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的欣賞着飛機外快速掠過的浮雲,地面上如同模型一般矮小的建築飛快閃過,仁易日漸成熟的面龐上露出幾分童稚的笑容。
“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還對我如此瞭解?”
飛機內,除去格格不入的仁易,程耀文倒是意外的與幾名穿着軍裝的男子聊的挺融洽。
既然對方直接發問了,鑑於目前同爲保衛地球的戰友,兩名負責帶路的軍人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道:
“現在的地球科技可不像從前,你們的位置,身份,信息,哪怕是屁股上哪裡長了一顆痣,早上吃的是啥,拉的屎是多少攝氏度,都分析的出來。”
一聽這話,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仁易臉色一僵。
您這比喻有點不恰當吧……
“哦~那既然你們瞭解我的身世,那麼一定對我的過往有所瞭解吧?不知能否幫我查詢一下當年我的家鄉被毀的內情呢?”程耀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期待的看着兩人。
只見這兩名軍人互相看了看,十分默契的搖了搖頭。
“像我們這種普通士兵,任務範圍僅限於地球,很抱歉無法回答您的問題……”
程耀文聞言有些失落,微微點了點頭,重新坐好,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兩人看到這種情況,也十分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就在飛機內重歸寂靜後,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仁易開口了。
“這裡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臨時訓練基地吧?”仁易望了望窗外的景象,問道。
程耀文聞言下意識的往窗邊靠了靠,下面的景象令他這個長期生活在鄉村田地裡的青年爲之動容。
高大堂皇的校門,佔地廣袤的校園,接連不斷的高樓建築,隨處可見的綠化植被,結伴而行富有朝力的青少年……
“你們將會在這裡進行爲期兩個月的訓練,之後會把你們送往正式的基地。”坐在副駕駛的軍官探出頭說道。
……
“我嘞個乖乖,想不到我劉闖居然還有能在學校上課的一天。”
在一個整潔寬敞的教室中,一名身着皮衣皮褲,皮膚俊黑的青年,正翹着二郎腿,一隻手挖着耳屎,一隻手隨意的耷拉在膝蓋上,自言自語道。
“怎麼這傢伙也進來了……”他的正前方,一名面目清秀,豎着一個整齊的寸頭,顯得有些畏畏縮縮的大學生模樣的男子正不安的坐在那裡。
而在兩人的旁邊,一個頭發花白,扎着一個高高的單馬尾,有些土裡土氣的女生正端正的坐着。
難道我的大學生活是和這樣的人一起的嗎?
女生內心有些緊張。
這時,仁易等人也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班上,望着這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面龐,仁易十分隨意的拉開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自顧自的坐下了。
而跟隨着仁易的程耀文似乎面對這種陌生的環境也有些緊張,不自覺的坐到了仁易旁邊。
仁易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好像還少了幾個人。
果不其然,隨着仁易目光的掃視,最終停在了緩緩開啓的門口。
一名身穿警服的美麗女性漫步走了進來。
“嗯?你!你是那個!”女警官在進門的瞬間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頓時目光集中在了一名皮膚俊黑的青年身上。
“呦?這不是那啥……正義的小女警嗎?”劉闖戲謔的看着新來的女警官,說道。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女警官皺着眉,精緻的五官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反而增添了幾分可愛的韻味。
“怎麼說劉爺爺我也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國家有難,我當然要來支援一下嘍。”劉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
“就你?還社會主義接班人?”這時坐在前面的葛小倫有些聽不下去了,主動開口道。
“咋滴了?社會主義接班人,簡稱社會人。”劉闖一看到葛小倫就回想起前幾天晚上跟他打架的場景,怒氣騰的就上來了。
“怎麼?你還想動手?被教訓的還不夠嗎?”這時麒麟的心情差不多調整了過來,語氣平和的說道。
“你閉嘴,不過話說回來你身材還真不錯。”劉闖似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些話。
如此露骨的話語加上劉闖挑釁的語氣顯然再次激怒了麒麟。
“你!”
“怎麼了怎麼了?這裡是怎麼回事?”這時,一名藍色皮膚的光頭走了進來,疑惑的問道。
麒麟似乎知道這人是自己的班主任,轉過身對着光頭說道:
“老師,這傢伙欺負我!”說着用手指了指劉闖。
“喂喂喂,知不知道用手指着別人是很不禮貌的,不過話說回來你皮膚真白啊。”劉闖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說着。
這時,坐在角落的仁易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幽幽的開口說道:
“那你不會拿椅子砸他嗎?”
頓時,教室裡齊刷刷的安靜了下來,似乎都對這個陌生的聲音感了興趣。
“可是……我是女生哎。”麒麟有些彆扭的說道。
只見仁易聞言不屑的笑了笑。
“那你拿粉紅色的椅子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