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那麼, 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永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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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活着出來的倖存者還在那裡爲如何在大爆炸中忽然神奇地被集體轉移到了神社外,而倖免於難這種離奇事情摸不着頭腦的時候,有一個人的頭腦小劇場中也展開了一系列少兒不宜的激情訪談——
A:喂, 女人, 你……
B:閉嘴。對於自己主人用這種稱呼小心我叫鬼恨爆你菊花。
A:……
C:信桑, 我對同性沒興趣。
A:哼, 你這輩子就別想回那個世界了, 將我的力量浪費在拯救這些渺小的人身上。
B:你想要接受我的疼愛嗎?
A:……你不是人……
B:我從來不會後悔,況且,我很早就不是人了。
A, C:……
B:安靜下來了,真他媽的麻煩。
C:接下去, 你想要去那裡嗎?不回去見見他們和他們告別嗎?
B:切, 我討厭什麼離別時的磨磨蹭蹭, 這個世界我已經可以沒有任何牽掛了,我留在這個世界的東西都已經有更好的守護者去守護了……離別什麼的傷感話題可不適合我。
A:口是心非。
B:想死的話就繼續, 別以爲我必須靠你的力量,你他媽的算個鳥……
C:信桑,你又爆粗了。
B:你什麼時候見我文明過?
C:沒……
九鬼信臨走前最後望了一眼她在這個世界的家,然後悄然消失在夜幕中,來無蹤, 去無影, 但是屋內的兩人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心悸, 或許, 這便是惡俗的心靈感應吧。
終於還是決定要走了嗎?
“我想她會去那個地方吧。”夜風讓宇宮都彌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眼眶在寒夜中微微發紅,他抖着肩膀, 站在門口,不知是要進門還是要出去。
“跟上去吧,她那種人是最無情的,離別什麼的對她來說是不需要眼淚的。”京次郎拿了兩件外套,說道。
“嗯。”這個女人依舊是那麼絕情,這次……來不及多想,宇宮都彌太披上外衣,便和京次郎急急衝了出去。
靜謐的森林依舊是那麼陰森,和第一次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除了少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傢伙還有鮮血四濺的戰鬥。
踩在森林的落葉上,九鬼信意識到這裡也入秋了,整個樹林裡她只能聽到因爲自己不斷前進的腳步,落葉發出的沙沙聲,竟有種不可思議地悅耳,就連那光禿禿的枯樹也意外有了一種唯美的寂寞。
靠,森林深處的瘴氣濃的化不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她能感覺到前方正確的道路,即使是面對任何困難,她也能繼續自己的前進,不畏縮,不駐足,記得曾經偉大祖國遙遠過去的某位偉大的古代陸姓詩人在某個山村疙瘩曾經寫過“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經典的哲理詩句,又有“不幸,是一塊石頭,對於強者,它是墊腳石,對於弱者,它是絆腳石。”等無名人士的感慨,她這樣的能腳踢山姆大叔,火燒津國神社的社會精英人士怎麼會只停留在一處?駐足不前?
廢話,當然不可能,頑強如她,執着如她,怎麼會就此放過一個最後的救命稻草?
時間不是問題,困難不是問題,但問題是這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當九鬼信出現在已經長滿了枯黃的雜草的十二芒星的陣法前,不由仰天感慨,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問題,混蛋啊——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地,鳥不拉屎,獸不走的鬼地方怎麼看怎麼都不是那個可以讓她回到死神世界的唯一方法的機會之地啊!
