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兩人對持十幾秒後,夏爾問。
“我只是好奇呢。那夜之後,我在彭格列的知更鳥告訴我,沢田綱吉將調查的矛頭對準了塞巴斯蒂安,爲了保護我這位可愛的執事,我‘一不小心’給日本所有的極道組織都發去了信函,告訴他們,夏爾·凡多姆海恩纔是破壞彭格列指環的力量來源呢——”
“是你?”
夏爾警覺地盯着黑冢炎明,“你告訴我這些是爲了請求我原諒麼。”
“噗哈哈……原諒?”黑冢炎明臉上掛着一副“好天真啊”的表情,拍拍夏爾的頭,“我告訴你這些,只是爲了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而已。發現塞巴斯蒂安的特殊之處後,我便一直在想,這樣的體質明明是違反常理的,但既然他存在,我便相信他的合理性。那麼,與塞巴斯蒂安相處最多的你——夏爾·凡多姆海恩是否有着相同的體質,這纔是我最關心的呢。”
未等夏爾做出反應,黑冢炎明已經將夏爾攬入懷中,迅速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瓶黑色**,掰開夏爾的嘴脣,灌了進去。
夏爾掙扎着,力氣與黑冢炎明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被灌下毒藥後,黑冢炎明放開了怒瞪着他的夏爾,說:“不要試圖告訴任何人,夏爾,我有的是手段葬送你的性命。如果你還珍惜你和你身邊朋友的生命,就乖一點。”
“……混蛋!”
夏爾低斥一聲。毒藥副作用生效,夏爾頭腦一陣暈眩,接着便暈了過去。
夏爾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身邊坐着一臉愁容的夏川葵,夏爾睜開眼後問她:“我在哪兒?”
“夏爾你醒了!”她抽抽鼻子,對夏爾難看地笑笑,“我們在醫院。剛剛……有一個黑衣人把你送到了這裡……”
夏川葵的神色有些躲閃,夏爾將她的反常盡收眼底。
他起身,穿好衣服,說:“我沒事了。”
“可……恩,好。”
夏川葵幫夏爾收拾東西,神色疏離,心不在焉。
兩人走出病房後,夏爾這才發現這正是幸村治療的醫院,憑着記憶找到了幸村的治療室,幸村雅葵迎面走來,立即抱住夏爾:
“夏爾……謝謝你!剛剛已經有人來把醫藥費墊付了,謝謝你……”
“比起這個,你抱的太緊了……”
“抱歉抱歉!”幸村雅葵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整個人活潑了一些。
夏川葵不滿地撅撅嘴——她都沒有像幸村雅葵那樣緊緊地抱過夏爾,剛剛那一幕太讓她吃醋。
於是她挽住夏爾的手臂,將他拉到自己身邊。
已經失去了對夏川葵的完全信任,夏爾果斷地將自己的手從夏川葵的手臂彎中抽走,不動聲色地走到幸村雅葵身邊。
夏川葵眸子頓時黯然失色,垂頭看着地面。
“不過夏爾,你是在哪裡弄到那麼多錢的呢?”幸村雅葵問。
“你忘了麼,凡多姆海恩公司可是我的。”
“哦哦,這樣啊。”幸村雅葵淺淡地笑笑,夏爾看着他的側臉,突然間找到了星野夕夏的影子。
果然跡部對雅葵也並非真心呢。
而就在夏爾思考的瞬間,身邊的雅葵的身體突然間晃了晃,接着向後摔倒在了地上。