這個,多虧上學期你幫我補習,不然我都過不了。說實在的,我對外文真的不怎麼拿手。”日吉若微微笑了笑,臉孔有點羞澀,透着少年特有的氣息。
莎娜看着這樣的少年,覺得整個世界被治癒了,不過只是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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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只是一瞬間?因爲他又恢復了平時那種面無表情,全世界欠他錢的摸樣。“沒有關係,我也多虧了你,數學才低分飄過。”數學永遠是她的痛!
“這個學期不出意外我會選法文。可惡,上個學期跡部竟然嘲笑我不會法文。”
“挺簡單的啊,難道因爲跡部學長會法文?”在莎娜的意識裡,這個叫做跡部景吾的學長几乎十項全能,作爲冰帝學院的象徵存在。不過莎娜沒見過他幾次,她所在的是美術社是在文化社團樓裡,距離網球部十萬八千里。
沒錯,文化社團有自己的社團樓。你現在明白冰帝是何等的財大氣粗了吧。
本來莎娜想申請一個傳揚上帝旨意的社團,可惜被撤回了。她不明白日島國人民爲什麼要相信那些妖魔鬼怪,並且把他們當做神明存在。比如什麼稻荷神,不就是隻狐妖麼?又比如河神是隻河童。
“對啦,跡部的法文很流利,我有一次看到他書包裡放着一本法文的小說書。”
“我明白了,那我也選法文吧。”雖然她作爲天使通曉這個世界的所有語種,不過學習一些人類製造出來的新單詞也是不錯的。
“對了,你知道舊校舍的事情嗎?”日吉若若有所思道,他一向對那些靈異事件非常感興趣。
“不清楚。”莎娜老實道。她不太注意人類的八卦,他們每天都有說不完的八卦,而且還特別噁心的喜歡挖根揭底,他們在享受這種對話的同時,不知不覺會被七宗罪所吞噬。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
當然,莎娜也不會提醒他們。
“你要是有空,放學等我一起去瞧瞧。我對最近的傳聞有點在意。”日吉若說到。
莎娜稍微驚訝了下,他不是那種喜歡冒險的人,“你怎麼感興趣了?”
日吉若搖搖頭,“我昨天接到班長的電話,說有幾個同學週五留校去舊校舍玩,然後一整晚沒有回去,昨天東京米花田的警察去了舊校舍,發現了屍體。”
“殺人魔乾的?”她問。低頭看了看手錶,還有半小時時間要跑完八圈,對她來說小case。於是示意他一邊走一邊說。“菱花同學死了?!”
菱花同學坐在莎娜右側,是個很溫柔的小男生,不過曾今看過他在跆拳道社的表現,非常不錯的體術。
日吉若聲音清爽乾淨:“奇怪的是,他們都不是普通的學生。田中同學是劍道社主力,菱花同學是跆拳道社主力,還有雅園同學是柔道社主力。他們三個人的死法實在……按照班長形容給他聽的話,應該說是蹊蹺。”
“哦?他們是怎麼個死法?”難道被虛吃掉的?最近夜晚時常聽到虛的吼叫聲,有時候近了,會把凱莉和塞恩嚇的往她牀上躲。不過可惜的是,她一次都沒看見過。
虛是一種長相醜陋,不能去靜靈庭的惡靈,也是死神的死對頭,不,是所有有靈生物的死對頭。這個是駐紮在東京地區的死神對她說的。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班長是這三個人的好朋友,昨天被接到警局去做了筆錄,相信你下課時間裡能才能夠他口裡套出點東西來。”他說完後,又在嘴巴里嘀咕了一句“以下克上”。
日吉同學,她又不是偵探,而且以下克上這和要去舊校舍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認爲是舊校舍裡的什麼東西能用以下克上的方法消滅嗎?
莎娜最終還是點點頭,越過他,完成餘下的八圈。
日吉若望着遠去的少女,心裡總是堵得慌,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舊校舍一定有什麼。並且三人的死一定不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