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炮灰小姓】
石田君被沖田氣得兩眼發黑,一個勁的朝房間走去,結果半路上一下撞上了路人,差點被撞翻,“誰啊!這麼不長眼沒看到我啊!”
她正在氣頭上,也不管對方是誰就開罵,結果聽到了一個憨厚的聲音挺老實的傻笑道,“啊哈哈……抱歉啊石田……啊不,千鶴。”
石田君猛的擡頭,看到的竟然是抱了一把炒栗子的近藤局長,頓時大囧,結巴的道歉,“對、對不起,我沒發現是您……”要是讓土方或者沖田看到,她肯定被亂刀砍死了。
近藤倒不在意,甚至理解的擺了擺手,將懷裡的栗子塞給她,“沒關係沒關係,一下子聽到父親失蹤的消息,難免會擔心發脾氣的吧?”
呸,她纔不擔心,她要擔心的是那個彆扭到極點的小混蛋啊,話說她沒事同情心氾濫個毛,擔心一個死定了的歷史人物!
但話又不能這麼說,石田君只好唯唯諾諾的點頭,應付了過去。
“我剛剛回來買的炒栗子,女孩子應該很喜歡吃吧?”近藤走到廊下坐了下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天氣這麼好,坐在這裡吃吧?”
看樣子,他是有話要說,石田君點頭,乖順的走過去坐了下來。
“石田……呃,不對……”一時習慣了,知道她的真名還改不過來,近藤有點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笑了笑。
“沒關係的近藤局長,就那麼叫我吧,我也習慣了。”事實上如果每個人都叫她千鶴,她纔不習慣呢。
“那好吧,石田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呢?”近藤顯得有點爲難。
石田君納悶的歪頭,眨了眨眼睛,“什麼?”
“你來當總司的小姓吧?”
“噗——!”石田君瞬間把放進嘴裡的栗子肉給噴了出去,“什、什麼——?!”
開什麼玩笑,剛剛纔跟那個混蛋吵架,現在就讓她去當小姓,這簡直是送羊入虎口啊!
近藤以爲她不願意,不禁開始爲難,愁眉苦臉的摸着下巴,“不願意嗎,這可麻煩了,本來還想
讓你幫我好好照顧他的……”
聞言,石田君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說近藤局長知道沖田的了肺癆,這可完蛋了,讓沖田知道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砍死自己的!
“發、發生什麼事了嗎?”說起來她留在屯所裡並沒有固定是誰的小姓,突然讓近藤改變想法,能想到的也就是因爲沖田的病了。
“啊不是的,只是阿歲對總司的身體有些擔憂,雖然松本醫生說他比較健康,但還是有些虛弱,最近不也經常感冒嗎,所以我想拜託你幫我好好看着他,不許他亂來,否則的話,我就太對不起
總司的姐姐阿光小姐了。”近藤嘆了口氣,皺起眉看向遠方。
沖田總司有個姐姐不是新聞,石田君也知道,“這樣啊,倒不是不可以啦……”
說這話就是明顯給自己找事,但她還是心軟了,新選組上上下下都拿她跟個寶貝似的哄着,總不能因爲一點私人恩怨就鬧脾氣,再說近藤對衝田的那份心意,她還是很感動的。
“你知道嗎,總司他九歲就來到道場了,那時候因爲他姐姐出嫁,沒辦法帶着他一起,無奈之餘纔將總司託付給我照顧,”近藤想起在江戶的時光,顯得很是欣慰,表情不禁柔和了許多,“那時候可不比現在,道場裡窮的揭不開鍋,每個人都有餓肚子的經歷,或許是因爲我特別偏愛總司,也或許是因爲他還太小,道場的弟子經常欺負他,打翻他的飯,踐踏他的食物,但總司沒有一次埋怨過,也從不向我告狀。”
石田君當然不知道總司的過去,她只是接觸了薄櫻鬼本篇,其他的東西因爲日語廢而放棄了,所以她聽得聚精會神。
“我發現了道場弟子總是欺負總司,也教訓了那些弟子,可是並不像我想的那樣簡單,那些弟子以爲是總司告狀,變本加厲的欺負他,直到有一天,總司可以自己拿起劍,以他的實力教訓那些弟子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需要我保護的孩子了,他長大了。”也正因這樣,讓近藤恐懼的事情也在繼續着。
“當可以用正式理由與其他弟子切磋的時候,總司像是瘋了一樣拼命的打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弟子,後來是我阻止了他,那時候總司告訴我,他從小父母雙亡,被姐姐拋棄了,每個人都同情他,可憐他,但只有我相信他,他說……”
『從今以後,我會爲了近藤先生而變強。』
這句話像一句詛咒,從此束縛了總司的一切,他的生命不再有自己,他活着就是爲了近藤,他死去也會一直追隨近藤的靈魂。
這就是真正的總司,讓人既心疼又敬佩的總司。
恍惚間,石田君彷彿看到了一直微笑着,即使聽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也還笑着對松本先生說出了,
『我永遠不會離開新選組,更不會離開近藤先生』時,那樣美好而單純的笑。
她突然發現,其實他們都一樣,並不是爲自己而活的。
“啊……抱歉,我讓你哭了嗎?”兀然發現石田君抽泣着,近藤有些慌亂,急忙拿出手帕遞給她,“或許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
“不,近藤先生,謝謝你跟我說了這些,我……我願意成爲沖田的小姓。”石田君用他的手帕使勁擤鼻涕,黏黏糊糊的拋出這樣一句話。
“啊……謝謝你了,拜託你幫我照顧好他。”近藤真摯的點頭,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鄭重其事的拜託道。
她已經沒辦法拒絕這樣的請求了,想要保護近藤的沖田,一直關心沖田的近藤,他們之間存在的已經不僅僅是上下級別的關係,而更像是家人。
爲了方便石田君可以照顧沖田,近藤特別讓沖田隔壁的房間空了出來,讓她搬進去日夜不停的監視他以防胡鬧。
某種程度來說,近藤還是很瞭解沖田的,就算他病得快要死了,也改不了他喜歡胡鬧的本質。
雖然作爲沖田的小姓,不過也只是幹部間的默契,其他隊士還當她是普通隊員,石田君依舊沒事就跑去掃院子鍛鍊身體。
秋風落了,院子裡到處都是枯葉,石田君感慨着到薄櫻鬼也快一年了還沒要離開的症狀,不過也好,萬一她前腳走了後腳沖田就死了,搞得好像是瘟神一樣。
正在她心不在焉的掃着,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動作,“你被人當成雜役嗎?繼承了純血之鬼的你竟然被人類當成了下人,簡直讓人覺得可悲。”
可悲你妹,你一高傲的鬼最後不還是敗給了土方,少奶奶成功壓倒少爺吧!