就在九鬼信躲在暗處畫着詛咒世界的圈圈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她的靈壓領域之內。
誰?被樹叢隱蔽着,九鬼信暗暗觀察着眼前的一切……
“哦哈哈哈哈————偉大的神聖不列顛帝國,偉大的神聖吾主,吾終於又一次獲得了回到您的懷抱的機會!哇卡卡卡卡——那羣笨蛋居然不知道這是個擁有雙重啓動模式的偉大魔法……哈哈哈哈哈……只要擁有和那個世界有關的東西就可以再度回到那裡——這個愚蠢的世界愚蠢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今天那羣混蛋讓我逃出來,我終於可以回到你的懷抱了……”
一個黑影瘋瘋癲癲地闖出叢林,在陣法中四處蹦躂着,一邊興奮地高呼,一邊從黑色的衣袍裡掏出不知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比劃着。
而暗處的九鬼信更是頂着滿頭的井字,卻依舊耐心地看着這個熟悉的瘋子的下一步舉動。
“以吾主賜予吾之神聖之力:時空轉移發動神聖偉大強悍華麗神奇……驚天動地獨一唯二的十二芒星神聖偉大強悍華麗神奇……驚天動地獨一唯二空間轉移陣,賜予吾之力,吾以咒語:傻了巴嘰狗屁不通二百五門牙賽大棒I solemnly swear that I am up to no good唵嘛呢叭咪吽嘛努把拉雅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在九鬼信的黑線外加無語憋笑中,隨着瘋子的亂七八糟七拼八湊七零八落七嘴八舌咒語的響起,這個原本死寂的地方居然開始發生了一陣陣讓人覺得腿腳發軟來自地心的震動,而那陣法的紋路也漸漸開始清晰了起來,一縷縷細微的光芒從紋路中射出,然後越來越亮,直到將整個森林空地照的像是白天一樣,那個瘋子才漸漸停下了咒語,然後躍入光芒最爲耀眼的陣法中央,高高舉起了那個閃着綠光魔杖,仰天大笑着。
“吾主保佑!吾將要回到你的……”
“砰——”
被一腳踢出陣法的瘋子狠狠撞斷了三四顆樹,才□□着摔在了地方,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再一次破壞他好事的女人在陣法中央的光芒中笑得猖狂:“咳咳……吾主……吾主……吾主……”
“你家主要你回監獄,該死的混蛋。”土方十四郎一腳踩在瘋子的頭上,眯起眼看着那個在光芒中越來越飄渺的身影,“切,看來是不能逮捕這個女人了。”
“喂,副長,你其實是來送行的吧。”沖田總悟提起倒在地上的犯人說道。
“口胡,我只是來抓這個傢伙的而已。”轉身,土方十四郎猙獰一笑,點燃的菸頭狠狠按在瘋子的脖子上,然後消失在了叢林的瘴氣中。
“切,明明就是自己放的這傢伙……”嘀咕了一句,沖田總悟緊跟而上,“副長,這裡好像有某些東西出沒耶……”
***
“阿魯……以後沒人給我們交房租了。”神樂蹲在地上,一臉可惜的說道。
“神樂,你怎麼可以這麼頹廢的企圖讓別人給你施捨呢!我們要自強不息,自己掙取房租!這可是新世紀大好青年的基本準則!不過……神樂,比起房租什麼的我們的工資纔是最重要的!”新八幾一臉熱情澎湃地說道,鏡片在光芒中不斷反光。
“阿銀,什麼時候才發我們的工資啊!”
“那個……那個啊……等吃完紅豆蓋飯再說吧。”
“混蛋去死吧——沒有錢付房租,沒有錢付工資,你這傢伙居然隨時有錢吃紅豆蓋飯!該死的混蛋啊——”
“啊嗚~~~~”
“救救救……命……”
“真是丟臉,沒想到曾今的白夜叉現在卻落到這種地步。”桂在一邊居高臨下的說道,“你說是不是?伊麗莎白。”
“我們還有幾百萬賬務沒還。”伊麗莎白是是個誠實的大叔,他無聲地揭穿了桂小太郎一代革命家腦殘的面容。
“這個世界果然絕望了啊————”
森林中抓狂的呼號在迴盪。
***
“高杉,你怎麼會在我的飛船上?!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想我了是不是?沒辦法誰叫本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船見船載……哦呵呵~!不要害羞的啦,高杉,我知道的……”
快援隊的隊長一手拍在曾經同伴的肩膀,摸着後腦勺說道。
“是讓你的飛船停在這個上空的酒鬼把我帶上來的,那個該死的酒鬼……”高杉晉助拍下肩膀上的大手,望着下面光亮的世界說道。
整個黑暗世界中出現那刺目的光明,不得不說,真是諷刺。
“哈哈哈哈……不要那麼正經嘛,笑笑,來給爺笑……”
“砰——”陸奧鐵拳再現。
“高杉隊長,這傢伙給你添麻煩了。”
“……”無語,高杉的臉被下面的光芒照得慘白,嘴角卻掛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那個女人做的事,就連他都猜不透,或許,連她自己都猜不到她下一步該怎麼走。
光芒散去,人亦消失。
“永遠不見了……信桑……”
最後離開的兩人也決絕地轉身。
是啊,離別只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哭的,混蛋啊!
那麼,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永遠不見了!
誰也不知道,她在世界天旋地轉中展開的那抹最靚麗的笑容。
-----------<<<本回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