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把用來“殺死”凱因茲的短槍武器,亞絲娜把它丟到揹包角落就沒管了,如果是剛開始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亞絲娜可能還會覺得這把武器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既然發現所謂的圈內非睡眠PK殺人事件是一個被人爲製造的假象,那麼這把武器也就不值得亞絲娜重視了。
唯一有用的線索,大概就是這把武器的製造者,葛利牧羅克這個名字了,既然夜子是這起圈內殺人事件的參與者,想必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她肯定是知道的。
不過亞絲娜雖然知道這次的事件只是一個人爲製造的假象,但是她依舊沒有想明白凱因茲究竟是怎麼做到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殺死”的,畢竟在場有那麼多人在看,還能夠讓看到的人都相信,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法。
“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亞絲娜坐在牀上,思考着能夠做出圈內死亡的方法。
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是什麼情況,所以亞絲娜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才能讓看到的人覺得那個玩家死亡的情況。
就在亞絲娜苦思冥想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旁邊的葉辰看向他的表情,是非常熟悉的笑容,那種一切盡在掌握,卻什麼都不說就在旁邊看好戲等着她出烏龍的玩味的笑容。
“葉辰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亞絲娜沒好氣的說着。
“你猜?”葉辰回以一個非常讓人火大的回答。
亞絲娜抑制住頭上蹦出“#”字的衝動,慢慢的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什麼都靠我來幫你想,那我還培養你幹什麼。”葉辰翻了個白眼,淡定的說着。
“既然你是負責教導我的老師,那麼我有疑惑你應該也要解答纔對吧。”亞絲娜抓住了葉辰的一絲破綻,利用葉辰的理由反駁着。
“培養學生獨立自主的思考能力也是老師的責任。”葉辰露出一個壞笑,很顯然對於亞絲娜這種小手段早有準備。
“哼!”發現自己說不過葉辰,亞絲娜很是傲嬌的扭過頭,生氣了悶氣。
看見亞絲娜這個可愛的樣子,葉辰覺得逗趣也逗的差不多了,所以他決定給亞絲娜一點提示。
“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你可以知道,那個名爲凱因茲的男人是被吊在教堂窗外,胸口插着那把【罪惡荊棘】,在許多人面前掙扎之後,因爲HP不斷降低歸零而‘死亡’的。”
“那麼你就試着和那個人一樣,用那把短槍插在胸口體驗一下,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反正你裝備的耐久多少對你來說也沒有意義。”葉辰笑眯眯的說着。
“那根本不一樣好吧,先不說這個方法有沒有用,那個叫凱因茲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死,就算我照做了也不可能做到那種情況吧,這樣做的結果只有裝備的耐久歸零後……”亞絲娜說着說着,突然反應了過來。
“對了!是耐久度!”亞絲娜恍然大悟,原本宛如一團亂麻的思緒一下子就清晰的起來。
“所謂的玩家死亡的現象,只不過是裝備耐久度歸零後破碎的情況而已,之所以會出現現場圍觀的玩家以爲凱因茲死亡的感覺,只不過是因爲他在裝備破碎後的同時消失了而已,這種情況只要把握時機配合傳送水晶就可以做到。”亞絲娜興奮的自言自語着,很顯然想通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搞明白了所謂的圈內殺人的手法之後,亞絲娜又開始思考兩人弄出這種鬧劇的原因,不過亞絲娜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弄出來的效果除了造成恐慌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意義了。
“別想了,一切的答案等明天見到當事人之後,讓她親口說出來不就好了。”看着亞絲娜又開始糾結的樣子,葉辰覺得有必要讓這個犯二的宿主清醒一下。
“呃……”亞絲娜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點太較真了,得到葉辰的提醒後她也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放鬆下來,伸了個懶腰,道:“說的也是,不管是什麼原因,確定了沒有出現除了睡眠PK外新的圈內殺人方法,其他的問題也不重要了。”
翌日……
“夜子小姐,你對葛利牧羅克這個名字有什麼印象嗎?”亞絲娜對着坐在對面的夜子問道。
“誒……”夜子一愣,似乎對這個名字出現在亞絲娜口中是一件很驚訝的事情,隨後慢慢的說道:“有的,他以前是我和凱因茲所屬公會的成員。”
“是嗎……”亞絲娜的聲音蘊含了一絲讓夜子有些心慌的意味,亞絲娜接着說道:“夜子小姐,你和公會的成員之間應該都加有好友吧。”
“是這樣沒錯……”夜子有些不明白亞絲娜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是她已經本能的覺得有一些不妙的感覺。
“哦吼~”亞絲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隨後做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經典動作。
“夜子小姐,根據你昨天所說的,你是在廣場和凱因茲走散後,偶然間發現了凱因茲被人吊在了教堂的窗外,目睹了凱因茲的死亡,你可以說是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全部過程,同時也是第一發現者,是這樣沒錯吧。”
“是的,你說的沒錯。”夜子心中的恐慌越來越盛,亞絲娜的表情讓她有些害怕,明明是笑着,但是卻給人一種被人拿刀架住的感覺。
如果亞絲娜會讀心的話,就會告訴她,這是她從某個無良混蛋那裡學來的。
無關的事情暫且不提,聽到夜子的回答之後,亞絲娜終於圖窮匕見,慢慢的說道:“昨天在回去的路上,爲了尋找線索,我去了一次【生命之碑】……”
話音未落,夜子已經大驚失色,眼中不可抑制的出現了惶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