石田君懶得理他,根本不想聽他自負的話,淡定的繼續掃院子,外加內心默默吐槽。
風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啓嘴脣,“你和綱道有瓜葛嗎?”
這話讓石田君懶懶的瞥了他一眼,無聊的道,“他是我……名義上的父親。”反正又不是親生
的,也跟她沒關係外加替千鶴出一口惡氣,儘管綱道的結局有爲了女兒奮不顧身相救而死的畫面,但石田君依舊認爲那是他自找的。
或許雪村綱道對千鶴的確有着濃濃的父愛,但有些時候,他仍是自私的將感情押在了千鶴純血女鬼的身份上,用錯了地方的愛,讓她無法感動。
風間的目光閃了閃,對她的用詞感到詫異,但還是壓去了心頭的疑慮,“原來如此,千鶴,綱道在我們這邊。”
石田君眉頭微微一皺,原來她走的路線綱道是跑去與風間合作了,也就是說,有朝一日他會背叛風間自立門戶,用毫不懼怕日光的羅剎來完成自己鬼族之夢的理想。
這還真是糟糕,她要代替千鶴來面對同流合污的養父與哥哥,麻煩的要死。
“那又怎樣,我的父親可以背叛幕府,同樣的,他也可能隨時背叛你,”石田君冷冷的看着他,“用這件事來威脅我根本不成立,我不想參與羅剎的製作,也不想成爲你的工具,你要是喜歡新選組,沒必要用我做理由屢次出現。”
說白了少爺你就是來見少奶奶的,好好的表白不就好了嗎,何必如此傲嬌?
“哦……真是個有趣的女鬼啊,”風間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禁有些欣喜,若她只是一般的女鬼倒顯得無趣了,這樣的女人若能服軟,想必會很有趣。
那種眼神透出太多的征服欲,讓她想忽視都很難,所謂英雄愛烈馬,大概就是這樣一種道理,雖然石田君想的WS了點,但歸根究底都是騎……
撫額,吐氣,她真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了啊!
“快來我這邊!不要被他的話給騙了!”沖田的叫喊在不遠處響起。
與此同時,樹後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低沉而穩重的開口,“孤身闖入敵人的營地,我不能坐視不理啊。”
石田君擦了擦冷汗看着土方,難道說他們之間的談話都被這羣人聽到了嗎,不過眼見原田、平助等人從其他地方冒出來,她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只是來辦事的,順便對你們提出忠告,不要在試圖製造羅剎了,這種愚蠢的想法會讓你們後悔的,”風間淡淡的警告,並不想起紛爭,最後他看了一眼石田君,抿起了脣角,“知道了綱道的處境,你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的意義就是照顧好帥哥,可惜不是你,”聳了聳肩,石田君也不是討厭風間,只是他的口吻讓人無法接受,高傲的讓人有種衝動想去踹他P股。
淡定的走到沖田身旁,她換了一副笑臉,伸手擰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齒的道,“誰讓你出來的,不是告訴你給我乖乖躺着休息睡覺嗎,感冒了逞個毛英雄,你以爲你是凹凸曼還是草莓一護啊,充其量也就是個黃鼠狼!”力量再大最後還不是病死了!
“哎……?黃鼠狼?!我還能戰鬥你鬆手否則我砍了你啊!”沖田握刀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但他頑強的抵抗着,堅決不退讓。
“砍你個毛啊,給我回去睡覺否則我就去找近藤局長告狀!”石田君纔不吃這套,她找到了更好的方法對付問題兒童。
“……知道了……”
所謂偶像的力量是偉大的。
風間看夠了鬧劇,直接消失了,危機解除,土方和原田等人相視一笑,看着老老實實的沖田無奈的搖頭。
所以說啊,江戶的女人果然很難應付啊。
只是土方不知道,穿來的女人才更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