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那近似於質問的話不但沒有讓藍染覺得被冒犯而生氣,心裡反而覺得愉悅起來,佐助這麼說不就算是否認了他對海燕的感情嗎?有什麼比這個更讓藍染放心的?
雖然佐助沒有愛上自己,可是他也沒有愛上別人不是嗎?
可憐的藍染可不知道其實佐助的情史可是相當豐富,而且絕對是普通人完全經歷不了的。....
四個哥哥戀人,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因爲在靜靈庭你和海燕走得最近,而且對海燕的態度最溫和。”
藍染的理由太簡單,簡單到佐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因爲自己對海燕的態度太過於溫和,藍染吃醋了,所以就把他給殺了?
而且殺他一個還不夠,還把他未出世的孩子,漂亮溫柔的妻子一起幹掉了?
情敵做到這個份上也夠可以的了!愛上自己,也許是海燕這輩子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情了。
可惜感情的事情完全不由人啊!
現在海燕之死的真相擺在眼前了,佐助卻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他早就說過了無論藍染殺死海燕的理由是什麼都原諒他,可是如果就這麼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是不是太對不起可以說是因爲自己而家破人亡的海燕了?
“幸好白哉和十四郎沒有對我說過什麼……”
良久,佐助纔不禁呢喃了這麼一句。
可不是嗎,以藍染的邏輯來看,如果白哉和浮竹對自己表露出一絲異樣的感情的話,恐怕現在死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十三番的副隊長,還要加上兩個正隊長了。.
不過這麼一想,佐助又忽然想到了曾經有過幾個女性死神不怕自己的冷漠性格對自己表露過愛慕之情,可是後來不久之後都因爲各種理由或者失蹤或者死亡了。
當時佐助真的沒想那麼多,畢竟死神是個很危險的工作,每次出任務都可能有犧牲,佐助全都當巧合了,反正他對那些女人也不感興趣,自然不會去深入查探她們的下落。
現在佐助知道了,她們的下場十有□是和海燕一樣,被藍染給滅口了。
“怎麼,朽木白哉和浮竹十四郎也……”
佐助話音剛落,就覺得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緊了幾分,藍染的聲音裡更是繃得緊緊的。
沒想到佐助只是感嘆了一下,卻讓藍染認真了,看他那瞬間凌厲起來的眼神佐助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敢點頭承認的話,恐怕幾天之後六番隊和十三番隊的隊長就要換人了。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愛上同性的人真的會那麼多嗎?”
藍染話還沒說完就被佐助打斷了,佐助白了藍染一眼,很是無奈於藍染突然變成負數的智商:
“白哉現在心裡還記着緋真,十四郎更是把所有的熱情都奉獻給靜靈庭,奉獻給屍魂界了,一點要談情說愛的意思都沒有。”
“那是他們沒有眼光,佐助的魅力,就算是在四番隊,也是遮掩不住的。”
藍染很不悅地道,弄得佐助更加無奈了,自家哥哥也太強悍了吧,愛上自己的話他就悄悄給弄消失了,而不愛上自己,又說人家是沒有眼光,還因此而生氣!
怎麼就有那麼不講道理的人?不,死神?
“好了,哥哥,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這麼半天話題跑了那麼遠,佐助又把它給拉回來了:
“關於我們倆之間的事情……”
佐助停了一下,然後就感覺到了藍染周身的氣勢猛地一頓,眼底泄露出了一絲緊張和期待。
佐助的心一軟,本來想要直接拒絕的話轉了個彎,變成了……
“就順其自然吧,我會試着慢慢地不再用看哥哥的眼神看你,不過我並不保證你在我心底的身份會徹底扭轉過來。”
而聽了佐助的回答之後藍染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似喜似怒地,藍染也知道想要讓佐助一下子接受自己是不可能的,他沒有因此而和自己疏遠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佐助那像是拖延時間,又像是敷衍的話還是讓藍染的心底有些不滿足——
算了,就不信把那層紙捅破了之後自己會拿不下佐助來!
但是很快地,藍染就重新振作了起來,本來他就已經做好了長期奮鬥的準備,佐助既然沒有把話說死,朝夕相處,自己可有的是時間來讓他用看待一個男人,而不是哥哥的眼神來看自己!
看着藍染臉上志在必得的眼神,佐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自己已經有了四個戀人的事實告訴他。
等過一陣子再說吧。
佐助實在是不想打破藍染現在愉悅的心情,而且在找到可以打破幾個世界壁壘的方式之前,佐助還沒做好準備告訴藍染自己的重生者的身份。
也許等到自己在這個世界死亡之前也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方式啊,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徒增藍染的煩惱了。
最後,還是利用了佐助心軟的藍染略勝一籌,成功地和佐助住到了同一間臥室,睡到了同一張牀上。
當然,兩人只是單純地睡覺而已,雖然藍染還想幹些其他的什麼,可惜在佐助警告的眼神下,他除了摟着佐助過過手癮之外,其他實際的什麼也沒敢做。
如果因爲這個把佐助給惹怒了真的要搬出去住藍染可就要哭死了。
虛圈是個比屍魂界更加看重實力的地方,可以說完全的弱肉強食,雖然佐助可以因爲藍染的身份而不被騷擾,可是那畢竟不是真正的尊敬和畏懼,佐助也不想總是頂着鄙視的眼神而生活。
比起死神,虛更加純粹,他們嚮往殺戮,嚮往強大,所以只有以絕對的力量壓制住他們,才能生活地更安穩。
在虛圈佐助可沒有隱藏實力的打算了,所以,和藍染一起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佐助在藍染介紹完他的身份,並且告知下面的十刃要以對待自己的態度對待佐助而受到質疑的時候,佐助二話沒說,直接爆出隱藏了幾百年的恐怖靈壓。
立刻,所有的十刃,就算是站在崖壁上的那幾個全都被壓跪在地上,額頭緊貼着地面,別說動一動,連抗拒的心情都產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