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滾蛋吧，吃霸王餐的混蛋們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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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кan●￠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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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的早市一般在凌晨兩三點左右就開始了。但是對於醉酒的九鬼信來說，要這個時候爬起來，她會直接砍人的。於是，早市的時間就完全交給了家裡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去掌管。
匆匆出門，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直奔兩條街外的蓬萊閣。
這個時候的街上客人少得可憐，只有陸陸續續來的商販，還有夜生活剛剛結束的年輕人，還有一些真選組之類的巡邏人員。
即便如此，整條街砰砰啪啪的開門聲還是讓這裡增添了不少人氣，至於來往稀少的客人，終究是會多起來的，還沒到時候呢。但是在穿梭而行的小巷子裡，冷清得連一些夜店後院傳來的【吡--】和諧的人類最原始的律動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咳……”難得的，彌太和京次郎單獨在一起，彌太和不自然地嗆聲道，“那個……京次郎，你把這個櫃子挪到門外去，先把這些做完做的蒸糕放出去賣，記得是十三円一個啊，還有啊，不要一大早就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做生意很晦氣這樣的！而且這幅樣子會把晨練的老爺爺老奶奶嚇出心臟病高血壓到時候屁隔了怎麼辦？把上學的祖國花朵兒嚇傻了誰負責？就算沒嚇死嚇傻嚇到花花草草也是罪過啊，沒嚇到花花草草到時候沒生意，大姐頭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其實，彌太在嘮叨時的心理年齡是109歲……
“嘎啦……”這是重物被拖動的刮擦聲。頭上青筋包起的京次郎用力推動着沉重的櫃子，不斷髮出刺耳的聲響，不是因爲吃力，而是因爲忍耐，在人造噪音中工作的同志是最辛苦的--致敬！
京次郎強忍着一拳打暈彌太的衝動，努力讓自己過濾掉到現在還喋喋不休的唸叨。
“喂喂，你到底聽我說話了沒有啊？”彌太見到無動於衷的京次郎，不由跳腳。
停下工作，京次郎狠狠剮了眼彌太，冷笑，“如果想死的話就繼續念下去。”忍住……京次郎深吸一口氣，冷然道：“再不快點的話客人就要來了。”
“切，叼什麼叼，以爲自己還是什麼人物啊……”見到某人越發深沉的眼色，還有鐘上的時間後，彌太才邊壓低聲音碎碎念着，邊走進廚房，“我纔不是怕你呢，而是時間快要來不及了。”他又大聲補充道。
“小鬼就是小鬼。”京次郎站在櫃前，長嘆一口氣，鬆下了一點眉頭，終於結束了，還真是受不了這傢伙的嘴巴。
“我纔不是小鬼！”從廚房傳來一句惱羞成怒的暴吼讓京次郎不禁啞然失笑。
還說自己不是小孩？京次郎回憶起他曾經所經歷的年少氣盛，那時候，他有老爺子，有少爺，有他所要守護一輩子的東西……
他不由緩和了臉色，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叔叔……”清脆稚幼的女童聲在他身前想起。
“……”猛地，京次郎的臉色唰的降了下來，善意全無，滿目惡氣，身體僵直着。
“好可愛……叔叔，我要這個，還有那個，可以幫我抱起來嗎？”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臉歡喜得看着陳列櫃中精緻可愛，價廉物美的早點，真的好喜歡哦，好可愛。但是怎麼沒有人裝啊，叔叔？
小女孩擡起頭--
大眼瞪小眼！
小女孩一下子呆在了那邊！全身僵硬。
好可怕啊--
“哇--”下一秒卻又哇哇大哭起來。
“媽媽……媽媽……叔叔……好恐怖……好可怕的怪……叔叔啊……”小女孩的眼淚像是壞了的水閘門一樣，裡面的水啊是怎麼哭都流不幹。
僵在一邊的京次郎完全沒有哄孩子的經驗，只能越發冷着臉，冷眼旁觀。
小女孩的眼淚爆發，口水亂噴，京次郎默默關緊了櫃門，液體會跑進去的。
太陽好大，雨也好大。
果然，他最討厭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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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慢走，嗨嗨，我知道了，我會教訓他的，他是個新來的，什麼都不懂，請原諒，好好，歡迎下次再來，慢走。”努力扯着微笑，宇宮都彌太一個人承受着婦人所有的辱罵，一邊點頭哈腰，一邊送走了孩子還有孩子他媽。
“哼，這樣還差不錯，像他那樣的傢伙我非得把這裡砸了不可！哼，這點點心就算是給我女兒的精神損失，如果不是這樣，送我還不要哩！”長得福相過頭的中年婦女抱着如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孩離開時還狠狠威脅道，但是見到那人鐵青的臉色後又趕忙悻悻離開。
回頭，彌太終於維持不住微笑，本就心高氣傲的他只服從於九鬼信，哪裡會被這麼罵！他猛地拉下了臉，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混蛋歐巴桑給我去死吧！”見到一大早因爲剛纔的事情而跑沒了客人的大堂，彌太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發了，“TMD我們這裡是酒館飯店，不是□□黑幫！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還想不想混下去了！被你這麼搞，蓬萊閣遲早得破產不可！這可是信桑的寄託，你怎麼可以這麼毀壞！混帳啊你！爲什麼要我被這麼罵啊！”
“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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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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