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隊長之後初次出任務的時候,爲了保護隊裡對他的實力不信任而故意搗亂,最後卻把自己弄到危險境地的隊員,白哉光榮負傷了,而且傷勢還不輕,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那個時候他們在流魂街出任務,離四番隊的距離是相當遠,就算用瞬步,等到把白哉弄回去他恐怕早就斷氣了。
正好那天佐助應海燕的邀請到他流魂街的家裡做客,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受傷瀕死的白哉,於是順便就把他的命給救下來了。
當上隊長之後的第一場戰鬥、第一次受到生命危險,這讓白哉對佐助的印象非常深刻,加上海燕這個性格爽朗的人在中間調和,不知不覺間佐助和白哉也成爲了不錯的朋友。
三人的年齡相差不多,雖然一個席官一個副隊一個隊長,但是也都算得上十三番的高層了,加上三人俱都相貌英俊、頭腦聰明、越走越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聽說最近六番隊又要有大動作了?”
佐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很隨意地向白哉問道。
“啊,由我親自帶隊到流魂街進行虛狩,最近從虛圈突破到屍魂界的虛越來越多了,如果再不處理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白哉的聲音淡淡的,雖然仍然沒有多少表情,倒也沒有外人面前的冰冷。
“你就是太認真了,這種程度的虛狩又哪用得着身爲隊長的你親自動手?”
海燕豪氣地灌了一杯酒,對於白哉的舉動不置可否。
雖然最近的虛數量大增,各個番隊都加大了絞殺速度,但是一般都是由副隊長或者席官帶隊,還沒有幾個隊長親自出手的。
所以海燕才說白哉太認真太古板了。
“這是身爲隊長的職責。”
白哉一板一眼地道,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已經讓他把整個屍魂界的安危看成自己的責任了。
“切,沒趣。”
海燕撇了撇嘴,不管白哉找上佐助了:
“來來,不要去理白哉那個冰塊,我們倆自己喝。”
拿起酒杯和佐助碰了一下,海燕又灌了一杯。
而被稱爲冰塊的白哉周圍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冷冷地瞪了海燕一眼,海燕卻好像沒見到一樣自顧自地喝酒。
說實話和白哉相交久了的人都知道,別看他這個人看着冷漠無比,又非常古板不知道變通,但是對認定的人容忍度還是很高的。
恰好面前的兩個都是,讓他一口氣只能憋着。
對於白哉親自帶隊去虛狩佐助也就是聽聽就算,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很快就拋到了腦後。
然而,幾個月之後,當白哉說要介紹一個人給自己和海燕認識,帶着自己兩人來到流魂街見到了那個有着熟悉面容,卻成熟了幾分的黑髮少女時,佐助才知道原來白哉和緋真已經相遇相知相戀了,而時間就在白哉親自帶隊的那次虛狩時。
是的,白哉介紹給佐助和海燕認識的女人正是緋真。
看着面前這個擁有和露琪亞基本上一模一樣的容貌,卻顯得嫺靜、溫柔和堅強的女人,佐助有些理解爲什麼白哉會爲緋真心動了。
擁有優越家世、容貌和地位的白哉,在靜靈庭中其實深受廣大女性死神的愛慕,但是正因爲他的身份太過於高貴,靜靈庭又是一個地位尊卑看得極重的地方,所以即使再心動,絕大多數的女性死神也根本就不敢有所表示。
而其他世家的女兒,有多被嬌慣地性格有些嬌小姐的跋扈,自然爲白哉所不喜,越是性格古板的人,越是喜歡那些溫柔小鳥依人的女人。
容貌柔美,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必須依附其他人才能生存的緋真,能吸引白哉的注意力其實很正常不過。
其實很多流魂街的女人都具有這種特性,然而她們和白哉的距離比女性死神還要遠得多,平時根本就沒有接觸的機會,如果不是這次白哉救了緋真,讓本來一輩子只能是兩條平行線的人有了相交點,然後擦出了愛的火花。
“竟然有人能忍受地了你的冰山性格和你談戀愛,真是很有勇氣啊!”
海燕先是調侃了白哉一句,然後轉向緋真時變得很認真了:
“你好,緋真小姐,我叫做志波海燕,和這個冰塊是從小到大的朋友。”
“您好,海燕大人。”
緋真衝着海燕行了一禮,聲音柔柔地道:
“我經常從白哉大人那裡聽到您的名諱,還有佐助大人的。”
“嗯,我是藍染佐助。”
佐助點了點頭,反應既不熱忱卻也沒有太過於冷淡,對於緋真他沒有所謂的好惡之感,只是她是白哉看上的女人,所以佐助纔給面子應付一下罷了。
“哦哦,白哉竟然在你面前提起過我?”
海燕的眼睛瞪大了,然後以一種很驚奇的眼神望着臉色越來越冷峻的白哉:
“原來我在你心裡那麼重要啊,白哉,以前我還以爲我絲毫沒有地位呢,原來是我誤解了,我很欣慰啊,真的!”
海燕裝模作樣地點着頭,一副終於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樣子,那搞怪的樣子不但讓佐助的嘴角勾了勾,更是讓白哉恨不得掏出斬魄刀把他千本櫻了。
“白哉大人本來就很重視您和佐助大人兩位朋友。”
緋真捂着嘴無聲地笑着,海燕的平易近人讓她心底的緊張放鬆了不少,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對於白哉來說是高攀了,所以很擔心他的朋友會看不起自己,這一下放心多了。
“白哉,你真的決定了嗎?”
回去的路上,海燕收起了在緋真面前爽朗大哥樣,非常嚴肅地向白哉確認道。
雖然志波家如今已經沒落了,甚至被迫從靜靈庭遷到了流魂街,但是對於那些大家族中老古董們的腐朽固執和勢利,海燕卻一點也不陌生。
白哉選擇了這麼一條路,前途真的太過於坎坷了。
而且海燕根本就沒想到老實了幾百年的朽木白哉竟然在這個時候叛逆了起來,和他的性格一點都不符。
不,也不是,小時候的白哉就是這個性格,只是隨着年齡的增長,認識到了自己的責任,漸漸變得成熟穩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